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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叩響柔銀色的門扉
————電影之中————
沒有歌詞的,純音的女聲高亢的吟唱,像是牽扯著人心的那根薄而利的線銀線,震撼得直擊靈魂。
金色的光明在他環握於胸口的手中綻放:“若您渴望理想之鄉,我便為您征伐目光所及之地。”
少女含著淚,帶上憂鬱的微笑輕輕搖頭:“不。”
“我不希望你為我的任性而背負這些罪孽,阿修斯。”
“若您憎恨這個世界,我便將它覆滅。”阿修斯看著她,說出的話,與千年之前少年成為她專屬騎士的起誓,一字不差。
“不需要了啊······阿修斯······”她笑著哭泣:“我仍然讀不懂人類,所以,讓他們繼續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吧。”
“我身體流淌著的可惡又無法割舍的,是與他們相同的血脈啊······”她張開自己白暫到透明的手放在眼前,觀察脈絡。
她還能模糊的想起那些毫不猶豫向她奢求更多的手,與溫柔的眼。
“為何······他們能擺著卑微的姿態,雖然惶恐,卻仍無盡貪婪,雖貪婪卻仍情真意切。”
“為何惡意與關懷竟然皆為真實?”
“因為他們是人類。”騎士看向她的目光是帶著溫度的暖,金色的眸子清澈至底,卻天生泛著金屬般冷靜的微涼:“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事物來說,人類總有自己的判斷。”
“好的。”
“壞的。”
他精美的銀色睫羽無聲的垂落:“價值。”
“存在的正確與否。”
男人說:“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在那個時間裡對人類而言的價值來判斷。”
“他們有自己的信念,自己的的未來與驕傲。”
“他們可以貪婪、遺忘廉恥、不知感恩,也可以聰慧、勇敢剛強、保留善良。”
“世上沒有比他們更可恥的存在,也沒有比他們更偉大的存在。”
“他們粗暴而貪婪的劃分著一切,不管比自己弱小或強大。”
“他們細致而謹慎的經營著一切,不管對世界影響或無關。”
“就像天上擅用光與熱的那位,只是達成人類最急切的願望,就能被他們奉為神明。”
“是啊。”尤菲維納忽然笑了。
“該結束了。”少女的容顏像帶著露水盛放的百合:“過去的數百年,在無盡的沉睡中,我一直反反覆複做著開始和結束的長夢。”
“親人的鮮血摧毀了我的理智,漫長的時間腐朽了我的驕傲——”
她輕輕仰起面龐注視著天穹:“可是阿修斯,這都只是我軟弱的借口而已啊。”
“我只是無法面對自己的過錯,然後自欺欺人的一錯再錯而已。”
“阿修斯,是你告訴我。”她撫摸上男人俊美的面龐:“我因這偏執的過錯,踐踏了多少支撐著我的美好。”
尤菲維納閉上眼擁抱他,淚水肆掠而出:“該結束了阿修斯······”
“我已經累了,請幫助我······用我僅剩的東西告慰這個世界。”
“請殺掉我。”
阿修斯靜靜的任由少女擁抱,很久之後,發出寵溺而無奈的歎息:“好。”
“如您所願。”
熾烈光明之劍穿透兩人相擁的軀體,無限的金色如降臨整個世界的螢火,時間歸還原處,斷壁廢墟下的土石懸浮歸位,荒涼殘破的死者之城在漸漸恢復往日繁盛之都瑪安媞是米婭的精致與輝煌。
尤菲維納猛然睜大眼,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面龐:“為······為什麽,你也······”
阿修斯的銀發映照著火光般燃起的熾烈光明,唇角勾起從未有過的,純粹如孩子的笑:“阿修斯隻為您而存在,即使······進入永久的安寧,也請殿下······讓阿修斯守在您的身旁。”
神音於天降,高亢婉轉得煌煌如雨,淒絕的輝煌死地陷入決裂的光明,為空洞終結之地,為生命醒悟之時,溫存而暗含哀傷,解脫而永存悲苦。像是將人心浸透溫濕的水,然後再猛地拋進了一片讓人心悸的黑暗之中。
淚水從尤菲維納眼中不停的滲出,她搖頭,卻又哀傷的、滿足的笑:“笨蛋······笨蛋······”
“阿修斯······你這個,笨蛋······”
我不值得啊······
光明四降。
風鈴懷中本已將死的艾克,遇到降臨的金光,身體的肌肉、骨絡、皮膚都蠕動著愈合, 神諭般將他從死神的懷抱拉回人世。
這樣的情況幾乎在每個人身上發生著。
懷有的病痛,身體的暗疾隱憂,皆被降臨的金光洗滌一空。
但所有人都顧不上欣喜,他們注視著那相擁著的,如詩畫般絕美的兩人,在升浮四散的塵與土中,在漫天席地的金雨裡,微笑著緩緩消散······
【稱為命運的詞何其吝嗇,總是不停地催促著,將相遇的種種推上天平,急不可耐地掛上秤砣,一端升上天堂,一端墮落地獄。】
【什麽時候開始懂得,即使用盡全力地伸手,也有握不到的東西。】
【在經歷過如何的殘酷之後,將笑容與虛偽摻雜在一起,化成凝固堅挺的面具。】
在什麽結束之前,不管對方如何改變,心底始終還藏著一簇名為戀慕的魔火。
【用什麽來祭奠,一切惡毒與自私之下流淌的鮮血與命運。】
【是什麽人給過你,殘酷和溫柔交匯的須臾。】
有人在恍惚的溫暖於光明中吟誦一首短詩,在最平常的天氣裡,在最普通的相遇裡,在最漫長的時光裡,用最親密的私語,用最真摯的呢喃:
很早很早之前。
花曾盛放。
光曾滿岸。
——我曾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