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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怎樣的家夥啊?他要與皇軍耗到什麽時候啊?死纏爛打,不屈不撓,精準的槍法,再加上陰險的陷阱,好整似睱地戲耍著帝國勇士。
晚霞的色彩不停地衰減,星星亮了起來,它們在打顫,好象讓地上的沉寂和殺氣嚇壞了似的。
在淒冷的月光下,鬼子開始撤退了,他們沒敢下坡走大道,而是在雜草和樹林間趟著路。他們想平行的與大道走上一段,再找路下去,以此來擺脫敵人的狙擊。
樹林裡昏沉黑暗,象舉行葬禮一樣淒慘。月亮和星星只有一點點的光透下來,樹枝在風中擺動,象妖魔鬼怪在揮舞著手臂,要擇人而噬。
枯葉踩在腳下沙沙作響,夾雜著樹枝折斷的脆響,前面不是荊棘雜草,便是擋臉的樹枝,幾個鬼子用刺刀拔開障礙,艱難地前進。
“嗯?”走在後面的鬼子突然感到肩上落下了象是手臂似的東西,他下意識地轉頭,並沒有立刻意識到他已經是走在最後的一個。
一張帶著血腥味的狼嘴猛地咬住了他的喉嚨,有力的撕咬將鬼子拖倒在地。血流如注,他發出了漏氣的、變調的哀鳴,手刨腳蹬,但已不過是最後的垂死掙扎。
鬼子們愕然回頭,只見一個黑糊糊的東西正在撕咬著同伴。天黑,影影綽綽地看不太清。但黑暗中,這個東西抬起了頭,兩隻綠螢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看上去就象是鬼魂出世了一樣,令人心驚膽寒。
“狼,狼啊——”一個鬼子驚叫著端槍,引起了一陣混亂。狼卻似乎很熟悉這種武器的厲害,嗖的一下飛快地逃跑了。
“啪勾,啪勾……”鬼子亂槍射擊著,但矮小的身影在黑暗的樹林和草叢中若隱若現,異常靈活敏捷地不見了蹤影。
一個鬼子扔下了槍。跪在地上喃喃地禱告著。其他鬼子也一時不知所措,呆呆地站立在當場。
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人們對狼總持有一種恐懼的心理,無論是什麽種類的狼,在一般狀態下,襲擊人類的可能性是有的。許多國家都和狼有著較深的淵源,有的國家是崇拜狼,有的國家是鄙視狼。日本就是個崇拜狼的國家,因為在日本這個狹長的小島上最凶猛的動物就是狼!日本人的祖先崇拜狼,學習狼的習性。學習狼的攻擊戰術,學習狼的生存之道。
日本是個崇拜狼的國家,甚至有人說日本人是狼人的後代。特別是在千年以前(中國宋代以前)日本人把狼當作自己的祖先,有的地方還建造了專門祭奠場所,當時幾乎家家戶戶在自己大堂裡掛著一幅狼的畫像,就好比古代中國百姓在自己大堂牆上掛者一幅老虎一樣。
在日本,還流傳著許多關於狼的民間故事。其中,有一個故事中講到:有一個出外賣藝的盲人,不小心在山中迷了路。後來,他是依靠一隻狼帶路才回到村莊裡的。
狼被視為凶惡無比的動物是在日本的貴重家畜或馬被狼襲擊以後。人們怕它,獵殺它,同時又尊敬它,祭拜它。狼成為了日本的自然和文化中的一部分,在一些山區,還有一些祭奉狼的神社。甚至狼在日本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做“在遠方長聲嚎叫之神”。在北部地方長長的冬夜裡。狼的嚎叫聲會喚起人們心中的某種信仰。
“八嘎,給我爬起來繼續前進。不過是一頭狼而已,大和民族的勇士。怎麽會被畜牲嚇倒?”一個鬼子伍長現在是軍銜最高的官兒,自然成了這幾個殘兵敗將的指揮。他有些醒過味兒來,知道這種低迷頹廢的情緒絕不可任其滋長,怒喝著踢打著跪在地上的日本士兵。
亂槍驚動了孟有田,他本來是想任由鬼子逃跑,但此時環顧四周,專心戰鬥的他竟然不知道米卡多是何時離開的,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嗚——嗚噢——突然,對面響起了一陣吼叫聲。吼聲在山林的上空回蕩,聲量之大震得大氣都似乎在顫抖。
孟有田握緊了槍,是米卡多,它在召喚自己嗎?悠長的咆哮,尖厲地劃過夜空,回蕩在寒月下無邊的曠野山林之上,給人一種異樣的力量之感。
日本鬼子停下了腳步,驚懼地望向咆哮發出的地方。一個鬼子顫抖著聲音喃喃自語道:“嚎叫之神,真的是嚎叫之神。請放過我們吧,是我們不好,請別見怪。求您了,放我們走吧!”
“八嘎牙魯!”日本伍長被嘀咕得後脖子直冒涼氣,上前憤怒地抽著這個鬼子的耳光,罵道:“什麽嚎叫之神,野獸再凶猛,也不是槍的對手。閉上你的臭嘴,閉上你的臭嘴。”
這個鬼子被打得鼻口冒血,但死灰色的臉,微微顫抖的身體顯示他並沒有消除對“嚎叫之神”的恐懼。
“前進,戒備著前進。”鬼子伍長呼呼喘著粗氣,揮動了下槍上的刺刀,當先邁步走去。
驚惶和恐懼象傳染病一樣,已經籠罩在這幾個鬼子的身上。他們邊走著,邊四下張望搜索,被風吹動的草叢也會讓他們如臨大敵,一場虛驚。
鬼子們停下了腳步,前方沒有路了,而且他們本來也走的便不是路。裸露的岩石,光禿禿的石壁。足有兩三米的高度,他們必須跳下去,才能繼續前進。
“解下綁腿,拴在樹上滑下去。”日本伍長下達著命令,已經走了不遠的距離,回頭是不可能的,只能硬著頭皮向前闖了。
幾個鬼子迅速行動,將綁腿順了下去。一個鬼子率先抓著這簡易繩索爬了下去。持槍躲在一塊石頭後戒備著。然後鬼子一個個地滑了下去,只剩最後一個鬼子了,他把槍背好,剛彎下身子,異變突然發生了。
一道悄悄接近過來的黑影突然從草叢中一躍而起,發動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襲。這個鬼子慌亂中用手護住頭頸,尖利的牙齒撕裂了鬼子的手腕,他發出了慘叫。被米卡多撲倒在地。血肉橫飛,鬼子在地上翻滾,徒勞地招架著,淒慘地哀鳴著。
滑下了石壁的鬼子聽著同伴駭人的慘叫,臉上變色,想舉槍打,卻不夠高。鬼子伍長咒罵著,掏出一顆卵形手雷,他要除掉陰魂不散的“嚎叫之神”,不惜連自己的同樣一起炸死。
“啪勾!”一聲清脆的槍響。子彈毫不費力地穿透了鬼子伍長的胸膛,打在他身後的石頭上,迸起了幾塊碎片。
狼的勇猛頑強,緊追不放,影響了孟有田的想法。自己難道還不如一頭狼嗎,放這些*逃跑。這幾個日本鬼子已經疲憊不堪,只要再堅持一下,完勝並不是沒有希望。他和大勇騎著牲口在道溝裡潛行,追上了逃跑的鬼子,並看好了這塊鬼子必經的暴露之地。
鬼子驚惶地四散躲避。他們沒想到除了鍥而不舍的狼之外,還追來了死纏爛打的家夥。他們的處境變得極為不利,沒有了樹木和草叢的掩護,在月亮怯懦的光輝下,隱蔽處屈指可數,稍微大些的石頭都成了保命之處。
“啪勾!”孟有田再發一槍,一個舉槍還擊的鬼子向後一仰。臉上血肉模糊,仰倒在嶙峋的碎石上。
孟有田縮了縮頭,扶著道溝壁。大勇在下面小心地牽著騾子移動了幾步。站在騾子上的孟有田從道溝沿上再度伸出了槍口。
撲通,被米卡多撕咬的鬼子翻滾下來,重重地摔在石頭上。他的臉上被撕掉了一塊肉,兩隻手血肉模糊,喉嚨被咬開,“皮管”向外胡亂翻著,向外噴湧著鮮血。他摔在地上,只剩下了顫抖和倒氣。
“嚎叫之神,嚎叫之神!”一個日本鬼子抬頭望著上面,失神地自語著。
米卡多的身影在石壁上面現了出來,兩隻眼睛寒星一樣,陰冷地俯視著下面的日本鬼子。日本鬼子終於在月光下看清了它的真容,面目猙獰,唇吻很長,眼窩深陷,一副凶惡殘暴的樣子。
“不敢了,再不敢了。”喃喃自語的日本鬼子突然發出一聲駭人的尖叫,從石頭後蹦了出來,腳步踉蹌地向下奔去,“饒了我吧,嚎叫之神,求求您,請饒了我吧……”
在起伏不定的石頭上, 這個鬼子跌倒了又爬起來,沒跑兩步又跌倒,腿和膝蓋出了血,他卻象是已不知道了疼痛,繼續喊叫著、跌爬著,直到一頭栽倒,再也不動彈了。
米卡多一躍而下,跳躍時,身下似乎卷起了一溜煙塵。它落地後咆哮了一聲,向僅存的兩個鬼子呲起了白森森的尖牙。
驚叫著、咒罵著,兩個鬼子端起槍與狼搏鬥,米卡多狡猾得很,仗著身體的敏捷和迅速,圍著石頭打轉。
“啪勾!”被狼逼得暴露出身體的一個鬼子在槍聲中轟然倒地。
“啊,畜牲,畜牲,殺死你呀!”最後一個鬼子瘋狂了,一槍打空,也不上子彈,揮舞起刺刀猛捅狂刺,追著米卡多。
“啪勾!”槍聲再次響起,鬼子緩緩軟倒,嘴裡還發出了越來越微弱的咒罵,“畜牲,殺死你……”
結束了,孟有田舔了舔嘴唇,輕輕呼出一口長氣。遠處,米卡多跳上了一塊巨石,仰起頭,發出了一聲咆哮,聲音穿雲裂石,似乎是勝利者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