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陳煥然都能讓一個寵姬拿著他的藏寶室入門令牌來幫他取東西,更何況是他的道侶了。這藏寶室的令牌,他可不止一次交到過江飛情手裡。
在他閉關之前,他還把藏寶室的入門令牌及鑰匙一並給了江飛情,讓她替自己看顧著,若是需要什麽修煉資源,就到裡面去拿。
可是,他沒想到這藏寶室裡竟會失去好幾株仙境以上的修仙者才會需要的仙草,江飛情拿著這些仙藥去貼補江家了麽?
如果是這樣還好,他能理解。畢竟一個嫁給仙帝的女修,不忘本家,說明她很顧家,也必定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
可是,她拿這些貴重的仙藥衝要跟自己說一聲吧。再者,那株十五萬年的龍膽草怎麽碰巧也會不見了?
陳煥然拿出被他收入儲物戒指的那個寶玉盒,打開來,露出裡面的龍膽草來。當初他前往秘境探索,就曾得到過一株十五萬年的龍膽草,與這株一般無二。
此物雖是適合仙帝中期的仙藥,但是於他這個已經滯留在仙帝中期千年之久的人,已經沒用。他拿到它時,就將它隨手擱在了這個藏寶室。
這裡雖然叫藏寶室,可是無論是江飛燕還是江飛情,大概都早就已經通過他對這裡的態度而猜測出來,這裡說是藏寶室,其實只是他用來放置對他來說沒什麽用的雜物的地方。
當然,這些雜物對其他許多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至寶。
不過,這些東西對於陳煥然來說,確實沒什麽用。是以他也從來不在意,許多東西被他丟到這裡,他轉頭就忘記了。
江飛燕也好,江飛情也好,都會打這裡的主意,八成就是這個原因吧。陳煥然苦笑了一聲。
他其實是很信任江飛情的,可是,除了她,誰也沒有進入這裡的令牌和鑰匙。
而且,這令牌和鑰匙上有禁製,如果被其他人拿走了,會自動向陳煥然示警。不過,這禁製江飛燕和江飛情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但她們也不會膽大到將陳煥然托付給她們的東西交給別人。
再加上,上次因為羅漢手在江飛燕房間裡找到的事,陳煥然已經將這整個藏寶室檢查了一遍,那些仙藥當時可還都在的。
這也就是說,這些仙藥的消失是在江飛燕被趕出陳府之後。那麽,除了江飛情拿了這一種可能之外,已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了。
陳煥然心裡怏怏的,感覺很是失望。他所喜愛的女人,為什麽一個兩個全是這樣?
他氣得咬牙切齒,唰的轉身徑直找上了江飛情。
因為陳煥然修為之高深,他離開了閉關之所,至今陳府的人都還不知道。是以正在房間裡閉目修煉的江飛情看到他出現,不由得一驚。
但是,她心裡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卻是一臉關切地問道:“煥然?你怎麽不閉關了?你不是正在閉關突破嗎?”
陳煥然將寶玉盒丟在桌上,冷聲問道:“說,這是怎麽回事?”
江飛情心裡咯噔一下,以前幾次穿越,她可是每次都把這株龍膽草拿走的,但陳煥然把東西往那個所謂藏寶室一扔,從來就沒有再回去找過,不然羅漢手也好,龍膽草也好,她怎麽可能每次都得手,而且每次都沒有被發現呢?
她一直以為,陳煥然把這株龍膽草扔到那間藏寶室裡就已經忘到腦後去了,這株龍膽草的樣子,陳煥然也不大可能記的。因為陳煥然看到戚無觴給他的那株龍膽草之外,竟然一點也沒想起這株龍膽草呢。
“煥然,怎麽了?”江飛情黛眉皺起,輕聲詢問,“這不是無觴仙帝給你的龍膽草嗎?你沒有用它來閉關?”
“它是我放在藏寶室裡的那株只有十五萬年藥齡的龍膽草。”陳煥然怒道,“那藏寶室的鑰匙和通過結界的令牌,可是只有你有。”
江飛情一臉痛心之色,驚道:“煥然,你……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我沒有經你允許就從裡面拿了什麽東西?”
“難道不是嗎?”陳煥然質問道。
江飛情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拿這株龍膽草?它對我有什麽用嗎?”
陳煥然道:“是啊,你拿它到底幹什麽?那株五十萬年的龍膽草到底去了哪裡?看來你是不肯輕易交代了。江家沒有仙帝,你要這種藥齡的龍膽草絕對不是為了江家,還有什麽人竟然能讓你有膽去動我的東西?”
江飛情急道:“煥然,你怎麽就一口咬定是我拿了你放在藏寶室裡的龍膽草?”
“因為除了你沒有別人能夠進入那裡,那裡也沒有別人的氣息。”陳煥然陰森森地道,突地伸手扣在了江飛情的天靈之上。
“煥然,你要乾……”江飛情驚恐地剛要說“你要幹什麽”,突地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就算沒有戚無觴紅葉楓茶那種特別的寶物相助,以陳煥然仙帝級的修為,想要去探查一個小築基修士的記憶,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又不需要象戚無觴那樣跟誰去隱瞞他探查江飛情記憶的事,這世界上,除了他還會有誰為這個女人出頭呢?
想到這裡,他真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傻,竟然一直相信和寵愛著這個女人,現在竟令自己的突破大業被生生破壞。
如今已經離戚無觴當初探查江飛情的記憶過去了一年多,就算是這般親手探查江飛情的記憶,陳煥然也沒發現戚無觴的半點法力痕跡。
可是,他探查到的諸多記憶足夠讓他震驚,甚至可以說是驚駭。步入仙帝之後,他就已經沒再體味過“驚駭”是什麽滋味了,沒想到今天他居然深深體味了一次。
驚駭!驚駭不已!
陳煥然的手扣在江飛情的天靈之上半晌都沒有挪開,因為他已經完全被他探查到的記憶嚇到了。他沒想到,他竟然看到他自己好幾次被江飛情——當然,那時的江飛情其實是披著另外的皮囊——被這個女人奸害。
他一身的功力也被這個女人數次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