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呢,張躍那件案子現在已經定性了,正在全國緝拿,也不知道他躲哪裡去了,都大半年了,一點消息也找不到。”
“是嗎?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暫時是沒有了,畢竟城裡一年要發生那麽多的案子,這件案子又不算太重大,也沒造成甚麽影響,所以就拖著了,畢竟你也知道,我們隊裡也就那麽幾個人,尤其是過年之後,古裡古怪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大家都快忙瘋了。”
王治沉默了,心裡想著該有甚麽辦法,才能抓住那個殺人犯,這件事對市裡的警察來說無所謂,可是對於他和錢佳來說,卻是一件大事,一件值得,而且是必須去完成的事情。
王治不說,對面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突然說道“算了,先別想這些了,說說你的事情吧,有件事我早就想問你了,可是一直都沒機會,不知道你現在願不願意告訴我?”
“甚麽?你說。”
“這大半年你去哪兒了?另外,最重要的就是這半年你遇見甚麽了?如果我腦子沒壞掉的話,應該還沒記錯,半年前,你可沒現在這麽闊綽的。”
王治被問住了,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天知道自己把實話告訴她之後,她明天醒來還會不會記得今天晚上打過電話的事情呢,搞不好連白天一起遊玩的事情,也能順帶著被抹掉。請百度一下 x9ed1; x2d; ; x2b; x9601;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何況真要解釋的話,也不是王治這張笨嘴,就能解釋得清楚的。他支吾了一下才說道“發生了好些事情,我都算死裡逃生,回來才有了點錢的。”
“你不會是乾甚麽違法的事情了吧?”曹薇的話語嚴厲,可語氣卻輕松,很像朋友之間的玩笑。
王治呵呵的笑了起來道“你覺得呢?我只是出去逛了一圈,遇見幾個有錢人罷了。”
“你不夠朋友,說話都藏著掖著的,不過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真幹了甚麽違法的事情,我第一個就抓你去坐牢,你可得想清楚,說不定你遇見的有錢人,都是賣毒品的呢!”
王治聽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趙家兄弟兩個要是真賣毒品的話,都不知道有誰能管到他們頭上“放心吧,我們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王治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再笑了起來,莫名地就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油嘴滑舌,好了,我有電話來了,下次聊。”
王治想也不想就順著往下說著“那麽忙,是男朋友找你嗎?”
“恭喜你,猜中了。”
曹薇掛斷了電話,同時還掛斷了王治的笑聲,讓他原本飄飄飛舞的心情,一下子就砸在了地板上,他心裡酸溜溜的,這時候真有一種衝出去直接把肖彥給報廢了的衝動。
房間裡沒有開燈,紫竹已經回到了他的浴缸裡,變回了本體,枝葉搖曳間,切割著外面照射進來的燈光,在房間的天花板上劃出斑斑點點。
他把手機丟在身邊,就那麽平躺著,盯著天花板上的光點看著,心裡不可抑製地就在想著,肖彥會和曹薇說些甚麽呢?是不是打情罵俏的話?他實在很難想象出他們兩個調情時會說些甚麽,在他的心裡,曹薇是那麽正兒八經的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警察。
他越想越頭疼,越想越煩,就強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腦袋雖然長在他的身上,思想卻難以受他的控制,一番掙扎之下,他總算暫時把曹薇丟在了一旁,可曹薇的影子還沒飄遠,更多的人影就鑽進了他的腦海,王熙菱,趙武林,鄭水靈,甚至還有背著布條盒子的宋麗萍,王治自己也搞不清在想甚麽,就是覺得亂,覺得煩。
他正無邊無際的漫想著,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原本冷清的房間裡突兀的響起了鈴聲,倒是把王治給嚇了一跳,他慌張的翻身抓起手機一看,是李昕打來的。
“喂,睡了嗎?”
“還沒有,你呢?”
“我明天上班,本來想早點睡的,偏偏老是睡不著。”
“是嗎?我也是,心裡煩得很,要不,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西門這邊晚上吃的東西不少,尤其是路邊,燒烤攤擺得每條街都是,好像整個城市到了此時,全都被那種彌漫的燒烤香味所包圍。
兩人找了一個攤子隨便坐下,一邊等著上菜一邊聊著,話題不算多,但氣氛還是不錯的,兩個同樣來自遠方的人,同樣擁有一顆孤獨的心,雖然他們的境遇天差地別,但是對於這個城市的陌生和畏懼卻同樣的強烈。
說了一會兒心裡的憋屈,李昕自然而然地說起了今天在金明寺算命的事情,王治和曹薇不怎麽在意,可是李昕是當事人,自然比他們兩個都要上心。尤其那道士開始算得那麽準,早就讓她有了七八分的信任,再加上後來道士說得又那麽凶險,他自然被嚇得不輕。
王治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勸解李昕,畢竟他對算命的事情是一點都不懂,不過現在被李昕這麽一說,他倒是也想起了那個古怪的道士,名字都記不起了,不過他那奇怪的表現確實讓人很是生疑,王治原本都還以為他是哪家的門仆,或者乾脆本身就是一個修真也不算太奇怪。
沒辦法勸得李昕,王治隻好找點其他事情繼續忽悠著她,不過在心裡倒是記著了那個道士,看來下次有機會,是肯定還要去金光寺看看那個道士,到底有甚麽古怪的,說不得到時候都要用點強硬手段,怎麽也要套出一點實話來了。
冬末的晚上依然很冷,王治自己不覺得,不過李昕還是有些受不了。好在燒烤的熱氣騰騰加上煙熏火燎,倒也不至於讓吃的人覺得太冷。
李昕原本沒打算喝酒的,不過見王治喝得起勁,也喝上了兩杯,這一開始就立刻收不住了,啤酒雖然冷,可喝多了也能從心裡泛起一股火熱,王治不擅長聊天,可是和女孩子喝酒還是蠻有興趣的。
兩人一邊哈哈說笑,一邊吃燒烤喝酒,跟著居然跳起來瘋狂搖擺了。
王治喝得忘乎所以,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忘記了王熙菱的不辭而別,更加的不在乎隨時會出現的危險。他抓著酒瓶,搖晃著對周圍吼叫了起來“來啊!你們一個二個都來啊!老子不怕你們!”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幾個人,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王治,可也只是冷漠甚至鄙夷的看了兩眼,就一言不發的繼續走他們的路了。
燒烤攤的老板也見慣不怪的繼續烤自己的東西,除了給他們一個白眼之外,甚麽多余的表情也沒有。
王治對大家的這種反應很不滿意,繼續搖晃著酒瓶大叫道“怎麽了?都變成膽小鬼了嗎?老子連死都不怕了,你們還怕個球啊!”
依然沒有別的甚麽人回應,只有李昕拿著酒瓶上前,一把勾住了王治的肩膀,也跟著起勁地說道“是啊,怕她媽個屁。活著都不怕,還怕他死嗎?”
兩人說的話差不多意思,可各自想表達的卻截然不同,不過這時候也沒人在乎,王治也反過來摟住李昕的肩膀,突然感覺好像遇見了人生的知己一般,狠狠的用了一下力,然後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扭頭,稍微一彎腰,就那麽稀裡糊塗的,直接將自己的嘴印在了李昕的嘴上。
李昕醉了,可還沒醉得失去意識,她想也不想就抓著酒瓶,推在了王治的胸口,一下子將他推開了,可是推開的同時,她卻並沒有甚麽惱怒的樣子,而是嘻嘻哈哈的說道“你敢偷吃我的豆腐,就罰你喝一瓶。”她說著舉起了酒瓶,可瓶子裡的酒已經不多了,她想了想覺得好像有些吃虧,又改口道“不行,得罰你服侍我一輩子,一直到我死,不然我就吃虧了。”
王治的腦子裡一團漿糊,只能模糊的明白一些東西,可即便如此,他也興高采烈的立刻答應了下來道“那好,我服侍你,我這就服侍你!”
說著他將手裡的酒瓶一丟,在李昕的尖叫聲中,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然後就大步流星的朝著李昕的家裡走去。
可他才走了沒兩步, 後面燒烤攤的老板就叫住了他們道“嘿,莫走哦,還沒給錢!”
王治抱著李昕來到單元樓前時,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給了老板多少錢,甚至到底有沒有給錢都不清楚了,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抱著李昕到這裡之後,已經再沒有力氣把她直接抱上樓了。
修真雖然讓他的身體強壯了不少,可也沒強壯到真正的力大無窮的地步,而且在清冷的夜裡抱著李昕走了這麽長一段路之後,他漿糊一樣的腦袋居然漸漸的開始清醒了。
清醒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對現在的王治來說便是如此,他漸漸明白了自己正在乾甚麽,於是就不自覺的去想著會有甚麽樣的後果。或許,真的是無知者才能真正的無畏,他腦子裡那麽一想,那股原始的勇氣,就能清晰地感覺著正在被一點點的消磨著。
好在王治雖然有些清醒了,可李昕的酒卻一點沒消退的樣子,她一點沒責怪王治放下自己,剛剛在地上踉蹌著站穩,就搖搖晃晃的拉著他的手要往樓上走去。
跪求百度一下.易.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