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青立於張均肩膀之上,銳利的雙眼凝視蒼穹,張均一聲輕喝,它展翅而起,衝霄而上。 只見一道灰影快如閃電,頃刻間便沒入雲端,不知所蹤。
這是一片野地,林嫻坐在車上看著張均放飛,這時她說:“小弟,好不容易才為它治好傷,萬一飛走了,你可別後悔。”
張均淡淡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留也沒用。嫻姐,咱們要準備一下了,後天就是緬甸公盤開盤的日子。”
林嫻偏了偏腦袋,道:“小弟,你似乎已經成竹在胸了。林家已經接到了緬甸方面發來的邀請函,今天下午包機飛往緬甸。”
張均道:“這次緬甸公盤,一定會有徐家人的身影,作為翡翠幫主要成員,必會對我們進行百般刁難。”
林嫻歎息一聲:“那麽小弟,你是不是已經想好辦法了呢?”
張均淡淡一笑:“辦法馬上就到。”
原來,他今天外出不僅僅是為了放鷹,還是為了見一個人。
十分鍾後,海冬青落在張均肩上,睥睨四方,神駿異常。張均笑著拿出一塊肉脯喂它,對發呆的林嫻道:“嫻姐,我打算給它取名‘流光’,你覺得怎樣?”
林嫻道:“好啊,它飛得快,這名字倒貼切。”
說完話,她就看到一輛車子迅速接近,在對面二十米處“嘎”得一聲停下。從車裡走下一個戴墨鏡的中年人,他站在車前,看向張均。
張均示意林嫻待在原地,然後快步迎了上去。
林嫻聽不到二人在說什麽,就掏出手機來把玩以消磨時光。大約半小時後,那人重新上車,飛馳而去。
她忍不住問:“小弟,對方是什麽人?”
“翡翠幫明家的人。”張均道,“我們做了一筆交易。”
林嫻還不知他的計劃,奇怪地問:“什麽交易?”
“用綠石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換取進入翡翠幫的資格。”他淡淡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夥伴。只要我表現得比徐家更有價值,就能取代徐家的位置。”
林嫻震驚地道:“小弟,你這是釜底抽薪啊,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了。綠石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少說也有五十個億。”
張均微微一笑:“嫻姐,如果我們能夠插足翡翠幫,最多三年時間,這錢就能賺回來。要知道好翡翠都被翡翠幫拿去了。”
“奇怪,明家的人就這麽想得到綠石集團的東西?”林嫻疑惑地問,“他們似乎得不到多少好處啊。”
張均:“其實很簡單,綠石集團是一家上市公司,不僅規范,而且潛力很大,它是徐家野心的體現。明家人想必看出來了,一旦讓綠石集團真正壯大起來,他明家就會受到危險。”
林嫻連連點頭,說:“小弟,這麽說,你已經算是翡翠幫裡的人了?”
“還不是,不過我今年可以擁有明家贈送的購買份額。嫻姐也知道,公盤上有明標、暗標,裡面的貓膩很多,競爭激烈。不少翡翠都是以天價賣出去的,購買者拿下之後,往往賺不到多少錢,甚至虧本。”
“但有了份額之後,就能夠以相對低廉的價格拿到中意的翡翠。到時候我們將以明家的名義參與公盤,獲得優惠。”
林嫻歎息一聲:“是啊,林家每年都要花費大量資金在公盤競標,但銷售後所得利潤非常有限。”
“等我真正入主翡翠幫,你們林家自然也就可以擁有拿貨優勢。剛才我與明家談條件,就提到了林家在翡翠零售方面的實力,這是對方願意與我合作的前提之一。等正式加入翡翠幫之後,明家也將與你林家合作。那樣一來,我們基本上就可以獨霸整個東亞的翡翠市場。”
林嫻感慨道:“小弟,你真正的強大起來了,就連我們林家也要仰視你。”
張均笑了笑,說:“嫻姐,咱們先去公司一趟,我想看看那個叫曹包的家夥,到底能搞出一個什麽樣的計劃。”
林嫻忍俊不禁,說:“小弟,你也真胡鬧,他那樣的人也能想出好辦法嗎?”
張均不以為然地道:“嫻姐,你千萬不要小看他,這個人之所以一直被人瞧不起,不是他沒能力,是因為他沒機會。一個人想要創業,首先需要的是點子,然後才是團隊和資金。他有點子,我幫他提供資金和團隊,以及高效科學的企業規劃,這件事情就一定能人幫起來。”
“可是,這個項目單前期投入就高達上百億,還不知道中後期需要多少投資。這種隻投入不產出的點子,也算好點子嗎?”林嫻翻起了白眼,非常不認同張均的觀點。
“做什麽都要有耐心。”張均淡淡道,“我們的國家處於浮躁期,假冒偽劣產品充斥著我們的生活,人們缺乏良知,喪失誠信,沒有道德底線。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人人自危,你提防我,我提防你,你說活得累不累?”
“這個‘天網’,就是要讓那些騙子無所遁形,讓那些欺客的商店賺不到一分黑心錢,讓那些真正質優價廉的公司企業活起來。”張均雙眼放光, “有時候乾大事,就要學會等待,一個有耐心的企業,往往也有大的潛力。”
林嫻知道說服不了張均,就笑了笑,說:“好吧,我支持你。不過小弟,天行投資的家底就那麽多,我怕堅持不了多久。”
張均笑了,道:“錢不會是問題,我可以解決。”
中午時分,張均來到公司總部。此時曹包正緊張地在葛小仙的辦公室裡等消息,不停地用手帕擦汗,一臉焦急之色。
隔壁,葛小仙正與六位高薪請來的投資研究方面的專家,商議曹包的點子。
一個戴著厚眼鏡,國外某知名學府的經濟學教授皺眉道:“簡直胡鬧,這樣一個計劃唯一的作用就是燒錢,而且不一定燒出成果。”
“我也這麽認為。”另一個國內某經濟研究室的專家附議道,“這個計劃不僅僅是要建立一個平台,它是要重建整個國家的市場秩序,這簡直比當年的改革開放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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