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一愣,指著自己:“讓我治理這麽大的國家?不會吧!”
張均哼了一聲:“如果治理不好,那就永遠留在鈞天小世界,什麽時候修成大羅,什麽時候才能出門!”
“不會吧。 ”靈兒可憐兮兮地拉住張均袖子,一副哀求的表情。
張均一向是極寵兩個女兒,可這一次的事情讓他大受刺激。萬一女兒出了事,他便是殺盡薑家人也是無用。於是便有心借此機會,讓楚楚和靈兒好好磨練一下心性,並想辦法進一步提升她們的修為實力。所謂不成大羅不能出門,只是嚇唬的話而已,他自然不會真的這麽做。
“這事就這麽定下了,以後你們就是飛象國的管理者。千萬不要懈怠,否則不知會有多少奴隸慘死,多少貧民饑寒交迫。”張均知道倆女兒心地善良,故意用這種話施壓,“而且這飛象國與我們中央國大不相同,裡面有太多的豪門巨賈,他們大多視人命如草芥,殺人不眨眼。想治好飛象國,就得先治好他們。”
聽張均說的如此嚴重,楚楚反而被激起了鬥志,仰著脖子道:“治理就治理,不過爸爸得給我們兵權。”
“好。薑畫扇麾下有三億私兵,全部由你們指揮。還有這九尊金人傀儡,我也交給你們。”張均非常大方地道,其實他心裡明白,這偌大的飛象國,豈是那麽好治理的?要是完全按照薑畫扇的路子管理,基本上不出出現差錯。但他可以斷定的是,楚楚和靈兒一定會按照中央聯邦的路子來管理,那樣做一定會出現劇烈的變動。
首先是飛象國的既得利益者,他們的利益一旦被剝奪,必然會群起反抗,那是一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鬥爭。其次是飛象國的奴隸,奴隸數量不在平民之下,如何安置他們是一個難題。可以預見,在楚楚和靈兒的治理之下,飛象國將短期之內暴發出無數的難題。
然而這正是他所希望的,楚楚和靈兒必將在解決難題的過程中看透這世道的本質,明白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當然,他不會袖手旁觀,關鍵時刻一定會出面維持大局。
楚楚和靈兒鬥志高昂,當即便離開了侯府,說是要下去視察民情,以便能對飛象國有一個更直觀的了解。張均也不去管她們,而是留下來一邊等夏皇的旨意,一邊嘗試突破。這一次,他想要突破法覺,步入道覺。
法覺,是上覺的第一個小層次,此層次的特點是領悟天地法則,運用天地法則。道覺,是對天地法則的總綱即天地大道的參悟。再之上的天覺,則是凌駕天地大道的能力,基本上擁有了號令天地的無上能力。
同為法覺境修士,實力差距有可能極大。有的人只能參悟三兩條法則,也可稱為法覺修士;有人參悟三五百條法則,同樣可稱法覺修士。然而兩者之間的心境和實力,相差萬裡,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這也是為什麽張均能夠碾壓其他諸侯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參悟的法則數量眾多。
說起來,這一切多虧了佛眼舍利。佛眼舍利能助他看透事物本質,從他得到佛眼舍利開始,就一直在用異於常人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正是憑借這麽多年的觀察,他看到的和領悟到的法則非常之多,幾乎囊括了全部的天地法則。
後來他領悟了天意,借助天意相助,他對於天地法則的領悟更進一步,眼下已經做到信手拈來的地步,天地法則皆可為他所用。每一種法則,都可以修煉成一門神通,甚至不同法則交錯運行亦可修成神通。這種用天地法則修成的神通,威力巨大,是準大羅修士的專利,名為法則神通。
張均盤坐虛空,細細梳理他所領悟的每一種法則。這些法則的數量如此之多,數也數不清楚,想要將它們理清,是件無比困難的事。於是他很快便陷入了入定之中,而且極度的深沉,不問外事。
卻說楚楚和靈兒化妝成平民,每日在飛象國遊歷。這還不算,她們甚至把張均的一些舊部叫了出來,張五、君不語、雷破天,原龍虎山一乾弟子等,一班人馬竟有上百人之多。為了提高效率,他讓這些人每人都拿了一部立體的錄影儀,將一路上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
此刻,遠在皇城的二皇子府上,突然衝起一道黑色幽光,氣勢震驚了不少人。不少王公大臣都衝出院落,望向二皇子府阺,驚呼道:“莫非二皇子突破到了道覺境嗎?剛才那股氣息驚天動地,必然是有人突破到道覺層次。那可是道覺啊,掌控天地大道,人人見了都要尊稱一聲道主。”
“應該不是二皇子,這股氣勢陰厲凶惡,當是另外一人。”也有人感應敏銳,判斷突破之人絕非二皇子。
話音未落,又有一道血光衝霄而起,氣勢比較不弱於前者,居然又有一人突破到了道覺層次。
“嗯?又有人突破了!看樣子是二皇子的門客了,二殿下身邊真是臥虎藏龍啊,不知是何人?”王公大臣們議論紛紛。
二皇子府中。
“哈哈哈……”秀美如女子的二皇子放聲大笑,他的面前站著陽帝和血魂。原來,剛剛突破之人正是陽帝的血魂,他們都輕輕松松地突破到了道覺境界。其實也正常,二人一個煉化了血魂大世界,一個煉化了幽冥大世界。他們的修煉,等若重頭再來,極少會遭遇瓶頸,於是輕輕松松地就突破至道覺境。
陽帝微微一笑,道:“殿下,我二人閉關這麽長時間,外面時局可有變化?那張均如今何處?”
二皇子道:“時局並無大變。倒是那個張均,果如你們所言,此子不是池中之物,他居然在重重競爭中脫穎而出,有機會進入到殘破位面中尋寶,並且滿載而歸,目前已被夏皇封為雲侯。然而此子是極為凶狂,先是開罪了大司馬。前些日子又闖進十皇子府上,連那幽妃都得罪了。”
“哼!如今我二人步入道覺境,殺他易如反掌!”血魂信心滿滿,一臉殺機地道。
陽帝為人心細,又問:“殿下,張均如此囂張,大司馬和薑家會放過他?夏皇會放過他?”
二皇子笑道:“你說的沒錯。大司馬表面上沒動靜,暗地裡一定會讓人給張均小鞋穿。至於薑家,應該會有進一步動作。倒是張均闖入皇子府,這是皇家忌諱的事情,夏皇一定會有懲罰下去。只是那張均新立大功,只怕懲罰不重。”
陽帝思索片刻,道:“還請殿下牽線,我與血魂要與薑家人見見面,助他們除掉張均。”
二皇子如今非常看重陽帝和血魂,聞言點頭:“好。這張均既是你們的敵人,便也是本皇子的敵人,我必全力相助。”
薑家與皇室成員往來頻繁,二皇子想要與薑家核心人物見面並非難事。就在當天,陽帝和血魂就見到了薑家青年一代的核心人物,薑柔冰。薑柔冰看到陽帝的第一眼,就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她微微一笑,道:“恭喜二位成為道主,薑家願與二位成為朋友。”
顯然,薑家消息靈通,已然知道兩名衝擊道覺成功的人正是二皇子的門客陽帝和血魂。
陽帝拱手道:“見過薑小姐。聽說鈞天侯張均對薑家不敬,對十皇子不敬。我二人與此賊勢不兩立,特意前來相助。”
薑柔冰大喜,道:“有二位道主相助,想那張均離死不遠了。然而眼下我薑家沒有張均的消息,只知道他在南海出現過。”
陽帝“嘿嘿”一笑:“據我所知,薑在在大夏之外亦駐有強大的力量。張均的老巢便是那中央聯邦,薑家只要派出高手前去圍剿,必能引出張均,然後一舉擊殺。”
“這樣一來,會不會怪罪?”薑柔冰一副猶豫的樣子。
二皇子淡淡道:“張均得罪了皇族,殺便殺了,夏皇絕不會過問的,這一點我可以擔保。”
薑柔冰要的就是這句話,當即秀眉一挑:“好!我薑家的‘天蠻軍’的駐地離那中央聯邦不遠。只是天蠻軍中高手有限,為了穩妥起見,還望二位道主前往相助。”
陽帝道:“自然!”
“你們要對付張均, 怎能少了本皇子?”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正是大皇子。見到大皇子,二皇子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可他還是上前見禮:“大哥來了。”
大皇子輕輕點了點頭,道:“老二,那個張均極為囂張,礙著父皇的面子,我沒動他。不過他現在越發的無法無天的,我決定助你們除掉此賊。”
說到這裡,他身後站出來兩個人。這兩個人與陽帝一樣,都是一方道主,而且身後背負著一個大世界。
“他們是本皇子麾下的兩股力量,一名窮殺,一名窮戮,兄弟二人都是戰場上殺出來的強者,想必能夠幫到你們。”大皇子淡淡道。說完,他並不稍留,當即就離開了現場,隻把窮殺和窮戮留了下來。
薑柔冰大為高興,笑道:“有四位道主相助,那張均就算再大的本領,這一回也要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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