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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傳奇》第646章 微服
南京的紙醉金迷,鄭勳睿是看不慣的,要說這人有錢了,享受一下也是應該的,可南京的紙醉金迷,是建立在士大夫和商賈得到了朝廷的利益、不做出絲毫貢獻的基礎之上的,這裡的士大夫和商賈,不承擔任何的賦稅,反而通過官府盤剝百姓,且不說要求這些士大夫和商賈去幫助北方垂死掙扎的百姓,就連南方百信的苦楚,他們都是不理不睬。

 想想北方無數的百姓賣兒賣女,甚至吃人肉,再看看南京的紙醉金迷,稍稍有些良心的人都是無法承受的,這不禁讓鄭勳睿想到了杜甫那首著名的詩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樣的情形肯定是要改變的,鄭勳睿在淮北已經做了嘗試,但那都是針對商賈的,接下來他就要針對士大夫了,這些士大夫是真正的既得利益者,理應做出貢獻。

 前往秦淮河的事情,鄭錦宏全部都安排好了。

 徐望華、李岩和洪欣瑜跟隨在鄭勳睿的身邊,四個人一道去秦淮河,也不會引發多大的懷疑,當然在鄭勳睿的四周,分布著一百名最為精銳的親兵,不管發生什麽風吹草動,他們都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和最快的速度趕到鄭勳睿的身邊。

 鄭勳睿是微服私訪,他是南京兵部尚書,大咧咧的到秦淮河去,肯定是有問題的。

 大明朝廷的規矩也是奇怪了,官員不準到去,但可以到官府所屬的教坊司去,說白了就是管家的,教坊司裡面的姑娘,不管是出身還是素質方面,遠遠強於。這是因為明成祖朱棣定下的規矩,凡是犯事的官員,其家眷一律都要發配到教坊司為娼妓。朱棣的這一手,不僅僅是侮辱犯事官員本身。也是侮辱官員的家眷。

 這個規矩也一直都延續下來了。

 教坊司可謂是最為富庶的地方了,被發配到教坊司的官員家眷,拿不到一錢銀子,還要每天陪著笑臉,到教坊司需要有一定的身份,官吏可以去,讀書人可以去,士大夫可以去。後來商賈也可以去,除開官員到教坊司不會花費什麽銀子,其余人都是大把的銀子投入到教坊司,讓教坊司比任何的都要富裕。

 不過犯事的官員只有那麽多,而且後來因為官員之間有些聯系,一旦官員犯事之後,其家眷也有要好的人出來保護,除非你是犯下了大逆不道的死罪,一般都是有人伸手幫助的,有些時候耗費一些錢財。也可以避免進入到教坊司,畢竟大家以前都是同僚,還是要顧及到面子。故而教坊司後來也招募出色的姑娘,並且依仗官家的身份,與爭奪出色的姑娘。

 南京戶部屬下的教坊司各地都有,最為出名的教坊司當屬南京秣陵教坊司,以及蘇州的教坊司,這兩個地方也是讀書人最多的地方,自然就有不少出色的姑娘了。

 南京秣陵教坊司被稱之為富樂院,在秦淮河是名氣最大的,遠遠超過徐佛家曾經擔任掌櫃的盛澤歸家院。

 鄭勳睿此去也是到富樂院。

 錢謙益等人的聚會。也是安排在富樂院,畢竟這裡是南京教坊司。名氣最大,出色的姑娘也最多。當然錢謙益等人的名氣也很大,更兼有殿試榜眼陳於泰參與,還有東林四公子之中的三人,請動秦淮河最為出名的顧橫波到富樂院來助興,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富樂院的情況,徐佛家早就摸清楚了,一共有兩百多名歌妓,全部都是在樂籍的,現如今最為出色的姑娘是李香君,這個所謂的樂籍,其實就是官妓的身份。

 永樂年間的時候,富樂院的管理非常的嚴苛和無情,特別是那些發配到教坊司的女子,可以說沒有多少的人身自由,她們成為了官府賺錢的工具,更成為了朝廷侮辱犯事官員的象征,她們大都是官員的家眷,此番好痛甚至規定,這些家眷死後都不準安葬。

 不過嘉靖年間這樣的情形就出現了一些變化,教坊司的名氣越來越大,做的是一本萬利的生意,關顧的人愈發的多了,一些出色的女子因為眾人的追捧,漸漸的有了地位,教坊司的官吏也不敢得罪,更是有一些教坊司的女子得到了官員的青睞,身份更加的特殊,故而教坊司管理的方式也出現了變化。

 到了天啟年間,教坊司居然成為了女子向往的地方,因為到這裡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大都是士大夫、商賈或者是讀書人,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脫離樂籍,離開,所以教坊司樂籍的身份一時間顯得尊貴起來,不少女子都耗費錢財,希望能夠加入樂籍。

 酉時,鄭勳睿等人出發,前往秦淮河。

 他們乘坐的馬車,外面看一點不起眼,和大街上的馬車沒有多大的區別,不過裡面就不一樣了,有一個精鐵打製的護圈,刀劍以及槍彈都無法攻擊。

 徐望華和李岩乘坐的馬車在前面,鄭勳睿和洪欣瑜乘坐的馬車在後面。

 進入到秣陵鎮的時候,鄭勳睿從窗子裡朝著鄭家軍的軍營方向看去。

 “少爺,屬下聽說了,軍營四周每日都有人遠遠的圍觀,不少人都想著能夠加入到鄭家軍之中去,這裡面甚至還有女子。”

 “你是不是也想著到軍營去體會一番了。”

 “屬下不想,屬下要保護少爺的安全。”

 “好了,不要口是心非了,想就是想,不過你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了,有你在我就安心,不需要考慮到安全的事宜,也離不開了。”

 四周的馬車漸漸多起來,這些都是到秦淮河去的,盡管春節過去不久,氣候尚有些嚴寒,可這阻擋不住男人的熱情。

 馬車稍稍停頓了一下。

 馬車夫走到了車箱的旁邊,低聲開口了。

 “大人,今夜到富樂院的人很多,據說都是想著去看看錢謙益等人的。”

 洪欣瑜癟癟嘴。

 “哼,看什麽錢謙益啊,一個老頭子有什麽好看的,怕是想去看顧橫波和李香君吧,心裡想著看女人,嘴上卻不敢說,真的是假斯文。”

 鄭勳睿看了看洪欣瑜,禁不止笑了。

 “洪欣瑜,看不出來,你還能夠知道其中的奧妙啊。”

 “屬下每日都跟隨在少爺的身邊,要是這點蹊蹺都看不出來,那就白跟著少爺這些年了。”

 道路不是特別寬,路上的馬車很多,擁擠是必然的,這也導致馬車走走停停,鄭勳睿倒是不著急,要求馬車夫不要著急,其實這些馬車夫也是親兵裝扮的。

 道路上還有不少騎馬之人,一些是讀書人,更多的是商賈,士大夫往往都是乘坐馬車的。

 這也讓鄭勳睿的親兵能夠混跡其中,不被人發覺。

 鄭勳睿沒有想到前往秦淮河的人如此之多,他好幾次的搖頭,北方的局勢危若累卵,朝廷厲兵秣馬準備剿滅流寇,這些消息南京都是知曉的,士大夫、商賈和讀書人,也完全清楚,可他們根本不關心朝廷的局勢,依舊想著風花雪月的事宜。

 洪欣瑜說的很準確,這些人趕往富樂院,其實就是想著能夠看到顧橫波和李香君等人,要知道依照顧橫波和李香君的名氣,不是每一個讀書人和士大夫能夠見到的。

 快要到富樂院的時候,四周愈發的擁擠了,馬車只能夠慢慢的前行。

 見到這樣的情形,鄭勳睿索性下了馬車。

 很快,鄭勳睿的四周就形成了一個圓圈,有騎馬的人,也有走路的人,這些人的面孔,鄭勳睿都是熟悉的。

 徐望華和李岩也來到了鄭勳睿的身邊。

 三人都是帶著鬥笠,黑紗遮住了面孔。

 “徐先生,李岩,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前往秦淮河的人如此之多。”

 “大人,錢謙益等人在富樂院聚會,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屬下剛剛聽到稟報,趕往富樂院的以讀書人居多,大概不少的讀書人都得到了通知,故而前去看看吧。”

 “錢謙益倒是會花費心思啊,趁著如此的機會,籠絡更多的讀書人。”

 “其實這不算什麽的,東林四公子時常在秦淮河聚會,采用的就是什麽詩會和文會等等的形式,他們通過這樣的辦法,讓更多的讀書人進入到東林書院、應社和複社,大人在淮北一帶清除了東林書院、複社和應社之後,到南京和蘇州的讀書人就更多了。”

 鄭勳睿微微點頭。

 “徐先生,你說的是啊,這方面我的確是疏忽了,沒有想到盡量的籠絡讀書人,讓不少的讀書人都加入到東林書院去了。”

 “大人,屬下不是這樣看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讀書人若是能夠認清楚形勢,也不會盲目的加入到東林書院之中去,淮北的局勢和這裡就完全不一樣,很多的讀書人發覺做實事才是最好的報效方式,東林書院、複社和應社的讀書人,就知道誇誇其談,沉湎於自身的理論之中,也讓不少有抱負的讀書人看穿了。”

 “徐先生,你說的是,不過大量的讀書人都是不諳世事的,他們不知道老百姓的苦,以為憑著嘴皮子就能夠通吃天下,能夠讀得起書的人,家中畢竟還是不錯的,這樣的情形,日後我們要想辦法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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