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微微一笑,眼中神光一閃,那藏獒先是一愣,然後就搖尾乞憐地跑過來,拿腦袋在他腳跟亂蹭。 張均蹲下來摸了摸它,然後往藏獒體內輸入一縷佛光。
藏獒頓時舒服無比,乖乖趴在地上,任其擺弄。
“你對我的雪山獅子做了什麽手腳?它怎麽可能和你這個外人親近?”忽然,一個悅耳卻清冷的女音響起。
張均抬起頭,就看到一名模樣嬌俏,面色很冷的少女。少女應該十歲的年紀,身材適中,胸的規模已經不小了,屁股也很翹,很是惹火。她的穿著打扮非常的恰到好處,這種品味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的。
張均站起身,淡淡道:“當你對生靈親切,生靈也會對你親切,我並沒有做手腳。”
少女“哼”了一聲:“我才不信!我的雪山獅子隻認我一個,連管家都咬,更不要說你了!”
張均點點頭:“你說的我信,藏獒的智慧比較低,一般只有一個主人。”
“你說我的雪山獅子笨?”少女柳眉倒豎,似乎生氣了。
張均“呵呵”一笑:“不僅你的雪山獅子,全世界的藏獒都比較笨,不管我說沒說出來,這些都是客觀事實。”
少女冷冷一笑,突然對雪山獅子命令道:“雪山獅子,上,咬他!”
如果擱往常,這頭雪山獅子早就撲上去撕咬了,可是它現在非常的疑惑,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主人,似乎在說:主人,我喜歡他,為什麽要咬他呢?
看到一向忠心耿耿的雪山獅子居然拒絕執行她的命令,少女難免生氣,她突然叫道:“來人,把這個人抓起來!”
頓時,後面躥過來四條雄壯大漢,動作敏捷若豹,伸手就抓張均。
張均目光微寒,一掌打出去,“啪”得一聲抽中一名保鏢的臉,將他滿口牙齒打落,人也昏迷過去。
這一巴掌聲音奇響,力量奇大,嚇得另三名保鏢居然都停下來,吃驚地看著張均。
張均看都沒看保鏢信一眼,他盯著少女道:“我是黑神保安公司派來的S級保鏢,我的職責是保護你。可是如果有威脅本人安全的事件發生,我也會殺人以消除威脅。”
“殺人”二字一出口,便有一股森然殺機暴發出來,少女忽然就心驚膽戰,小臉都嚇白了。
“冰蘭,發生什麽事?”忽然,一名男子走出房間,是王聖。
王聖看到張均的時候,非常意外,皺眉道:“是你!”他還記得上回二人之間的衝突。
張均冷冷道:“是我,沒想到你也在。”
王聖一看張均就心中不喜,對少女道:“冰蘭,這個人怎麽會在這裡?”
朱冰蘭不耐煩地道:“他是我哥哥請來的保鏢,黑神保安公司的職員。可我不喜歡這個人,一會就讓他走。”
王聖連忙道:“不錯,我看這小子也不順眼,趕緊讓他滾蛋。”
“嗖!”
張均忽然動了,一下就到了王聖對面,甩手就一巴掌,有種爺爺打孫子的氣勢。
王聖可是半步抱丹的大高手,實戰經驗也無比豐富,卻就是躲不開張均這一掌,心頭大驚。
“啪!”
幸好王聖的牙齒夠結實,這一巴掌只打落了六顆,一陣耳鳴目眩。特別是被人打臉,王聖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狂吼一聲,就要與張均拚命。
張均眼一瞪,道:“不服?”手臂一抖,神仙勁發出。
此勁一出,王聖忽然騰雲駕霧,直挺挺地摔在地上,一身勁力也運轉不靈,他大驚失色。
張均抬腳踩在他臉上,陰聲問:“你算哪根毛!也敢吼老子?”
朱冰蘭嚇傻了,她知道王聖的身份,連她外公都給三分面子,這個人怎敢如此對他?愣了一下,她尖聲道:“你幹什麽!放開他!”
張均看過來,目光冰冷,問:“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王聖的幾名保鏢都臉色難看,不敢太靠近。因為他們都知道王聖的實力,連王聖都一招放倒的人,絕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上去也是找死。
朱冰蘭被張均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她急中生智,大聲道:“因為我是你的雇主!”
張均收起腳,淡淡道:“如果你是以雇主的身份下命令,我勉強可以接受。”
王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雙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死死盯著張均。
張均輕蔑地回視他,道:“瞪我?老子就是打了你的臉!我不僅抽你,哪天見到你老子左天王,我也要抽暴他的老臉!”
狂!真狂!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震驚,敢說這種話的人,全國都沒幾個,此人到底什麽來路?
王聖心中一驚,瞬間冷靜下來。這個人敢如此囂張,不是瘋子就是有來頭的人,看樣子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個人實力恐怖,不宜與之硬拚,我要立刻把此事通報父親!”想到這,他冷笑一聲,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朱冰蘭連忙道:“王聖,你去哪裡?”
王聖頭也不回地:“我有事要辦,冰蘭,改天再來看你。”
看著王聖走遠,朱冰蘭氣得一跺腳,惡狠狠地盯著張均:“都是你!”
張均冷冷道:“你要是不滿意,我可以立刻回去,我們之間的雇傭關系取消。”
朱冰蘭心想這個混蛋太囂張了,他這一走不是太便宜他了?黃月靈和陳焰焰在香港的朋友很多,我為什麽不找幾個高手出來,滅一滅這個人的威風?”
想到這裡,她淡淡道:“誰說我要解約?今天下午我就去香港,你作為保鏢必須隨同保護,否則你們老板沒辦法向我哥交待。”
張均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這個沒問題。”
就這樣,張均留了下來。一個多小時後,又有兩名女子出現,這兩名女子一個端莊穩重,瓜子兒臉,柳葉兒眉,面上總帶著微微笑意。
另一名女子活潑跳脫,穿著大紅裙子,說話聲音很大,語速很快,就像一團火似的。
朱冰蘭沒有介紹來人,可張均從她們的談話中知道,那端莊的女子名叫黃月靈,是黃家家主的孫女;紅衣女子名叫陳焰焰,陳氏家主的孫女。
這三個女孩子都有著非同小可的身份背景,她們將一起去香港玩,今天就出發。
黃月靈和陳焰焰都隨身帶了一名保鏢,兩名保鏢全四十多歲,皆神情冷酷,不苟言笑。
三女一邊等下人準備行囊,一邊閑聊。陳焰焰發現朱冰蘭的保鏢不像她的保鏢一樣畢恭畢敬地站在背後,而是遠遠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她不禁好奇,問:“冰蘭,你的保鏢挺另類嘛,以前沒見過,新換的?”
朱冰蘭撇撇嘴:“是個討厭鬼,我哥找來的人,連什麽名我都不知道。”
“你哥就是關心你,想必這個人很有本事。”陳焰焰道。
說到這兒,朱冰蘭想起什麽,問:“焰焰,你的保鏢功夫厲害嗎?”
陳焰焰笑道:“當然厲害,他可是我爺爺的親隨,能夠用飛針釘死蚊子呢。”
朱冰蘭眼睛一亮,說:“焰焰,反正還要閑等,我們不如找點樂子?”
“找什麽樂子?”黃月靈好奇起來,問道。
“咱們三個每人都有一名保鏢,不如讓保鏢們打一場,分出高下?”朱冰蘭道。
“這樣不好吧。”黃月靈比較穩重,不太同意,“打傷人就不好了,他們可是我們的保鏢。”
陳焰焰卻不這麽想,她立刻拍手讚同:“好啊!咱們的保鏢都是高手,高手打高手一定有趣,我同意!”
朱冰蘭和陳焰焰都讚同,黃月靈也就不反對了。
兩名保鏢眼角閃過一縷寒光,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張均。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他們就覺得張均非常危險,這是一種野獸般的直覺,他們一向都信任直覺。
三女的談話張均自然也聽到了,他暗暗冷笑,知道一定是朱冰蘭找他麻煩。兩名保鏢都是化勁人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根本就不放心上。
這時朱冰蘭大聲道:“喂,你過來!”
張均坐著不動,仍在看報紙。
朱冰蘭頓時覺得很沒面子,她站起身怒斥道:“你聽到沒有?我要你過來!”
張均依然不動。
這下連陳焰焰也生氣了,她對身後保鏢道:“你去把他拖過來!這種保鏢也太沒規矩了!”
那保鏢微一點頭,大步就朝張均走過去。可當他走到張均面對大約三米的距離時,突然停下步子,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原來,張均雖然坐著沒動,卻暗中運轉心盤,他的氣勢與整個莊園以及莊園周圍的小山連成一片。心盤運轉下,他讓保鏢有種錯覺,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無法撼動的高山。
他非常驚異,不斷告誡自己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可惜,他雖然意識清醒,可就是不敢再向前邁一步,似乎走過去就會面對死亡。
張均一邊運轉心盤,一邊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心盤妙用無窮,不僅能借自然大勢,還能改變人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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