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同學大大咧咧的走了上來,一把摟住王治身邊的女孩道:“我?在家帶孩子呢!對了,你結婚了嗎?”
王治沒想到這同學都當媽了,不過想想人家也都二十多歲了,在農村也算正常,於是笑著搖搖頭道:“沒呢,連個朋友都沒有。”
幾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閑話,六個女孩又開始唧唧怎怎的聊著天走開了,而王治忍不住再扭頭看了看,尤其是最邊上這位。
這時,一個人突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大聲的吼道:“王治,你個狗日的!這些時間跑哪裡去了?”
島>小說www.zuzud; 王治被嚇了一跳,回頭來一看,居然是張向奎,這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邋裡邋遢,而且滿嘴髒話加上一嘴的臭氣,不過王治還就喜歡這個,他立刻拉住了張向奎,一起在街上邊走邊聊。
走了一會兒,張向奎扭頭看了看一直跟著王治的紫竹,低聲對他道:“這是哪個?哪門一直跟著你啊?”
王治從容的看了看紫竹,這小子對大街上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不過都只是好奇的觀看而已。王治說道:“他是我一個朋友,對了,裝修隊怎麽樣了?”
張向奎無奈的一拍王治的肩膀道:“別提了,你不見了之後,我們老覺得有些怪怪的,經常有些怪事,可又好像沒有,後來大家就乾脆散了,我也去了成都那邊,對了,你到底去哪兒了?這麽長時間不見人?”
王治沒想到裝修隊居然也受到了影響,他不知道到底有甚麽怪事發生在了他們身上,但肯定和脫不了關系,好在他們都平安無事,他搖搖頭道:“我去九寨溝了,那裡有個老板,要我幫著……幫著守工地,走得急,就沒跟你們說。”要讓在這麽短的時間裡編一個謊言,確實有些不太容易。
好在張向奎一點也沒在意,他掏出了一部手機擺弄了兩下:“對了,你把我電話記下,要是再有甚麽好話,一定記得給我電話啊。”
可惜王治身上沒有電話,也沒有紙和筆,他隻好在旁邊的一家鋪子裡借了筆記下了,剛寫完,張向奎就拍著他的肩膀道:“不是我說你,你也太落伍了,電話都沒得一個。”
王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杓。
張向奎不等他再說甚麽,就呵呵笑著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搖著電話道:“記得出去的時候聯系我啊!有機會我們又去一個地方。”
鎮子不大,轉來轉去也就那幾條街,沒轉上幾圈,時間也接近中午了,一些人開始準備,或者去親戚家,只有不多的人會在鎮上吃飯。
王治自然是帶著紫竹開始往回走,從鎮上回去,先是一個上坡,在半坡的位置是一條貨運鐵路,以前也經常有綠皮的客車,是從成都到重慶的,可後來這些客車都去了另一條更好的鐵路,所以這條路就只能跑跑貨車了,再穿過火車道,就上到了山梁。
王治提著在鎮上買的新鮮魚和肉,正興衝衝地往山坡上走去,可這時,從出門到現在都沒蹦出來幾個字的紫竹,卻上前一步,伸出左手,一下將他攔在了身後。
王治一愣,抬頭看了看他的側臉,發現這小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前方,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他也朝前面看去,可這麽看著,一切正常啊,和自己平時走過時一樣。
不過過了有半分鍾,前面土坎邊的空氣突然一陣蕩漾,兩個穿著怪異的人,就那麽突兀地出現在了油菜地邊,流裡流氣的坐在土坎上。
兩個人看起來都挺年輕,其中一個個子要高不少,他手裡正拿著一把一尺來長的短刀,在手心裡拍打著道:“王巡城對吧?”
王治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原本一腔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衝到了九霄雲外,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提著東西,緊緊地拽緊了雙手道:“既然你們都找上來了,問那麽多乾甚麽?”
另一個穿著夾克衫,卻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搖晃的男人站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朝著王治走來道:“我們是確認一下而已,免得到時候抓錯了人,不好交代。”
“抓我?為甚麽?”
依然坐在地上,拿著刀片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老二,快動手,哪那麽多廢話,要是別人來了,就沒我們甚麽事了。”
搖著扇子的青年呵呵一笑道:“說的是,說的是!”他在剛說完的同時,手中的折扇突然就朝著王治和紫竹丟來。
扇子迎風就長,一個眨眼之間,幾乎就成了一面牆,扇面上原本毛筆勾勒的山水,仿佛變成了實物一般。
而同時,扇子後面還傳來另一個男人懶洋洋的聲音道:“抓住王治就行了,那個小白臉直接殺了。 ”
可他的話音剛落下,扇子後面就傳來了一陣恐懼和痛苦的尖叫聲,同時,巨大的扇子飛快的變小了,在劈啪一聲掉落在地上的同時,王治才看見那個穿著夾克衫的男人,這時候已經被兩根從地裡鑽出來的竹子,從胸口插了個對穿,他此時一臉的不可置信,右手還在空中捏著一個法訣,只是在不停的顫抖中,終於緩緩的松開了。
“啊!老二!”坐在地上的男人終於清醒了過來,著就從土坎上跳了起來,跳起的同時,手中的短刀一個劈砍,一道銀色的刀光便從刀身飛出,對著兩根紫竹就劈過來。
竹子飛快的收回了地下,同時紫竹也從王治的身邊一個閃身就衝了上去,衝出的同時,十幾片竹葉鏢,便刷刷的對著依然在空中的男人射了過去。
男人還在空中,無處著力,慌亂間將短刀在胸前一橫,然後功力一運,一把短刀居然瞬間變成了一面盾牌,叮叮當當的接住了十幾片竹葉鏢。而他也被竹葉鏢上那股衝擊力給擊得倒飛了出去。
直到此時,夾克衫的男人,才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