正留連忘返之余,忽地聽得砰砰的槍響聲傳來。
幾人都吃了一驚,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隨著槍響聲過後,大批的野雞飛鳥從林間呼地飛竄而出,逃向遠方而去。
幾人心裡都是明白怎一回事,這一定是有人在些偷獵山中的珍禽異獸。
那知幾人正在低聲討論中,忽地又聽到幾個悶響聲再度傳來,這種聲音他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顯然是有人用炸藥來炸魚,這爆炸的聲音就是從水中傳來的。
這響聲過後,就聽到有人歡笑的聲音,蘇自堅等沿著聲音而去,見得一個平靜的河面上數人在水中遊動,並不斷地捕到了魚拿到岸邊來。
鄭起勁歎道:“要說鴻福集團的水壩偷工減料,那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被大水衝垮,象這樣的炸魚,把炸藥扔到水壩裡炸起,很容易就震松了壩子,這是一種安全隱患。”
劉雲馨道:“蘇總!你這水壩要是建了之後,須得與森林公安方面作好工作,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人到這來炸魚,這是很危險的行為。”
正說著,只見四五人提著粉藥土槍出來,手裡還提著幾隻山禽野雞,笑呵呵地走到河邊,顯然他們與這河裡炸魚那幾位是結伴而來的。
河邊的沙灘上,還有人用石頭堆砌起,上面安放著鐵鍋,青煙冒起,這夥人竟然在燒火煮湯,野營露餐。
上前一看,這些人竟有十人八人之多,岸邊上還有數輛轎車停在那裡,顯然這些都是有錢的富家子弟,在這娛樂消遺。
劉雲馨歎道:“在這大山裡生火那是最最危險的事,一個不小心引起森林火災那就慘了。”
蘇自堅看著極是氣憤,上前一腳就把那隻鐵鍋踢得老遠,扔在石堆裡摔個四分五裂,啷啷作響。
那些人早就看到蘇自堅等人一行,也不以為意,卻沒料到蘇自堅會來搞事,這可把他們給氣壞了,倆個人提著燒火用的柴向他衝來就打。
劉雲馨等大驚,沒料到蘇自堅會衝動到與對方打了起來,對方都是成年的青年人,自己這邊吧除了蘇自堅外,余人都是四五十以上的人了,雙方人數上差不了多少,對方明顯佔著優勢。
現在要真打了起來,怕是會吃大虧不可。
卻被蘇自堅一腳一個踢翻在地,余人見狀都紛紛撲了上來。
鄭起勁等也想加入戰局,可一看這些人年青力壯,這上去只怕不敵,反會被人暴打一頓,不禁都停下了腳步來。
就在這時,只見得十分輕松就把對方一一放倒在地上,其中一人見勢不妙,從車上拿出一隻土槍急急地裝藥。
劉雲馨見狀大叫:“蘇總!小心了。”
蘇自堅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他擲了過去,正砸在手臂上,那隻土槍也掉在地上。人也大叫了一聲抱著手臂一跤坐倒在地上。
他以一人之力獨鬥八人,把對方個個打得鼻青眼腫,狼狽不堪,根本就沒還手之力,由此看出他還沒用上力氣呢。
這時,那夥人也看出蘇自堅的厲害了,一哄而散,逃到車上開車走了,走前其中一人衝著他狠狠地說道:“小子!你等著,這事還沒完呢?”
劉雲馨嚇得臉都變色了,道:“蘇總!會不會惹上事?”
蘇自堅怒氣憤憤地說道:“就是惹上事也得教訓這幫小子不可。”
那幾名年老專家見他一人就放倒下一片人來,都是大為佩服:“蘇總!你身手蠻厲害的呀。”
“這幫小子不知危險,不僅偷獵還炸魚,又在山裡生火,的確是該教訓他們一下。”
幾人上前把明火撲滅,那些人炸了不少魚捕到岸邊來不及拿走,由於是純野生的,這些魚個頭都是極大,更有十來隻山珍被土槍打死也扔在沙灘上,幾名專家看著都心疼:“不教訓他們也不行呀,怎能這樣胡來的呢?”
幾人慢慢的走到路上,正要上車離去時,忽地幾輛警車飛快馳來,停下後即衝下來十來名警員,為首一人下身便褲,上衣卻是警服,他衝著蘇自堅喝道:“把這小子銬了起來。”
他臉青眼腫,連警服也撕破了,看樣子剛才挨打的人中有這位老兄在內,他逃了之後即回去搬來救兵,把蘇自堅抓了去。
正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這些既是縣裡的公安乾警,劉雲馨等也不好反抗,心想到了縣裡再好好解釋就是了。
一乾民警們上了劉雲馨等人的車,把他們一齊押回到縣公安局去。
為首那人是縣公安局的刑偵隊長,名叫溫兆國,他自負身手是不錯的了,又是縣公安局的刑警隊長,卻料不到被蘇自堅揍得那麽慘,自認為面子都丟盡了,況且與他一起去炸魚的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人,那都是縣裡的太子爺們,其中就有縣委書記吳清宇的兒子吳秀良。
這次野營也是吳秀良之意,原本玩得極是開心,卻沒料到竟爾惹毛了蘇自堅這個不講理的人,把他們一乾人都暴打了一頓,這氣不氣人的呢?
而且最後被石塊砸中,手臂骨頭好象都砸斷了。
好在劉雲馨等一到了公安局,即把身份報了出來,而且她們乘坐的都是時下最新款式的豪車,這要沒個身份,或是有權有勢的人,又怎坐得起這等轎車了。
一個是省水利局的局長,一個是省建設局的局長,單是這兩個身份就夠嚇人的了,雖說一個是主管水利方面,一個是管理建設建築方面的,貌似並沒什麽權勢,畢竟是省級的大官員,人家一句話下來他這刑警隊長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些人中,也就蘇自堅最年青的了,也是最最高傲的人,他看著溫兆國直冷笑,一句話也不講。
蘇自堅兩次到得什通縣,第一次是進了縣派出所,這第二次竟是進了縣公安局,也是把他氣得不行,這莫非就是你吳清宇口中所說的優良投資環境?
溫兆國此時勢成騎虎,坐如針氈,有些不安,自己只是一個刑警隊長罷了,實在是招惹不起這樣的人物呀。
這又該怎辦的呢?
這時,吳秀良捂著手臂,他已是經過包扎打了沙布,隻覺甚是疼痛,也搞不清骨頭斷了沒,不過蘇自堅敢打他,這口氣如不出一出,他吳秀良這面子如何放得下來。
到了公安局,他提著一根警棍就暴打了過去,自認為蘇自堅一定不敢還手,所以放心大膽的打人。
豈知蘇自堅一點都不理會這些,一腳就把他踢得四腳朝天,警棍甩了出去還砸中一人的頭部,砸個頭破血流。
到了公安局還敢動手打人,除了他蘇自堅外,又有什麽人有這膽子了。
一下子帶回了這麽多的人,當然是把公安局第一把手風可執給驚動了,過來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呀?”
見吳秀良傷得不輕,即讓人把他送醫院去。
溫兆國對風可執道:“風局長!這小子也不知什麽來頭,也搞不清楚狀況,一出手就胡亂傷人,吳秀良同志傷成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
劉雲馨與鄭起勁上前表明身份,風可執吃了一驚,省裡水利局的局長,與省建設部的部長同時到得什通縣,這可是一件不小的事件呀,溫兆國可以不理會這些,不明白這些,他風可執卻不是笨人,省級倆位第一把手到什通縣,這意味著蘇自堅這人實不簡單。
他惴惴地上前,向蘇自堅問道:“請問你可是駿豪貿易公司的蘇自堅蘇總經理?”
上次劉縣長讓他處理了縣派出所的所長許仁群,此事就是由一名叫蘇自堅的人所引起,這蘇自堅到什通縣幹什麽來著,事後他也是打探得清楚,所以記憶猶新,而且劉能與吳清宇有意招商引資,其引資的對象就是一位名叫蘇自堅的人了,現在省水利局的局長,建設部的部長一同到場,他有理由認為這來的是什麽人了。
“我就是蘇自堅。”蘇自堅冷笑一聲說道。
一聽這話,風可執臉色一凜,不敢怠慢,當即把蘇自堅請到會議室,一面把電話撥到縣長辦公室。
溫兆國一看風可執這番舉動, 也是臉色一變,心裡極度不安起來。
過不多久,劉能與吳清宇倆人就趕到了縣公安局,見了蘇自堅更是尷尬了,上次他們是在派出所裡見面,現在又到公安局來見面,這相見的地點好生奇怪呀,有點搞怪的意味。
當聽到蘇自堅把他兒子吳秀良打傷了,他臉上肌肉不禁抽了一抽,神情呆了一呆,良久都講不出話來。
劉能伸手來拉了一下他的衣袂,他才醒清過來,強笑說道:“蘇總沒事就好。”
劉學森見了父親後,只是向他笑著點了一下頭,並沒上前招呼,現在的他已經成熟多了,不再是那會的大少,諸事仗著父親的名頭來嚇唬人,到處作威作福,現在更多的是懂得隱忍。
聽得齊雲馨與鄭起勁是省級領導,劉能與吳清宇不敢怠慢,心想劉雲馨等是省級領導,不會胡亂打人,這一定是兒子等作了什麽惹得蘇自堅生氣了才打人的,不好明問了起來,怕越掀越臭,那會不處理兒子怕是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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