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廣淑溫和笑道:“早晨我門中小輩弟子曾在剿果山尋了許多新鮮的千眼靈果,家主房裡留下一些,余下的就吩咐我,將它們分給族中各小輩。
這些靈果可以幫助排除體內毒素,增益功體,可能蕭小姐以前在家中也常吃的。只不過在我們家裡,這千眼靈果到底也算是個稀罕物,方才我剛剛親自送了幾顆到你屋裡。”
蕭可瑩一聽有千眼靈果送到自己房中,瞪大了眼睛驚喜道:“嬸子,你說得的是真的?是千眼靈果?”
邵廣淑有些猶豫起來,道:“這,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千眼靈果,但家主既然說它是千眼靈果,想來是不差的。”
蕭可瑩喜道:“太好了,千眼靈果很難得的,我在家中也只是每月才能分到幾顆。”
蕭山笑道:“嬸子,你不會這麽偏心,隻給可瑩屋裡送去,我屋裡卻沒有吧。”
邵廣淑忙道:“哪兒能呢。我叫蕭小姐,其實還有一件事找她呢。”
蕭山奇道:“什麽事?”
邵廣淑道:“前日裡我父親煉出了幾件靈器,分了我兩件。其中有一件是個簪,本來我是很喜歡的,可是此物乃是冰基煉製而成,天然的冰屬性,與我和愛晴的屬性都不搭。
此物,本是我特意求爹爹打造,那冰基還是我費盡心力尋來的呢。原打算將它送給娘家侄子媳婦的,她是冰靈根,要結親了,我這個未來姑姑不能什麽也不送不是?
誰知道那兩個孩子不知為什麽吵翻了,說什麽也不肯再結這門親事。我爹和未來慶家無奈,隻得商量著把將這門親事給撤了。
結果,這冰基煉製成的簪靈器就壓在我手裡啦。我聽說蕭小姐是冰靈根,這簪品階雖然不怎麽高,蕭小姐出身大族未必能看得上,但,我想著它樣子好看。蕭小姐就算不用它來作攻防靈器用。只是戴在頭上裝飾,也好過擱在我手裡毫無用處。”
蕭山呵呵笑道:“原來嬸子是另有寶貝送給可瑩啊。”他立刻轉向蕭可瑩,嗔笑道:“可瑩。你看看,你一來,別人就全都寵著你了,這個寶貝那個寶貝都給你。我卻是沒人理了。”
說到最後。他還一臉無奈兼喪氣地歎了口氣。
蕭可瑩有些得意地哼了一聲,就興高采烈地跟著邵廣淑走了。
林聽雨心知大戲就要上演。趕緊用精神力盯住他們,不敢有絲毫放松。
邵廣淑將蕭可瑩帶到了自己的居所。
蕭可瑩現,這裡除了司徒愛晴之外,另外一個司徒氏的長老司徒清也在。看那樣子,似乎正在傳授司徒愛晴藥理醫術。
“嫂子,你怎麽把蕭小姐找來了?可是有事?”司徒清笑問。
邵廣淑道:“是啊。有個簪子型的冰屬性靈器,我們都用不上。正打算拿給蕭小姐瞧瞧。她要是喜歡就送給她。”
司徒愛晴故作驚奇地問:“可是外公煉製的那個四品冰屬性靈器?”
邵廣淑道:“可不是。不然你以為我哪還有別的冰屬性靈器?”
雙方對話,聽起來一點破綻與無,端的是天衣無縫。可是,這三個女人間的眉來眼去,卻是絲毫沒有逃過林聽雨的精神力。
“這三個女人,磨嘰什麽?直接把屋門一關,讓江中秀趕緊奪舍不就完了。”林聽雨心道。
卻見邵廣淑將蕭可瑩領進自己的房間,在碩大的妝台下面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打了開來,遞給蕭可瑩,笑道:“你看看,可喜歡此物?”
林聽雨的精神力都能感覺到那錦盒中的靈器透出的冰寒氣息,可見這件靈器的品階絕對不低。
盒中所放之物,乃是一個銀白色的鳳簪,雕刻得極為傳神細致,兩顆鳳眼想來也非是凡物,從上面可以感覺出晶瑩剔透的冰靈氣。
此物,蕭可瑩一見就愛不釋手,大喜道:“這隻簪子還真是漂亮。”
邵廣淑道:“那還用說。這可是我親自畫的樣兒交給父親,讓他老人家去煉製的。”
“娘,娘,清長老上回拿來的靈藥您放在哪兒了?”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司徒愛晴的呼喚聲。
邵廣淑道:“蕭小姐,你先看著,我去去就來。”
蕭可瑩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邵廣淑轉身出了房間。
她前腳剛一走,妝台那面大鏡子裡突兀地就飛出一個光球,直撲蕭可瑩面門。
林聽雨的心不自覺吊了起來,也不知是希望看到江中秀成功奪舍還是不希望。
可是,只聽蕭可瑩“啊”的驚呼一聲,在她身上綻放出一道白光,竟是將那個撲射她面門的靈魂光球給擋了開去。
那光球,也就是江中秀的靈魂被彈回到大鏡子上,可是不甘心地又再朝蕭可瑩面門撲射過去。
先前,蕭可瑩是沒有任何防備,才被這個靈魂成功近身,但她身上不知有什麽異寶,竟然可以自動支起防護罩護主,是以亮起一道白光,將那靈魂擋開。
但此時蕭可瑩已經有了防備,豈會再讓那個靈魂近身,好奪舍自己?
林聽雨暗暗驚歎,這修仙界中的大家族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般,且不說修為怎樣,單單這身上各種攻防的寶物都遠較普通的修士強得多,種類花樣也多得多。
蕭可瑩已經禦起頸上的一條項鏈,化成一條銀鎖鏈,朝那二度撲射過來的靈魂鞭甩過去。
江中秀生前雖然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但此時失去肉身,靈魂雖然因著秘法沒有立時散去,卻也是虛弱無比。再者蕭可瑩的那條項鏈看起來也厲害得緊。
這一催動鞭甩,靈魂光球竟是沒有成功躲開,被那項鏈所化的銀鎖鏈甩中,整個光球頓時銳減了兩大圈,從原來的拳頭大化,變成只有半個拳頭大小了。
外面的邵廣淑和司徒清聽到室內的動靜,已經推門奔了進來,看到室內的情況臉上都現出驚色。
與此同時……
“怎麽回事?”
“出了什麽事?”
她們二人異口同聲地問。
而司徒愛晴則一臉驚恐地道:“哎呀,娘,清長老,那……那是個什麽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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