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市,東城警局。
看守所內傳來一陣腐朽糜爛的臭味,這裡常年的陰暗潮濕,沒有監獄的放風時間,所以這裡的大部分犯人大都過的十分苦逼,幾年沒見過天日的情況都是屬於正常的。
進了看守所的人大都是些嫌疑犯,並沒有被完全定罪,如果證據不足,沒有檢查機關提起公訴的話,那麽就只有一直在看守所裡待著了,當然,如果你關系夠硬的話,進來喝杯茶,拍拍屁股的時間便能夠出去。
事情總是有兩極的,有的人背景夠硬,自然也就有人沒有背景,然後苦逼的待在這看守所裡受人欺負,永遠的當著嫌疑犯。
“胡庸才,給老子滾過來!”
班房內,一個相貌陰鷙的光頭大漢大聲喝道。
蹲在牆角的一個瘦弱身影聞聲一顫,頓時感覺菊花一緊,整個人都不好了。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起身向著那光頭大漢走了過去,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聽從他的命令所帶來的後果,光頭大漢身後那一眾小弟的拳腳他還記憶猶新。
“菊花哥,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胡庸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嘿嘿,”
光頭大漢菊花哥上下打量了胡庸才清秀的長相一眼,嘿嘿一笑,從褲兜裡摸出了一塊肥皂,望著胡庸才意味深長的笑了。
坐牢嘛,每天除了吃就睡,總要給這無聊的生活找點樂子的,光頭大漢是混黑社會的,因為喝酒鬧事砍死了人被抓了進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什麽時候還能被放出去,所以能瀟灑一天算一天,索性也就放縱自己。
都是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監獄裡沒有女人,所以光頭大漢逐漸的就培養出了這麽一個喜歡丟肥皂的特殊愛好,自此看守所內人送外號——菊花哥。
前段時間抓進來了一個富家公子哥兒,那小白臉,皮膚又白又嫩的,像是女人一樣,就是脾氣有點倔,口口聲聲的叫著自己是什麽天南市范家的大少爺,不過到底是被他四五六叮當的一頓胖揍給收復了,那雛局嫩的,可把他給爽壞了,一夜,七次朗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可惜的是,沒過幾天那公子哥兒就被放出去了,倒是讓他挺遺憾的,他暗暗下定決心,要是還能出看守所的話,有機會一定要再去找他討教討教。
說來也是老天照顧他,光頭大漢正為自己失去了一塊好肥皂而黯然神傷的時候,警局裡又抓進來了一個相貌清秀的瘦弱小青年,他是攻,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受了,所以在這小青年送進來的當天晚上,光頭大漢就強行把他辦了。
胡庸才看到光頭大漢的笑容,瞬間明白了他想幹什麽,不由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褲腰帶,小聲祈求道:
“菊,菊花哥,我那裡出血了,今天真不行了,你緩緩幾天成嗎?”
“嘿嘿,帶血才刺激,來吧你就!”
光頭大漢菊花哥看到胡庸才畏畏縮縮的模樣忍不住邪念大漲,嘿嘿的淫笑一聲,不由分說的便一把將他拖過來按在了床上,然後去扒他的褲子。
十八次,第十八次了!
胡庸才的眼裡留下了屈辱的淚水,他不敢反抗,因為一旦反抗,之後的後果會比現在更加淒慘十倍。
每受辱一次,他心裡對親手把自己送進監獄的姐姐胡莉莉和那個叫陳峰的男人的恨意就更加深刻百倍。
這恨,刻骨銘心,沒齒不忘!
“啊——”
很快,一道男人淒慘的哀嚎聲便從班房內傳了出來。
巡邏的獄警聞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裝作什麽也沒聽到的轉身離開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只要鬧不死人,一切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老子真是曰了狗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班房內,光頭大漢菊花哥一臉便秘的提起了褲子,不滿的罵了一句,然後將對著胡庸才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這小雛菊也實在太緊湊了,他已經開發過這麽多次了,但是依舊是每次上陣不到三十秒就一泄如注。
胡庸才眼角閃過一絲怨毒的神色,很快便深深的隱藏了起來,默默的從床上起來,然後提上褲子。
“喂,老子讓你起來了嗎?!”
菊花哥瞪著牛眼說道。
“你,你不是已經完事兒了嗎?”
胡庸才滿臉委屈的說道。
菊花哥看到胡庸才的模樣頓時計上心來,心中忽然湧現出一個很陰險的計劃,不由的冷笑著對他說道:
“老子是完事兒了,可是老子的兄弟們還沒解決呢!”
“你——”
胡庸才神色大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麽?你小子敢不同意?!”
菊花哥橫眉一豎,作勢要怒,他身後一眾膀大腰圓的小弟頓時圍了上來,氣勢逼人。
“你——你們——”
胡庸才的眼中流下了悔恨屈辱的淚水,小聲說道:
“你們輕著點——”
“哈哈——”
眾人大笑,隨後一擁而上,一個挨著一個的丟出了一塊又一塊的肥皂。
班房內的很快又一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見到這一幕,牆角床上的一個乾巴老頭渾濁的眼中恢復了片刻的清明。
搖了搖頭,幽幽的歎息道:
“世風日下,道德淪亡。”
夕陽西下,
夜色如墨,很快便侵染了整個看守所。
馳騁征戰了一天的菊花哥和他的小弟們很快便沉沉的睡去了,班房內回響著打雷一般的呼嚕聲。
菊花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感,胡庸才翻來覆去痛的實在睡不著,只能起身在班房內踱步。
轉了一會兒,胡庸才怕自己的腳步聲吵醒了菊花哥幾個,又會招來他們一頓慘無人道的暴打,只能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班房窗口的位置站定,一個人孤獨憂鬱的看著鐵窗外的月亮。
這是他自從失去了節操之後時常會做的事,
鐵窗邊吹拂淡淡的微風,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像極了以前媽媽常給他做的鍋貼。
夜晚很安靜,靜的他甚至都能聽見自己平靜的心跳和均勻的呼吸聲。
也只有在這麽一個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是真的活著的,是真的像一個人一般的活著。
被抓進看守所已經快要有一個月了,在監獄環境的強製逼迫和菊花哥殘暴的虐待下,胡庸才已經戒毒成功了, 事實上,他也從未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比毒癮發作更痛苦的事。
想著,胡庸才又不由的想到了白天被菊花哥和他的一眾小弟侮辱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生氣,胡庸才不由的用力捏緊了自己手,青筋暴起,連那尖銳的指甲刺進了血肉,鮮血直流也沒有感覺到......
這種事情,只要是個男人都絕對無法忍受這麽大屈辱。
胡庸才也當然不列外,所以在白天到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偷偷拿了一把餐刀藏在了袖子裡。
小心翼翼的從袖子裡掏出了白天藏起來的那把餐刀,胡庸才借著月光仔細的打量著餐刀泛起的銀白色光芒,他的眼中逐漸流露出一抹狠色。
猶豫片刻,胡庸才長吐了一口氣,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
只見他猛地回頭,然後,一抬手將餐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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