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東走進堂內,過到江予辰旁邊的位置坐下,而他正面坐著的,則是夏以彤。
“皇兄。”江采東尊敬的稱呼江予辰。
“身體可好些了。”江予辰轉向江采東,見江采東的氣色比昨日剛回府時要好得多,江予辰才稍稍安下心。
“已經不礙事了。”江采東答。
至進堂,江采東便覺一道視線直逼於他,有些冷,也很犀利,他看向對面的女人,而夏以彤也正直視著他。
外貌、氣質、性格,除了身體略弱之外,江采東確是個內外皆修的好男人。初見他時,夏以彤想起了陸止俞,但兩人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陸止俞的秉性和眼神來得更加的剛毅。沒有皇子的架子,眼睛裡也沒染有權利場上的陰狠,要不是事先知道江采東的身份,會以為他是門第裡的公子,從上到下,整個人都看起來很乾淨。
不過……
夏以彤總覺得,江采東的那份溫潤,沒有陸止俞的真實。
四皇子,江采東嗎?在四個皇子裡面,最默默無聞的一個。
“皇兄,這位是?”江采東禮貌性的朝夏以彤點點頭,問江予辰。
“忘了介紹,她是彤兒。”江予辰說道。
“彤兒姑娘,初次見面。”江采東先和夏以彤打招呼。
夏以彤不說話,對江采東一樣很冷淡。
“吃過早膳以後,讓彤兒替你查查脈,或許有根治你氣喘的法子。”也相互見過面了,江予辰說道。
“彤兒姑娘是醫女?怎麽以前也不聽皇兄說起過?”江采東還看著夏以彤,對她,似乎有份好奇。
“日後再跟你慢慢說。”江予辰沒有細說。
“還有,皇兄和婉晴的婚事,怎麽突然就取消了。”江采東問道。
“婉晴突染惡疾,所以婚期再定。”江予辰看了看夏以彤,至於事實的真相,也沒和江采東直說。
江采東看看江予辰,再看向夏以彤,好像明白了什麽,沒再追問有關大婚的事。
一個早膳, 江予辰和江采東的對話也不是很多,夏以彤則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其間,她有暗中觀察過江采東幾次,但都沒看出什麽不妥來。
早膳過後,江采東回房歇去了。是到下午,江予辰帶著夏以彤去了厚蘭軒。
江采東斜靠在床頭,夏以彤替他把著脈,江予辰則站在一側。
“怎麽樣?”待夏以彤收回手,江予辰急切的問道。
“腑髒比正常人要虛弱,大動或是勞頓,便會胸腔憋悶,咳嗽不止,要是嚴重,還可能致命。”夏以彤照脈象說道。
看來,傳言四皇子體弱,是真的。但,江采東有練過武功。是為了強身健體?可就他那體質,練功只會加重身體的負擔。夏以彤站起身,再看向江采東,四目相對的時候,夏以彤在江采東的眼底,似看到閃過一層什麽,但看得不是很真切。直到,江予辰再次說話,夏以彤才移開了視線。
“可有辦法醫治?”江予辰一心在江采東的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