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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毫無反應,就憑著飛劍朝自己飛來,在眼看死亡降臨的最後關頭,他唯一的念想就是:完了,甚麽努力都白費了。
他的念想才剛想起,突然當啷一聲,一柄漆黑的匕首,迅速而巧妙的切在飛劍的劍側,讓飛劍不受控制的朝著旁邊偏移了不少,而緊跟著,王治腰部一緊,就被蔡文鐙給撈在了手裡,同時耳邊響起蔡文鐙的陰沉聲音道:“不想死就別動。”
突然覺得很怪異,要是他腦子還沒記錯的話,就在剛才,蔡文鐙也對著金龍說過同樣的話,這才過了多長一點時間,怎麽就輪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哭笑不得的同時,藍禦風已經和七個弟子全都圍了上來,尤其是原本就靠得最近的金龍,蔡文鐙為了救下王治,沒來得及要了他的命,現在終於解脫了,自然急著報仇,他右手朝著蔡文鐙直接就抓來,隨著他的手臂伸出,地上沙石翻滾,一把巨大的泥土混合著沙石形成的手臂,迅速的從地下伸出來,五指張開,越來越大,眼看就能直接把蔡王二人給捏成餅子。
蔡文鐙的長處在於偷偷摸摸的暗殺,可偷偷摸摸一旦變成了光明正大的對決,他的本事就立刻顯得捉襟見肘了,面對全力而來的泥土巨手,除了抱著王治拚命的朝後面退去,就只能大聲地吼道:“天火!我不行了!”
蔡文鐙確實不行了,因為他要面對的不止是這張巨大的泥土大手,還有稍遠處已經準備好大打出手的禦風門眾人。
就在他大聲吼出的同時,原本已經開始衝過來,要幫著金龍一起對付蔡文鐙的藍禦風和門下其余六個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目光警惕的看向了周圍。
周圍全都是一人高的雜草,匆忙一望之下,哪能看見甚麽人影。而就在他們滿心疑惑的時候,原本靜寂的草叢裡,突然就亮起了一股衝天的火焰,火焰瞬間炸開,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點燃了周圍所有的雜草,就連河對面的雜草也沒放過,火焰形成,便把中間的空地完全的圍在了中間。
藍禦風幾乎毫不猶豫就大叫道:“快逃!”叫聲未歇,他的人已經迅速的衝上前,一把抓住了金龍的手臂,順手拋出了一把金粉灑在了兩人的身上。金粉閃爍了一下,兩個人就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而同一時刻,禦風門剩下的六人各自祭出了法寶,紛紛向著四面八方逃竄著。
可是周圍都是火海不說,火海中已經分出了六道火焰,就如何暴烈的火龍一般,呼嘯著朝著六人圍了過來。
火龍發出呼啦啦的燃燒聲,迅速的在空地中間穿插,不過一個眨眼之間,就把六個人給圍了回去,一件又一件的法寶飛出,可堅持不過一個呼吸,就被劇烈的火焰無情的燒毀了。
第一聲慘叫迅速的響起,可是也隻響起了一聲,就立刻被淹沒了,接著,一個,又一個禦風門的門人在瘋狂的火焰中隕落了,消失得乾乾淨淨,就連一件法寶都未曾留下。
火焰燃起突然,攻擊迅速,到六個禦風門的門人全都被燒得骨頭渣子都沒剩下,不過一分多鍾的時間。
攻擊完成,火焰便迅速的回歸,從四面八方朝著一個點匯聚過去,王治在蔡文鐙的手臂裡順著看過去,發現被燒光了的河灘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青黑色的衣服,一臉的怒火衝衝。
周圍的火焰迅速的被他給收了回去,就如同它們的出現一樣迅速。蔡文鐙這時放開了王治,上前恭敬地天火行了一禮道:“謝謝天火大人出手相救。”
天火還沒回話,不知從哪裡就響起了一串怒極而狂野的吼叫:“天火老賊,你夠狠!我藍禦風發誓,和你不死不休!”
天火原本怒氣衝衝的面孔,聽到這話反而不生氣了,稍顯得意的隨意看向周圍道:“那本仙就等著你來不死不休。”
王治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覺有些渾渾噩噩的,他是第一次真切的體會到了一個仙人,到底厲害到了甚麽程度,畢竟以前雖然也見過劉畢一類的家夥,可還沒真正見過他們出手,他無法給天火的厲害程度定性,因為這中間的差別可不是一個等級的,或許在藍禦風看來,王治就是一個隨便捏著玩的人,而在天火的眼中,禦風門的眾人應該也是能隨便捏著玩的吧。
想到了禦風門,他突然又想起了吳家的四個人,現在急忙抬頭望去,周圍一大片地方都被烈火燒得精光,只有稍遠處才是依然茂盛的雜草,可是哪裡還有甚麽吳家人的身影。
他剛才光顧著自己的性命去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逃了還是被天火的一把火連帶著一起給解決了,他們被解決了倒是無所謂,反正王治也沒希望他們繼續活著給自己搗亂,可是曹薇和李昕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自己這千辛萬苦地趕來,為的就是救她們, 這要是人沒救回去,那還不得鬱悶死!
王治自己是沒辦法找到曹薇兩人的,畢竟這地方除了被燒焦的河灘,就是滿目的野草,他隻好悻悻然地來到天火的身邊,可是看著這個天上的神仙,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行禮了,於是他就裝傻充愣的站在那裡,反正手裡還扛著一根紫竹,他也不覺得太難堪。
“哼,王治,看來你的命確實挺大的!”王治不開口,天火倒是先說話了,只是他說的話還算不得怎麽好聽。
王治也無所謂,既然開口了,他也就順著往下說道:“還行吧,反正想死也不容易,對了,那個……神仙,你知道曹薇她們在哪裡嗎?”
天火冷哼了一聲,衣袖一甩就轉身走開了,邊走還邊說道:“這些小事,別來問本仙。”
他一轉,鄭立凱和錢佳倒是從野草叢中飄了出來,一邊飄,鄭立凱還拖著挎包一邊叫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們在哪裡!”而在他和錢佳的身後,那個出租車司機,正如同木偶一般的傻愣愣看著這邊空蕩蕩的,黑漆漆的河灘,要不是鄭立凱在那裡吆喝,還真難得發現他就站在草叢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