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不吃齋的蚊子,我家的糊總……專為曹小民,好看書就是不寫,裸123456,南海漁翁,⊙墜落の星辰⊙等朋友的打賞和月票,祝朋友們事業成功,家庭幸福,賺錢多多……轟,轟,轟……”一連串的地雷在偽軍的隊伍裡炸響,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M而被逼著走在前面的十幾個民伕卻毫發無損,只是驚慌失措地趴在地上。
杜世雄嚇了一大跳,一邊安撫著座騎,一邊瞪大眼睛觀瞧,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過了片刻,沒有什麽動靜,隊伍也不能因為一次受襲而裹足不前,後面還有鬼子押陣呢!杜世雄隻好把這當成一次意外,再次命令隊伍前進。
走了沒多遠,“轟”一聲巨響,一個大號的鐵西瓜又炸響了,在飛舞的彈片中,又有幾名偽軍或死或傷。
這,這是怎麽弄的?杜世雄和偽軍們這回才真正感到了震驚,一次可以當成意外,兩次再當成意外,豈不成了傻子。當然,誰也不想當自欺欺人、稀裡糊塗送命的傻瓜。
“他娘*的!”杜世雄恨恨地罵著,已經意識到可能被嶽老五給騙了。這邊的幾個村子看來確實有門道兒,白繼唐肯定知道厲害。才小心翼翼地提醒。杜世雄猶豫了一下,決定暫時丟下面子,不恥下問。性命要緊呀,說不定下顆地雷就炸到自己了。
“你,過來。”杜世雄向白繼唐招了招手,讓這個流氓叫到跟前,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為啥前面走的人沒事。後面的倒遭殃。”
白繼唐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他撓著頭髮想了想,猜測著說道:“我也搞不清楚。興許有人在暗中控制?嗯,這也說不準。反正這幾個村子挺邪乎,每次都讓皇軍吃點虧。”
暗中控制?這距離應該不遠。怎麽會毫無覺察?杜世雄狐疑地四下觀察,看不出什麽異常,有些躊躇擔心。
這就是地雷的好處,只有埋雷的人知道有多少,而挨炸的人膽戰心驚,仿佛遍地都是。
其實道路上的地雷並不多,不是有那麽句話嘛,不見鬼子不掛弦。發現敵人將抓來的民伕擺在前面趟雷後,埋下的觸發地雷便沒有使其進入爆炸狀態,只有那麽寥寥幾顆能由人控制的拉線地雷。震懾敵人,使其不敢肆意橫行。
盡管通訊聯絡比較落後,但由於道路被破壞,又有地雷的騷擾,敵人行進得很緩慢。也就給了孟有田等人調整布署的時間。
“不要炸偽軍了,瞅機會炸隊伍後面的鬼子。”孟有田雖然在得知前來清剿的只是幾百偽軍後,心裡大大松了口氣,但依然很謹慎,“趁著敵人在路上磨蹭,把消息傳下去。如果沒有鬼子押陣。偽軍不會這麽賣力,各村的損失應該能夠少一些。”
“那些被抓的民伕——”小全有些苦惱地搖了搖頭。
有些話是不好說的,這些老百姓無疑使這幾個村的民兵感到投鼠忌器,完全施展不開手腳。
“等敵人攻擊村子的時候,看有沒有機會解救他們吧!”孟有田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在村口布置一下,對了,解救成功也得看著點那些民伕,小心有奸細混在裡面。”
“有田,你——算了,就照你說的辦,小心無大錯。”鎖柱子覺得孟有田有些疑神疑鬼,但長久的信任,還是沒有說出反對的話。
“其實——”孟有田思索著說道:“咱們是不是應該把敵人引到山上?偽軍哪,又不是鬼子。裝備、戰鬥素質,還有士氣都差得很。咱們留少數人在村裡堅持,其余的集中起來,在山上設埋伏。如果敵人來得多,咱就跑;敵人少了,咱就看機會打一下子——”
“這是個好主意。”趙金魁瞪大了眼睛,說道:“老是偷偷摸摸的,還沒真刀真槍跟敵人乾過痛快仗呢!呵呵,有田你別想多了,偷偷摸摸的也挺好。”
孟有田不以為意地一笑,又想了想,說道:“那就試試。現在把各村能抽出來的民兵數兒報一下,然後……”
“這他媽*的打的是什麽仗?”杜世雄騎在馬上,忿忿的摘下軍帽,使勁揉搓著。與看不見的敵人打仗,心情很惡劣,脾氣也更大,已經抽了好幾個不長眼的手下。
“這是長官您的虎威震懾,那些泥腿杆子連面兒都不敢照了。”白繼唐諂笑著說道:“他們也只會偷偷摸摸、歪門斜道的功夫,您別生氣。”
“去你媽*的。”杜世雄沒好氣的罵道:“還沒看到村子,老子的人馬就有了死傷,照這麽下去,老子豈不成了光杆司令。”
“嘿嘿,要兵還不好說。”白繼唐陪著笑臉說道:“消滅了那些民兵,村子裡的老百姓還不都得乖乖聽話,那時候您就可以大把大把的收人擴充了。”
“哼,一夥莊稼巴子,能頂什麽大用。”杜世雄皺著眉頭,將揉得縐巴巴的軍帽又戴在了頭上,“聊勝於無吧,怎麽也不能讓那個王八蛋人多勢眾,壓在爺的頭上。”
白繼唐眨了眨眼睛,明白了杜世雄話中所指。現在縣裡的偽軍也就杜世雄和嶽培坤這兩大夥,其他的都不成氣候,兩個人爭寵奪權,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杜爺,這附近的幾個村窮鄉僻壤,可是淨出刁民。”白繼唐決定巴結一下杜世雄,說不定以後要在他手下聽用呢。“上次皇軍來掃蕩,是在下的把兄弟張二狗帶著人作向導。聽他回去講,那夥土八路可是壞透了腔,不光有地雷,還有地洞。人躲在裡邊,皇軍逮不住他們,他們可是又打槍又甩手榴彈。還有槍法賊法的家夥。專打當官的黑槍。皇軍的中隊長,還有一個大太君,都中了招兒。您可得小心著點。”
“打黑槍?”杜世雄撓了撓臉上的胡子。問道:“怎麽打?”
“就是,就是——”白繼唐想了想,說道:“張二狗也沒說清楚。反正皇軍挨了黑槍後,連人都沒找著。”
杜世雄倒吸了口冷氣,忿恨地罵道:“打黑槍,真他媽*的下作,一點江湖規矩也不講,都是一群混帳王八蛋。”
“是,是,這幫家夥陰損得很,淨搞讓人恨得牙根癢的玩藝兒。”白繼唐隨聲附和道。
良崗莊,十裡村。土門村,雖然都離山不遠,但如果全面分析,良崗莊應該是最安全,最不方便敵人進攻的村子。因為十裡村和土門村是在大道附近。而去良崗莊則要拐上岔道,還有很長的路程,顯得很別扭。
與前次掃蕩差不多,杜世雄也不想分兵,便沒有拐去良崗莊,而是沿著大道開進。向十裡村行來。地雷沒有再炸響,這使杜世雄的擔心減少了許多,騎在馬上又昂起頭來。
“那個叫孟有田的瘸子住十裡村,還是住土門村?”杜世雄又想起了這個耍過他們夫婦的壞小子,叫過白繼唐問道。
“那個死瘸子原來在十裡村,現在搬到土門村了。這兩個村的老百姓是最壞的,都是該死的刁民。”白繼唐不光恨孟有田,那些阻礙過他買寡婦的窮小子他都恨,要是逮住幾個,那才順他的意呢!
“杜爺,這兩個村的民兵可不大好惹,咱們來硬的怕是——”白繼唐眨著小眼睛,想著壞主意,“要是依我的意思,把村子裡的老百姓都抓住才是上策。您想啊,誰在村裡沒有親人,那些民兵再壞,再能打,也要抓瞎了不是。”
杜世雄捏著下巴想了想,點頭道:“嗯,這是個辦法,你知道那些老百姓都跑哪去了嗎?”
“那倒不太清楚。”白繼唐咧了咧嘴,怕杜世雄生氣,忙又被充道:“山裡,肯定是跑山裡去了。要是咱們住在村裡不走了,那些老百姓耗不下去,就得回來。”
杜世雄點了點頭,但沉吟半晌,又搖了搖頭,說得有道理,老百姓在山裡啃石頭,當然不能久待。但他的隊伍帶的輜重也無法長期堅持。看看這破路,保障物資供應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日本人大概也不會同意。
“轟,轟,轟……”就在長時間的平靜之後,就在十裡村已經出現在視野之內的時候,一份大禮被送給了在偽軍隊伍後悠哉遊哉的日本鬼子。
這真是特別陰毒的一招兒,由離大路四十米外的一個隱蔽點引發,六顆鐵西瓜組成的連環碎石雷陣,再加一個非常六加一。長久壓抑的憤怒化作復仇的彈片、碎石和火光,毫不留情地收割著侵略者的狗命。
硝煙和灰塵慢慢散去,呈現在偽軍面前的是極為血腥的一幕。受傷的鬼子在地上哀嚎慘叫,十幾具殘缺不全的鬼子屍體倒在遍地碎石當中,有些鬼子屍體成了馬蜂窩、麻布袋,殘肢斷臂拋得到處都是,鮮血和腦漿混合著在地上流淌。
杜世雄費力地咽了口唾沫,脖子後面有些嗖嗖的涼風。這要是存心炸自己,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剛剛鼓起的勇氣在這一次猛烈的爆炸後煙消雲散,十裡村在朗朗日光下竟然也變得灰暗陰森起來。
“敵人,敵人在那裡!”一個滿臉流血的鬼子傷兵嘶聲喊叫著,指著路旁的耕地。
杜世雄不敢過去,他揮了揮手,瞪著一個偽軍軍官,“發個屁愣啊,快帶著人上,把偷襲皇軍的凶手抓住。”
幾個偽軍貓著腰,戰戰兢兢地進了野地,在綠色的作物和草裡用刺刀捅著,搜尋著敵人的蹤跡。
“這裡,這裡。”一個偽軍叫了起來,幾個偽軍圍上去,用刺刀撬著一塊尺許寬窄的象蓋子似的東西。這個蓋子上面是寸許厚的泥土,上面也生長著綠色的植物。幾乎與周圍混成了一體。
蓋子終於被撬開了縫隙,偽軍們伸過手去,合力一抬,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顯了出來,隨著洞口的暴露,一縷清煙也隨之冒了起來。
“轟!”設置在頂蓋上的防撬詭雷猛然炸響,將周圍的幾個偽軍象稻草人似的擊倒在地。
“再。再上去幾個。”杜世雄嘴有些結巴,連踢帶打地又將幾個滿面驚悸的偽軍趕了過去。
圍著還冒著硝煙味兒的洞口,幾個偽軍縮頭縮腦。面面相覷,覺得非常恐怖。一個憤怒的鬼子趕了過來,吼叫著。用刺刀逼迫偽軍下洞。
一個偽軍被踢下了地洞,端著槍向前摸索,沒走幾步,前方射來一顆子彈,他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太君,這,這不得下,下不得。”偽軍軍官面如土色,衝著滿臉憤怒的鬼子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用。用煙熏,把他們都熏死。”
鬼子象笨牛似的從鼻孔噴出一股粗氣,回身喊了幾聲。不一會兒,兩個鬼子拿著瓦斯筒跑了過來,丟進了地洞。然後和幾個偽軍用草和泥土將洞口封死。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鬼子和偽軍傻乎乎地等著,等著地下的敵人狼狽不堪的逃出來。但他們失望了,什麽動靜也沒有,只有不知名的小鳥在不遠處叫著,似乎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咱們讓嶽老五給耍了。”毒螳螂一直不聲不響。此時湊到杜世雄跟前,低聲說道:“這邊都是難啃的骨頭,再這麽下去,咱們的人馬越打越少,不是正中了他的詭計。”
杜世雄陰沉下臉,沒好氣地翻了翻眼睛,說道:“那怎麽辦,有日本人盯著,咱們總不能就這麽撤回去吧?別忘了,縣保安團團長的位置,還沒定給誰呢?不弄出點成績,日後就讓嶽老五騎在脖子上了。”
讓人賣命,總會有所引誘。縣保安團團長,這便是日本人扔下來的骨頭,看嶽培坤和杜世雄如何爭搶。爭搶得越厲害,他們也就越賣力氣,遭殃的就是他們的手下。
“咱們別在這耗呀!”毒螳螂說道:“我剛才打聽了,姓孟的小子住在土門村,那可是八路軍樹的民兵英雄,抓住他一個,這功勞有多大?他可是在日本人那掛了號的。”
“可——”杜世雄有些猶豫,“可去了就能抓住他?那家夥的心眼多多呀,弄個竹籃打水一場空。日本人那裡,怕是不好交代吧?”
“日本人好糊弄,實在抓不到,咱也有辦法。”毒螳螂瞟了一眼遠處的民伕,陰狠地說道:“弄幾個假的還不成嗎,讓日本人歡喜一場。日後追究,咱們就說也是受騙了,他們也說不出什麽來。”
杜世雄眨了眨眼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是個辦法,還就不信了,一路上還看不見個活人。好歹把這次的差使對付過去,下回讓嶽老五來嘗嘗滋味吧……槍聲不斷,一個鬼子軍官嚎叫著揮舞著指揮刀,帶著幾個鬼子,督促著幾十名偽軍追趕著前面逃竄的支那匪徒。
終於發現了可惡的支那人的蹤影,在損失慘重的刺激下,鬼子軍官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象一頭嗜血的鯊魚聞見了腥味。這是洗刷恥辱的最好的機會,已經損失了太多的帝國士兵,如果沒有斬獲,回去後上司不會饒了自己。
是的,在不斷的襲擊的刺激下,鬼子的憤怒已經到了臨界點,終於找到了發泄復仇的對象,豈能輕易放過?戰爭中,指揮官情緒的變化與軍隊的進退勝敗有著極大的關系,指揮官的衝動或冷靜,膽怯或魯莽,往往決定了戰爭的結果和無數士兵的命運。
這個被憤怒佔據大腦的日本軍官不僅將自己陷於險地,更把跟隨他的士兵帶進了萬劫不複的地獄。
敵人離開了大路,向旁邊的山上逃竄了。鼠輩,以為這便能逃脫嗎,皇軍的憤怒和英勇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鬼子軍官幾乎沒有猶豫,便指揮著士兵繼續追趕。
杜世雄率著大隊跟在後面,鬼子軍官的指揮他無權干涉,但終於見到了敵人,他自然也希望有所收獲。但在山前,毒螳螂止住了他。
“已經衝上去很多人了,我看不必把寶都押在這。”毒螳螂的頭腦沒那麽聰明,那個算命先生在她身後時隱時現,給她出謀畫策。
“咱們繼續去土門村?”杜世雄猶豫著問道:“日本人上去了, 要是不跟著——”
“跟著,誰說不跟著了。”毒螳螂狡黠地一笑,臉上的脂粉直往下掉,說道:“哪邊的功勞也少不了咱們。我帶幾十人在後面接應皇軍,你帶人去土門村抓姓孟的臭小子。順便找找柳鳳,看那臭丫頭在不在那裡。”
杜世雄咧開嘴笑了起來,伸出大拇指誇道:“夫人高見,我這就帶人去。”
“彪叔,麻煩你跟著當家的,好好保護哦!”毒螳螂冷笑一聲,不忘給杜世雄身邊安插個眼線……破鞋、染血布條、壞草帽,被追的和追趕的同樣的辛苦,當日本軍官看到這些東西時,愈加堅定了他繼續追擊,擊敗敵人的信心。這夥暴民快撐到了盡頭,在持續的追擊中,他們開始轉向逃跑,回身抵擋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只顧得上逃命了。
再加一把勁,就接近成功了。無數人曾經這樣鼓勵過自己,現在日本軍官也同樣是這個念頭。該死的支那人,他們已經面臨著山窮水盡,窮途末路的境況了,最後的命運便是被自己一刀一刀砍死……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