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區,玫瑰酒吧。
相比上一次陳峰來時的蕭瑟冷清,今晚的玫瑰酒吧則是顯得熱鬧非凡。
絢麗昏暗的燈光,勁爆的金屬音樂聲,不少形象打扮的十分非主流的男男女女們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盡情的揮灑著他們的激情。
二樓的一間豪華包間的門口,蔡刀瀟灑的叼著一根煙,目光炯炯的盯著酒吧門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人。
又是一支煙的時間過去後,蔡刀深吸了一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看了眼滿地的煙頭,蔡刀神色有些不耐煩的摸了摸大光頭,左右踱步起來。
“刀哥,這都已經快要八點了,他不會是不來了吧?”瘦猴上前小聲說道。
“不會,峰哥他是個守承諾的人,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就像西城會的事……再等等,他一定會來的。”蔡刀目光微凜,篤定的說道。
瘦猴聽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建議道:“要不給他打個電話催催?”
“算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再等等,如果惹得他煩了就不好了。”蔡刀有些忌諱的說道。
在今天一大早得到了眼線傳來的西城會所有高層全部慘死在郊外的別墅的消息之後,蔡刀驚的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他怎麽也沒想到,看起來溫和冷靜的陳峰一出手竟然會這麽狠辣,他當時想的是陳峰最多也就是教訓包大發一頓,然後把他趕出西城區而已,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是太小看他的手段了。
不過還好,他並不是自己的仇人,而且從現在來看,兩人應該也算的上是朋友了,雖然在看守所裡發生過一點不愉快,但是幸好自己及時的修補了兩人的關系,這次讓陳峰去對付包大發的事情中,他的確有一些想利用陳峰的成分在裡面,但是陳峰沒有說什麽,應該不會有事吧,蔡刀想到。
“大哥,不好了!”就在這時,一個小弟大喊著從酒吧外跑了進來。
那個小弟上樓到了蔡刀的面前後,瘦猴不滿的上前訓斥道:“馬六,你小子一驚一乍的幹什麽,現在整個西城區都是我們黑虎幫的地盤了,還能有什麽大事!”
“呼呼~”那個叫馬六的小弟大口大口的喘了兩口粗氣之後,忙道:“猴哥,不,不是我一驚一乍,是真出大事了。”
瘦猴還想再說他兩句,蔡刀卻是擺了擺手攔住了他,然後對著馬六說道:“出什麽事了,快說。”
“包大發的兒子包皮也不知從哪裡聽說了包大發和西城會高層的死和我們黑虎幫有關系,他糾結了西城會的余孽和大隊的城管砸了我們好幾個場子,現在正向我們這邊趕來,還揚言要刀哥你血債血償!”馬六神色慌張的說道。
“慌什麽慌!他老子包大發我都不怵,難道還怕包皮那個兔崽子不成!”蔡刀鎮定自若的說道,說罷,又轉頭對著瘦猴吩咐道:“瘦猴,你馬上去召集所有的弟兄,然後把倉庫裡的東西都給起出來,人手一件,咱們就在這兒等著他們來。”
“好的,”瘦猴應了一句後,便趕忙下去了。
“把他們全都趕走,”蔡刀指著酒吧裡正醉生夢死的瘋玩著的人群對著馬六說道。
“是,大哥!”馬六回道。
片刻之後,酒吧裡的音樂頓時停了,馬六帶著幾個黑虎幫的小弟開始清場,人群中響起一片喧嘩吵鬧的聲音,甚至還有幾個喝醉了的顧客揚言要砸了他們的酒吧。
在混混面前耍流氓?對於這種人,馬六等幾個黑虎幫的混混自然是不會對他們心慈手軟的,一起上前,叮當四五六就是給他們一頓胖揍,殺雞儆猴的打完了之後,再沒人敢說什麽,一眾人老老實實的便走了。
場子很快便清好了,蔡刀讓人搬了張沙發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正對著門口,酒吧正中間的位置,在他的身後參差不齊的站著數十個拿著砍刀,棒球棒,折疊椅的小弟。
不多時,酒吧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喧嘩聲,隨後便看到一個長相猥瑣欠揍,燙著一頭黃毛的小青年很是囂張的走了進來。
“哈哈,這不是小皮麽,怎麽有空到你刀叔這兒來了?”蔡刀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故作親熱的打招呼道。
包皮見到蔡刀那虛偽的樣子,氣的牙癢癢,大聲的吼道:“姓蔡的!你他媽少給老子裝糊塗,你派殺我爸的事我都知道了!虧我爸當初那麽照顧你,還把我們幫的地盤分了一塊給你立足,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小王八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再敢罵我們刀哥一句信不信舌頭給你割下來!”瘦猴提著一根鋼管指著包皮罵道。
包皮看了瘦猴那乾癟瘦小的身材,不屑的說道:“老子在和蔡刀說話,你個狗東西閉嘴!”
“瘦猴你退下,”蔡刀說道,說完,看著包皮說道:“發哥不是我殺的,你找錯人了。”
“不是你乾的,我爸剛死,你們黑虎幫就馬上就佔了我們西城會所有的地盤,不是你難道還會是別人?怎麽,敢做不敢承認麽!”包皮色厲內茬的說道。
既然撕破了臉皮,蔡刀也沒必要再和包皮講情面解釋什麽了,索性直接無賴的說道:“隨便你怎麽想,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呵呵,好啊,既然你不想解釋,那也就不用解釋了!今天我包皮就要為父報仇,殺了你這個白眼狼!”包皮冷笑著說道。
“呵~就憑你身後的三四十號人手?”蔡刀耷拉著眼皮看了眼包皮身後稀稀拉拉的拿著各式武器的小弟和城管,嗤笑道。
“你當老子傻啊~今天要是沒有百分之百整死你的把握,我會上門來?”包皮囂張的說道,說罷,在蔡刀疑惑的目光中,包皮對著酒吧門外鞠了一躬恭敬道:“九爺,請你主持公道。”
包皮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國字臉,濃眉闊鼻,頭髮花白,五十多歲的老頭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