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裡的消防應急燈隨後紛紛亮了起來,這讓張均微微皺眉。好在這種應急燈並不是隨處可見,大部分地方還是黑暗一片。
美方基地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有人去檢修發電裝置,有人去開啟備用電源,還有人帶上大隊人馬四處巡防。
張均憑借記憶,迅速朝關押上官美雪的位置移動。途中,他要經過一些堅固的隔離門。這些隔離門都有備用電力,雖然斷電,卻一樣可以開啟。
他身上帶了兩截斷手,兩隻眼珠,都是從供電室那些屍體上取下的。有了這些東西,他可以輕松地通過眾多的隔離門。
整個基地猶如迷宮一般,一個普通人就算拿著地圖,十有八九也會迷路。好在張均的記憶力不錯,佛眼又有看破虛妄的能力,因此沒什麽道路可以迷惑到他。
十分鍾後,他來到一座房門前,用一根斷手打開門。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馬桶。床上連被子都沒有,此刻坐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她看到站在門外的張均也沒有特別的表現。
張均打量著對方,這個女人皮膚很白,鼻梁挺直,有一雙勾人的杏眼。即使她此刻表情刻板,也依然顯示出幾分嫵媚,讓男人為之心動。
“你是上官美雪?”張均問。
女人冷冷問:“你是什麽人?”
“我是上面派來救你的人。”張均道。
上官美雪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她站了起來,冷冷道:“你們的動作,比我想像中慢得多。”
張均嘴角抽了抽,心想老子冒死前來救你,你倒抱怨起來了。不過現在不是和女人一般見識的時候,他淡淡道:“跟我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通道中,途中,張均遇到幾批人,都被他輕松解決掉,連行進的速度都絲毫不受影響。
十幾分鍾後,兩人已經到了出口。附近有一個“T”型通道,張均剛到通道口,左側走來三個人。一照面,他就感應到這三個人很危險,這種氣息他很熟悉。上次面對美方非常特工的時候,他有過類似的感應。
對方三人也看到了張均和上官美雪,其中一人冷笑一聲,用英語道:“這裡有隻黃皮老鼠,我去解決他。”說著,他人突然加速,像陣狂風般撲殺而至。
張均雙眼一眯,一把將上官美雪推到一旁,然後衝了過去。對面的敵人不是之前遇到的美國大兵,都異常的危險,所以他用上了全力。
他身化龍形幻影,筆直地一拳轟過去。
這一拳,正是威力強大的太極炮,拳出如炮,力大勢猛。
對方沒想到張均的速度這麽快,力量這樣猛,當他心生懼意想退之時,已經晚了。兩隻拳頭狠狠地撞在一起。
“哢嚓!”
對方慘叫一聲,他的指骨和臂骨全部折斷,斷骨刺破筋肉皮膚,暴露於空氣之中。
張均身形一矮,左拳順勢從下方斜往上猛抽,像剛鞭一樣抽打對方下陰。一聲悶響,那人的眼珠子狠狠瞪大,然後口吐白沫,抽搐著倒地,頃刻便氣絕了。
另外兩人大吃一驚,倒在地上的人綽號“閃電力王”,以速度和力量著稱,沒想到一招就被速度更快力量更大的人打死。
張均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衝了過去,水泥地面一下被他蹬出裂紋,微微向下凹陷。他的人像炮彈一樣撞擊過去,雙拳一前一後,正是太極錘式演化出的殺招,子母炮錘。
玉虛觀主傳授他九大太極母式,每一個母式都可以演化出無數的殺招。甚至不同的母式能夠互相結合,創出更厲害的招術。
他的這一式子母炮錘,就是以太極錘式為基礎,結合《子母拳》創出的。那子母拳,是四號監獄中一位化勁巔峰高手傳授的,非常陰損毒辣。所以這子母炮錘既有凶猛的特點,又有陰毒的氣象,防不勝防,觸之必亡。
兩個人立即汗毛倒豎,一個周身遍布黑毛,一個肌膚上閃爍金屬光澤。
“撲撲!”
張均身形微側,全力攻向黑毛人。黑毛人本來看到張均一拳打到,於是全力迎擊。可是,他出手之時,張均的另一隻拳頭暗中攻到,正中他的喉嚨。
“哢!”
一聲脆響,黑毛人喉結被打碎,當場死亡。
他的抗擊打能力是非常強的,但張均這一拳太霸道凶猛,加之人的喉結又是比較脆弱的地方,所以直接被秒殺。
另一人大吼一聲,伸手抓向張均。他的手一動,指尖就射出銀白色的爪子,居然像是金屬製成的。
“什麽鬼東西?”張均心裡暗驚,連忙一閃,然後又一拳打中對方肩膀。
“崩!”
這一拳就像打中金屬, 對方晃了幾晃,安然無事。反而怪笑一聲,猛得撲擊過來。
雙方一攻一避,展開了遊鬥。張均屢次出手攻殺,連續擊中對方腦袋、胸口、後腰、脊椎,都不能造成實質性傷害,對方依舊戰力不減。
“這個人的身體就像是金屬打造的,簡直刀槍不入啊!”他暗暗著急,要是不能快點除掉此人,可能會有更多的敵人趕到,那時候想走也不能了。
思緒電轉,他突然一指刺出,“噗”得一聲扎進對方雙眼。頓時鮮血濺射,眼漿下流,痛得對方大聲慘叫。
“給我倒!”張均大吼,雙手如抱皮球般抱住對方腦袋,施展纏絲勁,狠狠一絞。
“哢嚓!”
就算對方脖子是鋼鐵做的,也要被這種剛猛的力量給扭斷,更不要說血肉之軀了。對方的脖子被扭轉了三百六十度,身子一軟便躺倒在地,完全喪失戰鬥力。
張均看也不看一眼,回身一拉看呆了的上官美雪,道:“走!”
出了路口,他一把將上官美雪橫抱起來,人像灰龍般向前急奔。
被抱起的一瞬間,上官美雪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因為一隻溫熱的大手拖住了她豐翹的屁股蛋子,似乎還趁機輕輕捏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