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無情、以萬物為芻狗!”
殘酷的世界,無情的武道法則,唯有讓自己不斷變得強大,才有與無情天地抗衡的資本,不至於輕易的被拋棄、被無情的抹殺。
說完這句話,柳滄瀾徑直站起身來,身體飄動,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隨我回斷刃城吧。”
破軍和韓蠻同時看了林楓一眼,對著林楓點頭,隨即踏步,跟上柳滄瀾。
林楓坐在那沒有說話,任由柳滄瀾等人離開酒樓,柳滄瀾來到皇城,就為了和他一起喝幾杯酒,說幾句話而已。
然而,其意義,真的只有幾句話那麽簡單嗎?
舉起酒杯,林楓將杯中之酒飲盡,隨即放下,獨自坐在酒樓當中,靜靜的思考著那句話的含義。
柳滄瀾,從斷刃城趕赴皇城,就為了那一句話,天地無情,難道暗示著什麽?
仿佛過了許久,林楓的腳步才站了起來,隨即,跨出了酒樓。
不過林楓並沒有急著離開,僅僅走了幾步,林楓就又停了下來,目光平視前方,淡淡的道:“這麽久了,該出來了吧。”
安靜的空間當中,微有絲絲雨線從空中灑落,帶著幾分涼意。
不遠處的房屋當中,一道身影站在那裡,目光朝著林楓望去,此人,好厲害的嗅覺,他在那並沒有露出痕跡,但林楓竟發現了他。
“什麽人?”
林楓冷漠的看了那人一眼,問道,在他的聲音當中,透著幾縷寒意。
“林楓,你身為赤血統領,卻敢擊殺段烈王爺,罪無可恕,今天,你必須隨我走一趟。”此人淡漠的說道,讓林楓的眼眸微微眯起,射出一道道寒芒,刺痛著那人的眼眸。
“都出來吧,既然來了,何必要躲躲閃閃。”林楓淡淡的說道,他的話音落下,頓時,在暗處,一道道身影湧現,不斷的跳入屋頂上,全部都冷漠的注視著林楓,這一群人的目光都尤為的凌厲,沒有一人是庸碌之輩!
身形突兀的閃爍了下,這一行人的身體在空中縱橫,飄然閃爍,不過片刻時間,他們的身體,便來到了林楓的周圍,將林楓的身體團團的圍繞在其中。
“還沒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林楓再度問了一聲,他剛開始還以為這群人的目標是柳滄瀾,不過柳滄瀾卻堂而皇之的離開了,沒有任何人阻擋,反而,阻擋的人,竟是為了他林楓而來,而且,是為了擊殺段烈一事。
“不用問我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們,負責皇城之法,執法皇城。”
剛才那說話的人再度開口,聲音中透著寒意,道:“林楓,不用反抗,你沒有任何的機會,反抗,死!”
“反抗、死?”林楓的眼眸微微一凝,身上一股股冷意綻放而出,然而就在此刻,一道道馬蹄之聲不斷飄入耳中,似乎有人在往這邊飛速趕來。
片刻之後,滾滾的馬蹄聲漸漸變得清晰,只見那為首之人,一身戎裝,威風凜凜。
此人,林楓認得,乃是皇城禁衛軍統領於忌,段無涯的人。
禁衛軍的人群,瞬間將外圍再度的圍住,讓那些圍住林楓的人眼眸微微一凝,盯著於忌道:“於忌,你這是何意?”
“霍青,我倒是要問問你,皇城秩序,當由我皇城禁衛軍管轄,我於忌統領,你的人出現在這裡,是何意?”
於忌神色冷漠,嚴肅說道,讓霍青目光一凝,隨即冷笑道:“皇城秩序?林楓他連皇室的王爺都敢殺,卻依舊逍遙在外,這也能枉稱秩序,你們禁衛軍的人,是幹什麽的?”
“此事我皇城禁衛軍自會處理,何時輪到你們越俎代庖,管我皇城之事。”於忌的聲音依舊冷漠。
霍青目光閃爍不定,看了一眼那些禁衛軍的人群一眼,今日禁衛軍的規模,很強大,若是真要動手,他們定然吃虧。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這支皇城禁衛軍,乃是二皇子段無涯的人,任誰都要給幾分薄面。
“林楓,今日一定要帶走!”
然而就在此時,又有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只見遠處,兩道身影出現在了房屋之上,目光冰冷,這兩人的身上,都帶著非常強大的氣息,讓眾人心頭一凜。
玄武境,這種氣息,是玄武境強者才擁有的氣息。
而且,其中剛才沒有說話的那人,一條手臂,竟然是空蕩蕩的,懸掛在那,獨臂之人。
“很年輕!”
林楓掃了那人的手臂一眼,心中突兀的響起了一人,據說,天一學院,前段時間突破到玄武境界的第一天才弟子,被人稱為獨臂,只有一條手臂,左臂。
而此時,這出現在這裡的青年,也是獨臂,左臂!
“殺皇室王爺,目空一切,林楓,必須要帶走。”剛才那說話之人重複了一聲,語氣冰冷,帶著強硬的態勢。
他們,今日來此,似乎就已經準備充分,為的,就是要給林楓致命一擊。
若是林楓跟著他們走了,安全,還能由自己說了算嗎?
“兩位似乎不是暗盟的人吧?”
於忌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來,暗盟,是一股勢力、同樣,也是一股聯盟。
暗盟的勢力, 分為好幾小股,由雪月國皇室的幾名公卿管轄,分為許多個勢力點。
暗盟的存在,就是為了消滅一些人,當眾公卿感覺到有人威脅到他們統治地位的時候,就會將暗盟之人派出,執法維序!
而這兩人,卻似乎並非是暗盟的人。
獨臂,玄武境一重境界修為,天一學院天賦最出眾的弟子,不過卻桀驁不馴,少有人能震得住他。
“如果我不同意呢!”
於忌輕聲說道,頓時,在獨臂以及另一人的身上,一股澎湃的壓抑之氣,突兀的在空間綻放,壓迫著整片空間。
“不同意,也要同意,林楓,必須要帶走。”那玄武境的強者盯著於忌,冷冰冰的說道,即便是二皇子段無涯,他也不給面子!
雨水依舊淅瀝瀝的下著,林楓的身體漸漸的被淋濕,積水的路面之上,壓抑的空間中緩緩的蔓延,越來越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