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俯身,洛流煙這一側頭....
直接將臉埋入她胸口處。
這一刻的尷尬....
紫寒想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身子僵硬的瞬間,那臉....刷一下的紅了,直接紅到了耳根處!
她這是....被洛流煙吃豆腐了?!
須臾,紫寒深吸口氣,眼神怔怔看著洛流煙側臉,確定她沒有裝睡後,這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托著她下巴,想要將她頭扶正。
不過洛流煙會裝睡來吃豆腐?只能說是這廝想太多....
那手,輕輕的,碰到洛流煙尖細白皙的下巴,觸感....極潤極滑!
天....
這麽近的距離,都還可以瞧見面龐上細細的毛絨,周身少了絲平日的冷淡,倒是多了些人氣.....
紫寒的動作委實很輕,手扣著下巴,輕輕動著....
眼神死死盯著洛流煙側顏,生怕她醒過來一般。
就這樣,頭轉到一半時....
啪。
洛流煙睜眼了,一雙幽深不見底的眼眸直直盯著紫寒,近在咫尺的距離....
紫寒也是猛然瞧見那雙眼眸,一時間愣了愣,指尖還撚著洛流煙下巴,雙眸相視。
一種詭異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加上紫寒那手一直拖著洛流煙下巴,紫寒又是俯身,兩人這般倒像是公子調戲姑娘模樣,著實曖昧。
良久。
洛流煙眉頭微皺,眼神嗔了紫寒一眼,略帶冷意,伸手拍下紫寒手,正正身形,“你作甚!”
紫寒則是立馬站起身形,眼神有些遊移,她難道要說剛才你臉埋我胸了?
!!!
這麽丟臉的事她怎麽可能說的出口!
“那個...師傅下巴上沾灰了,我在幫你擦掉。”
“是嗎。”洛流煙伸手拂著下巴,眼神有些狐疑。
半響,洛流煙朝紫寒勾勾手,“過來。”
紫寒眼神閃爍,面上閃著疑惑,朝洛流煙跟前湊去。
只聽“啪”的一聲,洛流煙直接伸手勾在紫寒脖頸處,手腕一用力。
紫寒整個人被拉了過去,神情詫異間,洛流煙頭緩緩湊近....
在那及其詭異的距離下,洛流煙唇瓣幾乎是貼著紫寒面移過,到她耳畔。
那些許溫熱氣息,直接讓紫寒身形一僵,直覺想要掙脫。
卻是氣力不如洛流煙,話都有些說不利索,“師.....師傅...你..你幹嘛..”
那表情,活脫脫的驚恐!
洛流煙不理會這廝,隻微微側臉,唇瓣輕啟,一絲冷幽語氣,“耳鬢的發落下了。”
說著便是自自然然將紫寒鬢發弄到耳後,手腕松開紫寒,眼神也不再看紫寒,神情十分正緊。
紫寒這下尷尬了,站在洛流煙身後,神情變化莫測,那啥....那剛才為什麽要離那麽近?
搞的她還以為她師傅要幹啥....
不過洛流煙能對紫寒幹啥?
一切都是這廝自己想太多....
洛流煙背對著紫寒,眼眸輕垂,眼角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這廝佔自己便宜佔了這麽多回,總該是要嚇一嚇她。
半響,紫寒才緩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撇嘴,伸手摸著耳根,好像這個地方在發燙.....
語氣有些清幽,又帶著些許埋怨,她瞅著洛流煙背影道:“師傅你倒是學壞了。”
“是嗎。”
洛流煙起身,身形繞過紫寒,緩緩道:“近墨者黑。”
說著,自顧自倒了杯茶潤潤喉。
“叩叩叩。”這時,敲門聲卻是想起,不用想,兩人都知道來人是誰。
蘇錦瑟。
蘇錦瑟站在門外,神情有些猶豫,其實...他不知道敲門進去要幹嘛。
但總覺得....
她們兩人在裡頭待得時間委實有些太久了。
又沒有一絲動靜,太不正常了。
便是敲響了門。
他絕對不會說方才他一直守在門口....
“咯吱。”
門自動開了,第一眼,蘇錦瑟便是瞧見紫寒略有些不自然的神情,那手....
還撫著耳根。
而耳根處,倒是一抹不正常的粉紅。
什麽情況?
蘇錦瑟不動聲色的掃了兩人一眼,看向洛流煙,“師傅。”
“你有何事。”洛流煙開口問著,不理會一旁表情瞬間垮下來的紫寒,這廝是學過變臉的?
要不要這麽快!
“師傅先前叫我們去瑤池歷練,如今我跟師姐已經闖到中等池,實力也有了飛躍性進步,想來問問師傅,此番可以去挑戰核心弟子了嗎?”蘇錦瑟的反應也是快,張口便來了話, 嘴上問著這個,心下卻是在想方才兩人究竟在幹什麽.....
孤女寡女的,太不正常了!
最主要是紫寒的表情,就跟....被那啥了一樣。
太過詭異了。
紫寒這廝說來也是故意的,眼下眼神還含嗔帶怒的看了洛流煙一眼,就跟剛才真的發生什麽事情一般,弄得洛流煙眉頭一皺,側眸掃了眼紫寒。
這人什麽表情?
剛才明明不是這表情的!
這搞得....像是被佔便宜的小媳婦....
但是被誰佔?被她?
洛流煙呼吸一滯,想要發作,卻是礙著蘇錦瑟在場,這才沒收拾紫寒。
隻語氣頗為幽涼,回答蘇錦瑟方才問話,“要是覺得自己實力夠了,那便去挑戰。”
“是,師傅。”蘇錦瑟頷首,身形卻是不動,沒準備走。
“還有事嗎?”洛流煙問。
“無事了,師傅。”蘇錦瑟輕輕攥著拳,他始終不能像紫寒一般,就算無事,也可整日待在洛流煙房內....
“那邊出去吧。”
門已經開了,洛流煙眼神沒看蘇錦瑟,卻是看著紫寒,意味很明顯。
你也可以走了。
“我還有事。”見洛流煙要趕自己走,紫寒想都未想,張口就開始瞎編。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師傅你說。”
“什麽?”洛流煙眼神一閃,看向紫寒,這廝能有什麽重要的事?
“這個需要單獨跟師傅你說。”
紫寒挑眉,神情頗為神秘。
蘇錦瑟已經會意,雖是不願離去,卻也不得不走,畢竟他沒有理由留在此處,便是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