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
回到了家裡,王治先把楊新安撫了,他被嚇得不輕,直到現在還有些發抖,原本沒想著讓他當甚麽門仆的,可是剛才嘴硬,不願意在趙武貞面前低頭,現在好了,人是帶回來了,怎麽處理到成了一個難題,難道真的要給他一顆絕密丹和一塊身牌嗎?
好在范熏的狀態還不錯,至少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開始主動的勸導起楊新來,她的口才比王治好了不知道多少,王治就懶得再管,便跑到了師傅的房間。
王熙菱正站在陽台上,孤寂的身影眺望著城市的夜空,這裡的視線不算很好,只能看見小區裡不大的天空。
“你來了?”
“恩。”王治來到她的身邊,也眺望著暗紅色的天空道:“心裡不舒服嗎?”
王熙菱呵呵的苦笑了兩聲道:“這還用問!”
“我原本以為你會跟著趙堂主留在山上的。”
王熙菱扭頭看著她,目光尖銳得甚至感覺有一種光芒,讓人根本不敢和她對視:“我要願意留在山上,又何必從空明山下來,他騙了我,他答應我願意拋棄一切,跟著我走的,可是他沒有,他甚麽都不願意拋下,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騙了我四十多年還不夠,現在居然還要來騙我!”
王熙菱的聲音越來越高,著實把王治嚇了一跳,尤其她的臉色越來越憤怒,看著那絕美的容顏也這麽暴怒,他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問道:“到底怎麽了?”
王熙菱咬了咬牙,嘴唇一歪,那樣子看著要多邪性就有多邪性,然後她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是給通天教的人說了他不幹了,要陪著我到處走,於是那個傻子居然來問我到底該怎麽辦?你說我該怎麽說?”
王治被問住了,喃喃的問道:“該怎麽說?”
“我還能怎麽說?難道當著別人的面讓他下不來台嗎?我就客氣的說讓他考慮,實在不好走就先留下!我就是那麽一客氣,你知道我,我***犯賤,就是要給他面子,要跟他客氣,可他媽-的還就當真了!”她說著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毫不掩飾自己高調的聲音。
王治清楚的看見小區對面大樓,好幾張面孔朝著這邊望過來,雖然隔著稍微有些遠,但是王治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們怪異的表情,王治又不好去拉師傅,隻好勸道:“算了,師傅,趙堂主他有那麽多的事情要考慮,不但有孩子,有廊峽山上那麽多人,甚至還有山洞裡……”他剩下的話沒能說出來,王熙菱突然一甩頭,狠狠的盯著他,讓他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話給吞了回去。
“你進去看過了?”王熙菱的聲音冷冰冰得就仿佛那洞裡的寒冰一樣,瞬間讓王治從頭涼到了腳,他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王熙菱立刻急切的追問道:“那她怎麽樣?”
王治一時不知道她指的是誰,木訥的想了想才大概明白過來,應該是問那個躺在冰塊裡的女人吧,他搖了搖頭道:“她在冰塊裡,我沒看清,不過……”
“不過怎樣?”
“我沒有看清,因為太冷了,我根本靠不近。”
王熙菱的神情略顯失望,甚至整個身子都有些弓了起來,然後無精打采的走回了房間,再也不想說一句話。
王治真有些心驚,這下算是大概知道王熙菱的真面目了,這女人,原本把王治騙得好苦,看起來那麽的溫柔而恬靜,沒想到真實的面目居然是這麽的霸道而可怖,見對方沒注意他,便偷偷的溜了出來。
張靜江正在客廳的沙發後面打坐修煉,孔勝正一半身子在牆外,另一半已經伸進了范熏的房間裡面。
王治好奇的走了過去,房門沒關,范熏正在給楊新說著一個故事,應該是關於修真的,因為王治清晰的聽見了甚麽法術,甚麽妖怪之類的,可是他來到門口時,范熏就停了下來,扭頭來看著他。
楊新的狀態明顯好了不少,不但不再戰戰兢兢的一臉蒼白,坐在椅子上甚至都有些激動,雙眼明顯的帶著渴望,尤其是看見王治的一瞬間,幾乎想都沒想都跳了起來叫道:“老板,老板!你把我收了吧!我也要修真,我也要成神仙!我拜你當師傅好不好?”
王治被說得一愣一愣的,這小子原本不是看著魂魄都要飛出來了嗎?現在怎麽這麽生龍活虎的好像吃了**一樣,他疑惑的看向范熏。
范熏從床邊站了起來,帶著一絲得意的說道:“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自己選擇,你也看見了,他有自己的答案。”
王治盤下書店並非為了賺錢,是有目的的,讓楊新守店鋪也是隨便一指,反正對他來說,誰守都無所謂,但是楊新不是一個優秀的手下,這點王治還算是心裡有數,無所謂的位置讓他佔著也就無所謂了,可是門仆這一事,並非是一個月幾千塊工資,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現在他算是知道了,門仆不但需要絕密丹,還需要身牌,其實這都是其次的,門仆還需要有真正的本領,畢竟那是需要經常帶在身邊的人,如果都是些看見敵人都發傻的人,拿來當門仆又能有甚麽用處呢?所以在他原本的想法裡,楊新不適合知道修真的事情,因為他不適合做自己的門仆。
王治又看向了楊新,這小子有著一張標準的花花公子面孔,看上第一眼就知道他有著足夠花的心思,和強大的推卸責任的能力。
但是此刻,他的臉上寫著的是那麽強烈的渴望,仿佛願意不顧一切。“你要知道,成為門仆之後,你根本沒辦法把修真的事情告訴身邊的其他人,甚至包括你的母親,這點你能忍受嗎?”
楊新幾乎想都沒想就點著頭說道:“知道, 我保證絕對能保密,別說是我媽了,就算是我老婆,我都不說一個字。”
王治很懷疑他到底聽進去自己的話沒有,或者理解了其所包括的含義了沒有,可是這時候給他解釋似乎也不是時候,於是他看向范熏道:“可是我不會製作身牌啊,沒有那個陣法。”
范熏輕笑著道:“身牌也是分等級的,原始的白牌,大家都可以使用,但是使用的方法卻各有不同,從低到高,最次的門仆們沒有修真,沒有靈氣,只需要滴血就能確定身牌了,這種身牌叫著血牌,第二種身牌叫著靈牌,是普通修真以靈氣灌輸而成形的身牌,裡面記錄著主人的靈氣和其他信息,至於更高級的,大家叫著神牌,是需要陣法配合,將一部分靈智和身牌配合,這樣的身牌製作,都是提供給修仙聯盟的管理層的,據說只要配合相應的法訣,就能輕易讀取比自己等級低的身牌裡的任何信息。”
王治疑惑的問道:“這些你從哪裡知道的?”
范熏呵呵輕笑兩聲道:“廊峽山的圖書館裡寫得很清楚,看樣子你真該多讀一點書了,這些都是修真世界最常識性的知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