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的話音剛落,那七殺塔便放出一圈霞光。 霞光一掃,包括在內的八個人就被攝入了塔中。張均感覺周圍光影變幻,時空扭曲,頃刻之間便進入了一座古樸而寬闊的大殿中。
大殿高達幾萬米,殿頂猶如星空般浩瀚,上面遊走著七種顏色各異的氣息,看上去有幾分詭異。地面上則鋪就了奇異的靈石,那靈感地面漫延開來,也不知有多遠。甚至,他以佛眼觀測,都看不到邊際,這讓他暗暗心驚。
其余的七個人也同時出現在他左右。八個人彼此間都極為警惕,他們立刻就分散開來,死死地盯著近處的人。畢竟大家都是競爭對手,在這七殺塔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轉圜的余地,當然要小心萬分。
確說,當七殺塔把眾人攝入其中之後,那夏皇的面前便出現了七道朦朦朧朧的身影,每一道身影都釋放出無比可怕的氣息,居然絲毫不弱於夏皇。
夏皇道:“七位皇叔,你們看這八人中有誰能勝出?”
其中一道人影輕笑一聲,卻發出沉悶如雷的聲音,道:“陛下心裡早有答案,何須要問我們這幾把老骨頭。”
夏皇道:“我看那鈞天侯張均的氣運極為強盛,應當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勝出。但其他人也不算弱,最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另一位皇叔道:“陛下,這張均的氣運如此之盛。一旦他成長起來,只怕非我大夏之福,說不定又是一個禍胎,就似當年的‘傲天侯’一般。”
夏皇聞言,冷冷地笑了起來:“他若能為朕所用,朕便助他一飛衝天;若不能為朕所用,朕便讓他灰飛煙滅。”
卻說張均進入七殺塔後,一時間也看不出七殺塔的奧秘,便準備離開。他認為這七殺塔內一定有殺陣之類的東西,否則夏皇也不會讓他們進入。
而且,正如夏皇所言。此刻的他和其他的七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橫到無法抵抗的自然法則壓迫下來。這種法則,與他們在主位面習慣了的法則格格不入。
作為在主位面成長起來的他們,自然要受到巨大的壓製。原本有十分的力量,此刻能施展出兩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特別是張均,他受到的法則壓製更甚於其余的七個人。因為他受主位面的天意眷顧,自然受到的壓迫也就更強。
換言之,在這七殺塔內,張均是最不佔優勢的一個。別人能發揮出兩成實力,而他最多只能發揮出一成實力而已,是吃了大虧的。面對這種局面,他頓時心頭凜然,自然要盡快退出現場,與其余的七個人拉開距離。
可世事難料,當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七人中有兩個身形一晃,就把他給圍在了中間。其中一人看上去三十許年紀,他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冷然道:“你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鈞天侯張均?我還以為是什麽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也和我們一般無二。”
聽對方問,張均面色如常,他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發覺對方應該是法覺層次的諸侯,他淡淡道:“正是。”
對方冷哼一聲,道:“我是東門嘯天,大皇子座下第一門客。我來金光殿之前,曾聽大皇子言道。有人不知死活,居然觸怒於他,而那個人就是鈞天侯。於是我便向大皇子承諾,我若是遇到那人,定然讓他好看!”
張均揚了揚眉毛,道:“沒想到大皇子還記得我,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那人“嘿嘿”一笑,說道:“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跪下來求饒,然後自廢修為。我會把影像記錄下來,然後給大皇子看。說不定,大皇子一念之仁會饒你不死,讓你在他府上當個燒火做飯的奴隸。”
“那麽第二條路又是什麽?”張均面無表情地問。
“第二條路?那便是,我現在就讓你生不如死。當然,你最終還是要死,沒人能救得了你!”那人冷酷地道。
張均大笑,盯著他問:“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你又覺得,一個敢對抗大皇子的人,又是你能殺得了的嗎?”
那人臉色一變,他重重一哼,道:“你休要張狂。我們都能感覺得到,你是八個人中受壓製最厲害的。這說明你確實比我們都強,可惜,對付你的人不止我一個。”
他話音未落,剩下的七個人便一下子圍了上來,他們居然是一夥的!
張均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沒料到那大皇子居然有如此大的能量,把七個參加競爭的絕頂人物全部給收買了。他站立不動,暗運體內的力量。在此時此刻,他既不能運用天意,更無法驅動靈物,甚至連法器都不能施展,唯一能做的便是憑借他自己的力量對抗七位絕頂高手。
“你不用抵抗了,還是快些投降。在我們七人的圍攻之下,你根本沒有機會活著逃開。”那人冷冷道,對張均展開心理攻勢。
張均歎了口氣,一副似乎要認命的樣子,他道:“看來,我實在不該得罪大皇子。 ”
話落,他的身體突然化作數十億道血影,像光一樣,向著四面八方急衝出去。仿佛一大團血色的濃霧上下翻滾。這一幕讓七個人都吃了一驚,他們以為張均要施展什麽厲害的手段攻擊他們,於是紛紛後退。
然而就在他們閃避的一瞬間,數十億道血影一衝而過,瞬間就衝得沒影沒邊。原來,張均施展了血神經中一門非常厲害的遁術,名為幻影血神遁。
血神經中,有諸多非常厲害的神通,幻影血神遁只是其中之一。這還是他的神通被七殺塔內法則壓製的原因,若不然,他能瞬間分身上百萬億,不拘多少人都攔不住他,比剛才的場面要壯觀上萬倍,更加的奧妙詭異。
不過,這種遁術很施展一次,都會消耗他巨大的能量。還好,他身上有大量靈晶,還可以吸收大地龍息,倒也不怕這種放肆的體能消耗。
瞬息之間,他便遠去了,剩下那七個人面面相覷。然而很快的,他們又都四下散開,警惕地盯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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