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要來了,王治將紫竹靠在椅子旁邊坐了下來,也不說話,就那麽默默地看著趙武貞.
趙武貞端起身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不慌不忙的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老夫大概也知道了,一來玉靜這孩子年紀還小,調皮一點也算正常,二來他畢竟是二弟的孫子,我也不好管束得太嚴厲,所以我並不怪你。【首發】”
這下王治倒是有些納悶了,既然不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那麽又會是甚麽事呢?而且他對趙武貞,關於趙玉靜昨天晚上所乾的事情,被歸納於調皮,感到實在有些可笑。
有錢人的孩子調皮可以隨便傷人,因為他們賠得起,而修真家的孩子調皮卻可以隨便殺人,甚至連任何懲罰都沒有。
趙武貞見王治還是不開腔,於是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目光正直的看著他道:“其實我找你過來,是有另外的事情跟你商量。”
王治皺著眉頭看著他道:“請說。”
“王先生到成都已經有些時日了,事情和我們預期的一樣,望江畢竟是西南的修真中心,他們再囂張,也還是不敢在這裡亂來的。”
趙武貞說著停了下來,王治不得不好奇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趙武貞站了起來,呵呵笑著,在大廳裡走動了幾步道:“王先生在府上住了幾天了,可能也有些悶了,本司和總鎮大人也商量過,覺得王先生現在已經沒有甚麽危險了,已經可以自由的在望江行走了。”
王治覺得這個消息不是太可信,稍微眯起了眼睛,看著趙武貞道:“你的意思,我可以離開趙府了?”
趙武貞點點頭道:“是的。”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王治道:“這張卡是用你的名字開的,裡面存有五百萬,密碼是六個零,應該足夠你在前期的一些普通開支了。”
王治不得不站了起來,接過銀行卡看了看,裡面裝著五百萬?可是他並沒有那種沉甸甸的感覺,比起上次青花給的一千萬支票,本身錢沒有那麽多不說,而且還看不見,所以就沒有那麽直觀了。
趙武貞客氣的對王治笑著說道:“王先生以後也不用客氣,要是有甚麽麻煩盡管到府上來找我,相信在望江這塊地方,本司還是能幫上你一些忙的。”
話說到這裡,王治也聽出了他話裡趕人的意思。於是揣上銀行卡,向趙武貞點頭說了聲謝謝,轉身抓起紫竹就要往外面走,可是才踏出幾步就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趙武貞道:“我是不是一個餌?別人不現身了,你們就把我拋出去引誘他們?”
趙武貞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卻對王治的話呀口無言。
王治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也不等趙武貞的答案,轉身就扛著紫竹,大踏步地走出了大廳。
他心裡確實不太舒服,畢竟被人呼來喝去的,當成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確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他扛著紫竹,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差點就快迷路了,好在這時趙玉靜鬼鬼祟祟的從旁邊鑽了出來,他幾步跑上來拉住王治的袖子,好奇的問道:“大爺爺都跟你說了甚麽?”
王治搖著頭道:“我被趕出去了。不過這下也好,你可以隨時到外面找我了。”
趙玉靜愣了一下,然後苦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大爺爺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他有沒有說要怎麽處理我了?”
王治將紫竹放在身邊說道:“沒有,他說你還小,調皮也很正常,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趙玉靜盯著王治的眼睛看著道:“真的?”他的那個樣子看起來極度的不相信。
“反正他是這麽說的。”王治沒多少心情和這樣的修真子弟聊天,畢竟自己和他們的位置完全不靠邊,如果實在要比較,自己就好像一個普通的窮人,而趙玉靜就是一個億萬富翁家裡的調皮孩子,本來就應該沒有甚麽共通的地方。
趙玉靜終於放心了一點,他拍了拍胸口放心的出了幾口大氣道:“那就好!大爺爺雖然厲害,不過還是說話算數的,對了,你離開了我們家,打算去哪裡?我到時候也好去找你一起玩。”
王治想不到自己能和這樣的弟子有甚麽可一起玩的項目,他們喜歡的,自己明顯不太感興趣,或許唯一的共通處就是對於異性吧,不過他應該不會和趙玉靜的觀點一樣。
他苦笑著看向遠處,這裡看不見外面的高樓大廈,他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藤蔓立交橋,還有那美麗的身影,或許離開趙府,先去看看曹薇,至於以後,慢慢再說吧,反正手上的錢多的是。
他抬手抓了抓腦袋道:“現在還不知道,等我找到地方再通知你吧。”
他說著要轉身,又突然想起了剛才在路口遇見的那個老頭,現在趙玉靜在這裡,他又扭回來看著他道:“對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攝魂使的事情?”
“攝魂使?老周?你問他乾甚麽?”
王治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道:“有些好奇,昨天晚上那些凡人的魂魄,是不是就歸他管啊?”
趙玉靜心不在焉的說道:“那是當然,老周和他兒子管著整個城裡的鬼怪,當然,除了東湖的鬼爺。昨天晚上我們那麽慌著逃走,就是怕他們兩爺子來了發現是我們乾的。”
他說著不滿的撇嘴道:“可惜童心那該死的家夥, 不但把我的事情告訴了姐姐,就連大爺爺也說了,哪天有機會,我一定把他給化了,丟進廁所裡面去。”
王治估計所謂的童心,應該就是那個門環的名字了,不過他對這個不感興趣,而是繼續問道:“他們一般會把這些魂魄怎麽處理?”
“處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會讓他們直接消失吧,不然整個城裡還不到處都飄著鬼魂了。”
王治雖然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可不管是劉畢強行的將他安排在了鬼巡城的位置上,還是別的修真給他的定位,他早已經注定了不是一個普通的修真。
而現在,他也漸漸習慣了把自己當成暗格的人,即便是一顆棋子,他也習慣了更多的站在鬼怪的角度來思考問題,對於趙玉靜這麽無所謂的說出普通的魂魄直接被抹掉的話,他自然有些不太舒服,但是現在也不好多說甚麽,隻好轉口說道:“那麽,你知道阿歡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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