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傷人的米家青年臉色一變,寒聲道:“聖教又怎樣?這裡不是歐美,不是你們的主場!這別墅我米家要定了!”
張均這時走過來,他示意杜經理退下,淡淡道:“你打傷的那兩個人,是我兄弟。 現在,我要替他們找回場子,你們三個可以一起上。”
米家青年一愣,三個一起上?他們三個可都是真力級的高手,兩名同伴一個是真力二重,一個是真力四重,他更是真力六重的強者。這人居然敢說這樣的話,活膩歪了嗎?
他頓時就不再理睬聖教的人,而是慢慢向張均走近,臉上帶著冷酷的笑意,說:“以為懂點醫術就牛氣衝天,你這種人最容易早死。”
兩均站立不動,他身後那兩名被打傷的弟兄心中一陣溫暖,大老板居然說他們是兄弟!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榮耀。甚至他們可以預見到,就憑大老板這一句話,以後杜老大也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米家青年走到三米左右的位置,突然一揮手。他想和剛才一樣,用真力把張均震飛。可是,他的真力還沒發出,突然就被一股強橫到極點的真力給鎮壓了,手指頭都不能動彈一下。
他吃驚地看著張均,表情中滿是訝異和恐懼。能夠發出這種真力的人,必然是真力九重的絕頂高手,甚至更強。
張均看著他,說:“我怎麽打傷我兄弟,我就怎麽打傷你。”說完,他一揮手,真力暴發。
“轟!”
米家青年被一下擊飛,果然和之前兩名保安一樣,被震得半空吐血。他落地之後,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五髒六腑也都出現裂痕,情況非常凶險。
“你……”他隻說了一個字,又吐出一口血,血中居然有內腑的碎片,可見其受傷之嚴重,已經沒救了。
米家另外的兩人臉色大變,他們二話不說,抬起受傷的青年就往回走。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去搬救兵,他們倒是聰明。
張均也沒攔他們,他把目光轉向聖教的幾人,問:“你們還不滾?”
這幾個人也比米家人強不了多少,畢竟真力高手在哪裡都是核心人物,他們都是比較強大的人,只是相較張均而言就差得遠了。
聽了這樣的話,他們的臉色非常難看,那中年人黑著臉道:“閣下不要太囂張,我聖教並不好欺。”說完,他們轉身要走。
“你說我囂張?”張均揚了揚眉,眼裡寒芒閃動,然後一步踏出,伸手一探就把對方舉了起來。
那中年人好歹也是真力六重,可一下就被張均給抓住了,真力籠罩之下,他連眨下眼睛都不能,只能一臉驚懼地盯著上天空看。其余幾人大驚,圍住張均,卻都不敢貿然出手,因為他們知道絕非對手。
張均淡淡道:“你說我囂張,我就囂張給你看。”說完,他手上真力一吐,中年人就突然從他手上震跳起來,而且一下子跳起十幾米高。
他筆直地升起,筆直地落下,狠狠砸在了地上。落地後,他渾身抽搐,皮膚慢慢就變成了紫色。他呼吸困難,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他已經是廢人了。
張均看似簡單的一震,其實震破他的全身生機,更震散了他一身真力。他如今比普通人都弱,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活不過三個月。
這就是能夠和小龍女對戰五六招的實力,能夠秒殺覺空他境的真力高手。其實就算覺空境真力九重的高手,也難以在他手底下支撐太久,他已經走上了一條超越圓覺的強者之路。
其余幾人臉色慘白,悶不作聲地抬起中年人,像米家人一樣離開了。
杜經理心情大爽,心說還是大老板牛,抬手間強敵灰飛煙滅,他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子上,巴巴地走上前,說:“大老板,是我做事不力。”
張均一揮手:“無妨,去忙你的吧。”
杜經理帶著兩名保安離開了,張均也回到別墅內。
不遠處的別墅內,米家高手都在。在米家地位極高的米沛臉色難看,他盯著重傷的米家青年怒吼:“是誰打傷你?”
“我不知道。”青年人不停咳嗽,每咳一聲,就會吐出一口血沫,臉色白得嚇人。
“他就住在對面的房子,年紀比我還小,醫術很厲害。”青年說。
另外的兩人補充道:“長老,那人根本不把咱們米家放在眼裡,而且山莊經理對他非常客氣。”
米沛眯起了眼睛,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道:“我知道了!那人一定是張均!”
“張均?”眾人面面相覷。這個名字他們當然聽說過,龍虎山重開山門之日,這人曾喝下三杯五毒酒,一時間聲名在外。
一名米家老者,身材高大,胡須花白,可是一臉凶悍之色,厲聲道:“不管什麽人,我去把他殺了!”
米沛卻擺擺手:“不急。他既然來了,龍虎山的高手也一定在。龍虎山的那個女天師厲害得很,半步神通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
“怕什麽,到時候咱們施展‘界符’,未必就怕了半步神通。”一個年輕氣盛的青年人大聲道。
米沛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這個張均是國家的超級代理人,我米家是暗劍的成員,不好動他。不過,他和聖教的矛盾極深,聖教的人就在這裡,我不信他們之間能夠和平共處。所以別著急,咱們先看看熱鬧,不管他們哪一方吃虧,都是好事。”
米家多數人是比較理智的,紛紛表示讚同這一觀點。
距離米家不遠的地方,還有一棟別墅。就在這裡面,一名看上去二十許年紀的少婦坐大廳。在他的下方,則規矩地站著一群人,大家都低著頭。
大廳中央,那名被張均打傷的聖教的中年人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表情痛苦。
“聖母,屬下沒用,屬下給聖教丟臉了。”中年人咬著牙說。
“你確實沒用!”一名青年男子站了出來,在中年人腦袋上踢了一腳,“撲”得一聲就震破腦髓。中年人身體一僵,當場氣絕。
如果張均看到青年人,一定認出他就是陽天感。
踢死中年人,陽天感向那婦人抱拳道:“夫人,那張均既然來了,請讓我帶上人馬將他生擒!”
少婦是聖主的妻妾之一,人稱玉容夫人,她淡淡看了陽天感一眼,道:“一個小人物而已,不足為慮。我們此來的目的是秦家的戰魂幡,其他的事情不是重點。”
陽天感揚了揚眉:“夫人,聖主曾屢次想殺此人都未成功,而今我們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可輕易錯過?”
玉容夫人冰冷冷地道:“陽天感,此番前來,聖主指明要我統管一切,你難道要違抗我的命令?”
陽天感臉上流露出諷刺的笑容,說:“不敢!但主帥做了錯的決定,我認為我有義務及時提醒。”
“你只需要服從命令。”玉容夫人冷冷道。
陽天感冷哼一聲,側身退下,心中異常不滿,心忖:“這個賤.女人,要實力沒實力,要智慧沒智慧,無非就是長得漂亮一點,真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重用她!”
人叢中,還有一個青年,此人正是向天機。他看了向天感一眼,然後走出人叢,說:“夫人,天感說的有道理。這個張均目前雖然還稱不上我聖教的心腹大患,可其人的成長速度極快,有必要及早除去。”
他一出來說話,身後就有一個短發的和尚跟了出來,淡淡道:“二位殿下言之有理,請聖母采納。”
這和尚身上的氣勢強大無匹,居然不弱於向菩提。他是陽天機的聖師,他和向菩提一樣,也是不久前成功地突破到了半步神通,實力突飛猛進。
“怎麽,你們是在逼迫我?”玉容夫人臉色更冷。
向菩提這時站出來,冷冷道:“夫人,菩提也這麽認為。”
陽天機、陽天感,加上他們的聖師全部站出來,建立了統一的陣線。不過,玉容夫人顯然不以為然,她修美的玉手緩緩亮出一個白色的牌子,淡淡道:“聖令在此,違者斬。”
陽天機和陽天感的臉色頓時都難看無比,四人全部拜伏於地,不敢再說什麽。
收起聖令,玉容夫人淡淡道:“好了,都退下吧,有事情我會著人傳喚你們。”
眾人散去,廳裡只剩下兩名二十來歲的女子,她們都是玉容夫人的貼身侍女,容貌很美,實力也不俗。一名穿紅外套的女子擔憂地說:“夫人,兩位世子太過分了,居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頂嘴,真是沒大沒小。再怎麽說,夫人也是聖母啊。”
另一名侍女也說:“是啊夫人, 如果再不拿出點威風來,以後非要被他們踩到頭上不可。”
玉容夫人淡淡地道:“年輕人有這種想法正常,我不會怪他們。”
兩名侍女還要說什麽,被她揮手製止,說:“你們不中嚼舌根了,繼續去外面打聽消息,這次的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兩名侍女心頭凜然,令命退下。
陽天機和陽天感離開大廳,一起來到另一座偏廳。陽天感惱火地道:“這女人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她要不是長了張漂亮的臉,任她仙罡級數的修為,怎麽可能坐到這個位置。”
陽天機諷刺道:“漂亮也是資本,父親什麽都好,就是太過於好女色了。”然後他壓低了聲音,“她既然不同意,看來我們只有私底下動手了。”
陽天感目光一寒:“我也有此意,不如今晚行動。我帶著向菩提,你帶著釋無塵,再拿上幾道界符,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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