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本王想說什麽?”江昊玄走近夏以彤,看著她,眼裡隴上一層邪魅。突然,他左手攬過她的腰,兩人的身體貼在了一起。
“你要幹什麽?”猝不及防,夏以彤試圖去推開江昊玄,可他的力氣比她大,她反抗,他反而摟得她更緊。
“有過男人嗎?”江昊玄貼在夏以彤的耳垂處,低語,渾厚的聲音,充滿了男人的欲.望。
相互僅隔了幾層衣物,夏以彤能感受到江昊玄強健的體魄,還有,他逐漸變重的呼吸。
在深宮裡長大,後.宮佳麗三千,江昊玄自小便是閱女無數,而庸王府裡,也是各種萬裡挑一的女人。對女人的審美,江昊玄自是要求很高,然而,面前的夏以彤,雖是素顏,但精致的面容,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女人,還有她那冷豔的氣質,也是極大挑戰男人的征服.欲。唯一缺憾的是,她臉上那兩道細長的疤痕,卻也是那點殘缺,令人多了份憐惜。
江昊玄的手把夏以彤環得死死的,和她冷漠的外表相比,身體卻是柔軟得很。肌體的觸碰,江昊玄體內欲.火也升了起來。他右手大拇指劃過夏以彤的臉頰,有些冰涼,然後,向著她的唇強吻而下。
只是,江昊玄還沒碰到夏以彤的唇,動作便停住了。
“我可以讓你活,也可以馬上讓你死。”夏以彤一枚銀針狠狠的刺進了江昊玄的肩部。
常言道,越美好的東西越危險,女人也是。銀針足有四寸長,扎進江昊玄肩部的瞬間,那股刺痛感,痛得江昊玄整條臂膀都麻了。江昊玄咬了咬牙,她還真是下得了手。
“不要那麽冷漠。天底下,想上本王床的女人可是成千上萬。”江昊玄並未因此而動怒,他輕佻的說著,但還是松開了夏以彤。
夏以彤後退了一步,後腰被他手貼過的地方,還溫熱著。給江昊玄那麽一抱,她亦是呼吸急促,臉頰燥熱。短時間的恢復,夏以彤眼瞳變冷,而她手裡抓著的那枚銀針。上面還淌著鮮紅的血液。
江昊玄用手按了按肩膀,痛楚減輕了些,但那邊的手臂還抬不起來。再看向夏以彤。全神貫注的防備著他,那樣子,好似他是什麽洪荒猛獸般。至於嗎?對自己的姿色,江昊玄還是相當有自信的,他由不得蹙了蹙眉。適可而止。江昊玄沒再對夏以彤放肆。才撿回一條命,他還打算好好地活著。
“要不,本王封你個王妃,剛好,正妃的位置還空著。”江昊玄說道。輕浮的摸樣,看不出是認真還是玩弄。
“要是不怕寢食難安的話。庸王請便。”夏以彤道。
“夏以彤,本王對你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江昊玄說道。夏以彤,曾經赫赫有名的殺手。投身肅王府兩年,本該死了,兩年後又重回到皇城,卻得了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還救了他。各種方面。江昊玄對她,又多了份興趣。不過那個“興趣”。比起男女之事,有著更深層的意義。
那之後,江昊玄還是會經常去清雅閣,不過,沒再做出輕薄的行為。夏以彤的那一針,可是痛了江昊玄三天,讓其他大夫給上了止痛藥,也不見一點好。要是,再挨上個幾次,江昊玄可承受不起。而他接近她,重點也並不是為了要她的身體。
江昊玄的目的何在?夏以彤也去想過,卻是琢磨不透那個男人。還有,說話的時候,江昊玄會時常說到江予辰,卻又總是不把話說明。是和江予辰有關?
總之,庸王府也不簡單。
這邊,江昊玄為所欲為,自在得很,卻是給夏以彤惹了一堆子的事出來。也是此,夏以彤才發現,庸王府的女人不單是多,更是名門閨秀,三教九流,什麽貨色應有盡有。奇怪的是,庸王府不缺女人,好女人也有,但正皇妃的位置一直空著。江昊玄立不立正妃,夏以彤也懶得費神思去想,眼下,她還頭痛著。
三個女人一台戲,十幾個女人,那足以把王府折騰個雞飛狗跳。江昊玄一個勁的往夏以彤那跑,於是,爭鬥的火勢亦是蔓延到了她那。
這不,一大早,兩個婀娜多姿的女人便不請自來了清雅閣。
“這些個下人是怎麽辦事的,夏姑娘可是王爺的救命恩人,怎麽能住在這種寒磣的地方。”秦可容後腳還沒走進屋子裡,便開始數落起來。不過,也是欺負夏以彤沒個名分,仗著自己是個側妃在那裡狐假虎威。
“姐姐有所不知,說是夏姑娘來至鄉下,沒見過什麽大場面,怕是一下子受不起。”一同前來的畢雪月亦是在那裡冷嘲熱諷。
“參見兩位小主。”擾人清夢者,夏以彤不勝其煩。
又或者,宮格中的女人,沒了男人的寵幸,能做的也只剩下相互間的爭風吃醋了。費盡心思的爭啊,鬥啊,把整個人生都賭了進來,終又能換來些什麽?看著面前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夏以彤平添了一份同情。
“夏姑娘在府裡可是住得習慣?要覺得這裡簡陋,我去跟王爺說說,金蘭居那邊還空著。”秦可容很是關切的問夏以彤。
“夏姑娘是醫女吧,怎麽不把臉上的傷醫一醫。”這邊秦可容的話還沒落,那邊畢雪月跟著說起來。“這白天見著還好,就怕晚上,嚇到人。”
“這樣嗎?王爺可是說,看著我臉上的傷,更心疼我。”夏以彤笑著,卻是笑得有些虛假。她用右手大拇指劃過臉龐上的傷痕,那是兩年前,她為了脫離深沈敖南的控制,衝下山崖時劃傷的。傷的時候,有點痛。拉回思緒,夏以彤再看秦可容和畢雪月,兩人的臉上難掩難看之色。
“王爺仁厚。”秦可容盡可能的保持住自己的氣質。
“哦,對了,昨晚王爺有說近日胃口不好,想吃點清涼的東西。”夏以彤一說有關江昊玄的事,兩個女人頓時豎起耳朵來。“提到,秦小主做的綠豆粥很好喝。”
“是嗎?王爺說起我了。”秦可容精神振奮,頓時忘了今日前來清雅閣的目的。
“姐姐,王爺只是說你的粥好喝而已。”畢雪月面臨不悅之色,說道。
女人,也同男人一樣,因為同樣的敵人而聚在一起,而當自己的利益收到威脅時,那麽原來的戰友便馬上會變成敵人。而畢雪月,則是最寫實的例子。這讓夏以彤想到了周婉晴,不過秦可容和畢雪月的功力,和周婉晴相比還差太遠。
周婉晴……早晚,我也會好好和你算算那些帳,包括,那杯毒酒。
“夏姑娘,我想起還有件事要做,便不叨擾了。”秦可容匆匆的走了。
畢雪月有那麽些不甘,但秦可容走了,一個人這戲也唱不下去,於是也走了。
亥時,江昊玄來了清雅閣。
夏以彤試驗著藥草的藥性,也不理會江昊玄。她更不知道,她和他的關系怎麽會演變成現今這樣。
“把窗戶都關得死死的,難道不覺得悶。”江昊玄用手撐著個下巴,看著房間另一邊的夏以彤,換了姿勢,他起身,把房裡的所有窗戶都推開了。外面的風吹進來,裡面的空氣也跟著流通了。見夏以彤不答,江昊玄又道。“早上秦可容和畢雪月來過了?”
江昊玄漫不經心的說著,卻是一點歉疚之意也沒有,好像跟他一點關系不沒有。
“王爺是不是該花點時間,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夏以彤沒個好氣的說道。
“可是,本王現在的心思,全在你這兒。”江昊玄甚是薄情的說道。
夏以彤低垂的眼簾,變得很冷。帝王愛,從來都是如此,無情無義。
“王爺請自便。”夏以彤繼續研究手裡的草藥。
“想知道,三皇弟為什麽那麽恨本王嗎?”江昊玄轉了一種口氣,要稍微深沉一點,但表情還是依舊輕挑。
江予辰和江昊玄之間,不止是皇位之爭嗎?夏以彤再度停下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去追問江昊玄。
夜深了,黑,靜。
“啊……”夜夢驚魂, 夏以彤從夢中驚醒,她端坐起身,急喘著氣。近日,她老做同一個夢。成片的紅藥,不,是血,好逼真的夢,夏以彤手抓在錦褥上,手心還殘留著做夢時冒出的虛寒,後背也浸濕了一片。
紅藥谷。
徐徐的清風下,躲在黑暗中的暗潮又開始湧動了。
“王爺,關於不死藥的傳聞,在江湖上已經傳開了,各方人士都在追查血花教的行蹤。江予辰那邊,也有了行動。通過調查的人回報,血紅教的所在地,應該是順昌縣一帶。王爺,我們要怎麽做?”曲岩彬向江昊玄稟報。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不死藥?”江昊玄仰起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屬下不知。”曲岩彬也不能肯定。
“不死藥嗎?有意思。”江昊玄眼裡有那麽點不屑。“順昌縣對吧?就當做找個地方透透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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