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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沒地方可坐,張家三人是一家人,隨便坐地上顯得舒適而親密,王治就不行了,大家就隻好站著,一邊聊,一邊看著周傑烤魚,高琳虞這時終於上前說道:“王先生,請不要埋怨我們,有了你的幫助,我們才得以把曉兒的病治好,這恩情我們是不會忘記的,只是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清楚,要我們拿多麽貴重的東西來報答你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沒有。品 書 網 (w W W . V o Dtw . c o M)”
王治雖然和他們接觸的還不算多,不過也清楚這個家還是高琳虞在當家的,因為她冷靜,她總是顧全大局,於是認真的看著她,想要弄明白她的想法。
“王先生的處境很危險,也很微妙,這點相信你自己也清楚。”
王治點了點頭,在這點上,他確實沒有甚麽好爭辯的。
“所以為了家人的安全,小女子不能,也不敢把家人直接放在你的旗下,幫你做事。”
王治皺著眉頭,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也正因為如此,原本就沒覺得張家的人會成為自己的手下,畢竟他們和自己並沒有甚麽關系,而作為醫藥費的話,那個代價也確實太昂貴了一點:“那你的意思是?”
高琳虞不慌不忙的說道::“小女子和趙堂主探討了一番,想到了另一個報答王先生的辦法,那就是製符。”
“製服?”王治哥哥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這製服和報答有甚麽關系,又不是要上班。
“我家夫君為人耿直,沒有甚麽城府,這並不代表他笨,其實他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尤其是在製符方面,原本他的製符之術,在華夏大地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只是後來因為給曉兒治病,家裡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所以他也就沒怎麽動手了。現在曉兒的病情得恩人援手治好了,我就考慮可以讓他重新開壇製符,一來這能讓夫君繼續修煉,二來製好的符文都可以送與王先生,以作為我們張家的回報。”
王治對符文一類的玩意了解程度基本為零,最多也只有當初從張靜江那裡得來了幾張符紙,現在都記不起在哪裡了,好像是在甚麽地方丟了吧,反正他對於那東西的興趣有限,畢竟了解實在也有限。
沒想一直認真烤魚的周傑,這時候興奮的叫了起來道:“這個好啊,這樣王兄弟以後可就要成富翁了!”
張錚卻不好意思的搖了搖手道:“話可不能說的那麽早,我都好些年沒認真開壇製符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製出來上品符呢。”
王治聽得暈乎乎的,畢竟他們說的自己一點都搞不懂,可這時候他又不好意思去問,隻好裝傻充愣地陪著笑。
別人看不出王治的傻樣,卻逃不掉高琳虞的眼睛,她也不點破,直接解釋道:“一般的符文製作需要的材料並不太多,也不會太珍貴,但是一旦成符,其價值就能成倍甚至幾十倍的增長,比如一枚最簡單的隱身符,其材料隻值得十多枚靈石,而一旦成符,卻能賣上一枚仙石的價錢,這還是最下品的符文價格。”
王治眼珠子轉了轉,感覺這應該是一個賺錢的生意,可問題是,這也只能是感覺一下,畢竟他根本沒真的搞懂高琳虞話裡的具體意思:“那個,靈石能解釋一下嗎?”
周傑和張崢都愣了一下,看樣子很納悶,倒是高琳虞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直接解釋道:“靈石算是修真界的一種通用貨幣,它其實是各個大勢力用來製作普通仙石的基本材料,有了靈石,才有可能製作出能保存靈氣的仙石,而且它本身也是許多方面都用得上的材料,比如煉器,陣法,甚至製符都經常使用,而它和一枚普通仙石的兌換比率,通常都是一百比一,不過這也不是完全固定的,有時候也會有浮動。”
王治稍顯尷尬的笑了笑,這種當著貨幣來用的東西自己居然不知道,確實有些無知了,不過記得早上范熏給自己解釋自己是個有錢人時,都沒有提到甚麽靈石來著,不知道是不是她確實看的書不多,還沒看到關於這方面的東西來。
周傑的魚這時候基本上烤好了,一陣陣誘人的香味不斷彌漫,讓王治在旁邊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而周傑也適時的把魚拿了下來,放在旁邊的盤子裡,得意洋洋的對大家說道:“好了,快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幾個人都圍了上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王治也不客氣,夾起一塊嘗了嘗,別說,魚皮脆而不焦,肉質細嫩,應該沒用多少調味料,所以顯得很是鮮香的同時,味道又比較清淡。“不錯,不錯,不過你們抓魚怎麽跑半山上去抓啊,這邊不就是湖嗎?”
周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笑呵呵的說道:“這湖這麽大,你跳進去抓兩條魚來試試?何況山上有規定,是不允許下湖的。”
“為甚麽?”王治自然而然的就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這麽規定的,對了,說說你在城裡的事情吧,聽說你師傅在城裡大打出手,把個趙府的青殺都打得找不著北了?”
青殺?王治想起了那個被師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貓妖,確實,要不是趙武貞及時出現解圍,還真不知道要把他給打成甚麽德行呢。
周傑性格開朗,也很單純,其實很好相處,旁邊還有一個性格差不多的張崢,所以大家說說笑笑,顯得很是融洽,王治時不時的看看張曉,周傑這小子明顯對張曉有點意思,而張家的人看樣子非但不怎麽反對,倒還有想撮合他們的意圖,王治也沒啥吃醋的意思,畢竟這兩人看著確實也挺般配的,要是張曉也能修真的話,那還真是一對絕配了。
王治下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迷蒙的天空難得的稍微有些放晴的跡象,太陽時不時的從雲層中懶洋洋的露一下臉。
和張家的事情也談妥了,王治負責提供製作符文的原料,張崢就負責製作符文,而所有成品的符文,都交給王治處理,張崢是滿口答應了下來,他想的可沒那麽多,而高琳虞就考慮得長遠不少,她很隱晦,卻讓王治明白無誤的知道,他們一家人的免費服務並非永久性的,至於多久,她也沒有直說。
包裡揣著張崢提前贈送的三枚符文,和一張長長的材料清單,還有蕭德威開出的一張超級面額借條,王治走出了廊峽山。
三枚符文中一張是符紙,上面畫著歪歪扭扭的線條,張崢說這是隱身符,不同於低劣的用來瞞過凡人的隱身符,這符紙最大的能耐是能隱藏住修真者的靈氣,就算是對方正在使用神識搜尋,除非是有甚麽秘法,或者是仙級高手,基本上是找不出用符的人來。
另外兩枚就是符石了,一枚火符石,一枚幻影符,三樣東西都小心的用小盒子裝著,可王治並不清楚這些符紙,符文的真正能力,畢竟也沒在實戰中實踐一下,不過看張崢那鄭重的樣子,他倒是有些期待它們的效果,於是將它們小心的放在了挎包裡面。
他現在有些覺得自己的挎包有些不夠用了,當初買它的時候,哪想到要裝的東西會越來越多,現在都有些脹鼓鼓的了。
坐在公交車上,他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挎包裡的東西,《幽冥心經》自然是最顯眼的,其實現在的王治已經不怎麽用得上這個了,畢竟他現在已經是運道的境界,已經到了這本書的極限了,何況他從得到這本書的時候就從來沒認真看過,之所以現在還這麽珍惜的留著它,只是因為上面的兩個電話號碼而已。
心經之外,水精一顆,定魂盤,身牌,還有鎮魂令,安魂珠,手機,閃音器,再加上今天得來的三個盒子,另外還有沒塞進挎包的《問仙》,感覺確實是越來越擁擠了,這還不算從趙武貞那裡得來,丟在家裡的空白身牌和絕密丹。原來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家當也還是有一些了。
他嘿嘿的傻笑了一下,把些個東西一股腦的塞了回去,扭頭看著默然望向車窗外面的紫竹道:“你會那種把東西變小的法術嗎?”
紫竹穿著一套普通的白色羽絨服,他還是最偏愛白色,王治不讓他穿那套白色鑲金邊的長袍, 畢竟那套袍子穿出來到處走,確實太詭異了一點,他就老是選一些白色的衣服來穿,好在他不怎麽愛動,白色的衣服在他身上也能堅持很長時間。他靜靜的想了想道:“我只能施法時把竹葉變小,別的東西就不行了。”
王治這時真的有些向往梁志奇那手把東西變小的法術了,雖然都不記得叫啥名字了,不過看起來挺實用的,尤其是自己現在這樣。
紫竹的話很少,這或許源自他本身在紫竹的時候,承受了千百年的寂寞有關,一般沒人問他事情,他是不舍得張嘴的。但是王治就是喜歡他這種性格,尤其他是自己的兄弟,總是形影不離的守在自己身邊。
和紫竹沒話題可聊,王治就懶洋洋的看著外面的風景,城裡還是那樣的平靜,人們都忙著各自的事情,奔著各自的目的地。
再走了一會兒,王治實在無聊了,於是掏出了手機,按了撥號鍵,可憐的手機,從買來到現在,就只打過兩個電話,第一個是打給高慧的,第二個就是今天打給周傑的。
他猶豫了一下,點著高慧的號碼,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