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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門》一百七十七、人去樓空,惘茫浮生誤多時
> 兩天后的中午,成天樂的精力、體力、神氣法力都已經達到最佳的巔峰狀態,他把茶幾搬開,椅子放在屋中央,穩穩當當、舒舒服服的坐好,調息調心已畢,凝神入定禦器觀畫。

 傳銷團夥真的開始轉移了,而且是分期分批的。這一夥人共有一百零八位,搞的就像梁山上的一百零八條好漢,大頭目是雲少閑,他是坐人力三輪車走的,還有三名小頭目其中一位是劉書君,她是騎自行車走的,其余的人有的坐公交車,有的是步行。

 不得不~~書書網-更新首發~~佩服傳銷團夥嚴密的組織與控制能力,這麽多人通過不同的交通方式從一個居民區到達另一個居民區,化整為零再化零為整,竟然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而且在一天之內就搞定了!

 這一百多人以一個大倉庫改成的教室為中心,分成各個小單位住在居民區中,事先就通過調寢安排好了轉移的順序。有一批骨乾分子先走打前棧,他們是坐公交車的,但隻坐了三站路,下車步行繼續鑽胡同到達指定地點,進入各個宿舍安頓好。這是早上的事情,而住在其他居民樓裡的團夥分子還不知情呢。

 這一天午後,又有一批人通過同樣的方式到達新駐地,整個團夥走掉了一小半,都是以寢室為單位的。坐公交車的時候完全可以在中途站下車逃跑,但是沒有人離開。他們都是“公司”正式的業務代表,被洗腦洗的很徹底,天天睡地鋪吃著鹽水煮菜,卻夢想著實現人生輝煌的成功,憑三寸不爛之舌拉來親朋好友加入“行業”、掏他們的兜富貴發達。

 有幾棟單元樓裡的人被集中在一起,第二天凌晨天還沒亮時靜悄悄的出發了,其中就有於飛。於飛親眼看見成天樂怎麽被組織扔出去,這幾天一直擔心自己也有同樣的遭遇,連夜裡都睡不安穩。通過調寢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雖然沒有人告訴他,但他卻有預感——這天夜裡恐怕要轉移。

 於是他收拾好東西抱著包,就靠在門口的牆角一夜都沒睡。終於和大家一起出發了,傳銷團夥想甩掉他卻沒成功。有另外兩個人比他倒霉或者說比他幸運,團夥成員轉移時把他們留下了,等一覺醒來已是人去屋空,兩手空空兜裡也空空,心中更是一片空蕩蕩的迷惘。

 傳銷團夥裡上午上課,那麽多人擠在大教室裡個個精神振奮;下午搞活動。做遊戲唱歌講笑話一頓瞎折騰;晚上還要談心、交流成功經驗、做思想工作,反正不歇著。這樣一天下來,人在亢奮中一旦放松,睡的是相當沉的,假如沒人通知的話,一屋子的室友走空了都不知道。也只有於飛這樣有警惕的,才能成功的跟上大部隊。

 這些人分成一支支小隊伍,在小頭目和團夥骨乾的帶領下。如天亮前尋找歸宿的遊魂野鬼一般,一個個面目蒼白、頭髮蓬松,背著行李、拿著鋪蓋。靜悄悄的走在畫卷中。巧合的是,他們一開始穿過了成天樂走過的那條巷子,倒讓成天樂在畫中跟蹤省了不少力氣。

 這些隊伍走的不是捷徑,彎彎曲曲繞來繞去,天還沒有亮、胡同裡也沒有行人,這麽繞的話很容易忘記都走過哪裡。昨天已經有一批人到新駐地了,在胡同裡走一段路到大街上,再坐三站公交車,然後接著鑽巷子走一段,大約需要四十分鍾。離原駐地的距離大約五公裡。

 而這批步行的人在某些地方多繞了一會兒,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陸續到達。成天樂差一點就沒追上。如果他隻盯著一批人,在畫卷中展開從未到達的新地點,速度是沒那麽快的,但傳銷團夥的轉移方式給了他足夠的時間。

 從第一天起他就開始追蹤打前棧的,被公交車給甩掉了。但他可以沿著公交車行進的線路繼續向前“走”,路上還可以等待下一輛有團夥成員的公交車再過來,確定了他們是在哪一站下車的。然後他已經法力耗盡,沒有再繼續觀畫,也沒讓“耗子”插手,畫卷中的時間就等於定住不動了。

 等他涵養神氣再度恢復巔峰時,又接著看畫,畫中人步行的速度雖然不快,可是比成天樂展開場景的速度要稍快一些,總是被動的跟在後面是追不上的,但成天樂至少知道了他們轉移的方向。等到畫中的第二天凌晨,成天樂又跟隨那批步行到達的團夥分子,省了不少力氣。

 成天樂是以一種斷斷續續的方式追上了傳銷團夥,一旦感到神識法力運轉艱難,立刻就退出定境停下來行功涵蓋神氣,等恢復到巔峰再繼續看畫。傳銷團夥是分成好幾批小隊伍陸續出發的,前面一批人把成天樂甩掉了,成天樂就跟著後面一批人繼續“走”。

 而這種斷斷續續的觀畫之法,他在現實中用了三天時間。

 這可把成天樂給累壞了,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經歷,他在畫卷中竭盡全力要追趕上時間和空間的腳步,甚至已經達到一種渾然忘我的狀態,當終於成功之後,他收功離定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手搭在椅背上勉強衝“耗子”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意思是搞定了。

 他沒想到傳銷團夥所謂的轉移,距離居然並不算遠,也幸虧不遠!可就這不遠的距離也是很有講究的,甚至是總結和歸納了現代人的生活空間。

 傳銷團夥選駐地一般是市郊,不僅是因為房租相對便宜,而且這裡有很多老廠礦的居民單元樓,還有不少空置的倉庫庭院一類的地方可以臨時租來當教室。這裡有很多居民近年來都在別處購置了商品房,但這些老房子還在等待著市政規劃中的改造和拆遷,要麽想坐地補償一筆、要麽是產權有些問題不好出售,自己不住大多向外出租。

 這樣的地方一般人逛街是逛不到的,城市中的居民生活都有自己的空間范圍,通常情況下的休閑散步、在住宅附近購買生活用品,都是以一定的步行距離為半徑。試想一下,你生活在一個城市中,是否熟悉你的住址周圍需要步行一個小時之外的所有區域?通常人是不會走那麽遠的,超過一定距離就需要坐車出門了。

 如果必須步行這麽遠或者坐車出門,絕大多數情況下都帶著某種目的性,要麽是上誰家做客、到某飯店吃飯、上某醫院看病、上某單位辦事、上某學校上學、上某家商場買東西、上某個公園或景點參觀瀏覽。所以一個人的生活空間是以他的住址或工作單位為中心,某段步行距離為半徑的區域,再加上所生活的城市中一些特定的地點,比如城市中心或區域性中心。

 就算一個人走遍世界,但在他經常性的生活空間裡,也走不出這個圈。很多人哪怕在一個城市生活了多年,超過一定步行距離周圍的某些地方,恐怕也是從來沒有到過的。成天樂觀畫的時候便有這種感慨,人們日常的生活某種意義上也是在一幅熟悉的畫卷中,超出一定的范圍哪怕距離很近,也是看不見或不熟悉的,假如沒有特殊的目的,可能只是歲月積累中偶爾到達。

 傳銷團夥的轉移,也恰好是在盡量短的距離裡換了一個圈,他們選擇的區域與原先的駐地幾乎沒有生活空間的交叉,也不是區域性的聚集中心。成天樂是一個絕對冷靜的旁觀者,所以他發現了這一點。如此說來,傳銷團夥的再一次轉移,恐怕也是這種規律,因為畢竟大部分人是要步行的。

 在天未亮之前分成小隊步行轉移,路上沒其他人和車,每隊都有“骨乾精英”帶路監督,也能防止有些人起趁機逃跑的心思。 但成天樂還是發現有人逃跑了,他看見有兩個女的找了個機會突然鑽入小巷,也不認道路迅速的溜走,後面有人追,但是她們連行李都不要了。

 這兩個人他都認識,其中一位與他的關系還很“密切”,就是那位上廁所時被他誤闖進門的莫思“經理”。成天樂曾經受罰幫人家洗過衣服,一邊洗一邊胡思亂想還把內衣都給搓破了。後來莫思見到他就愛臉紅,吃飯的時候還總喜歡給他挾菜,搞的成天樂很不好意思。

 另一個逃跑的姑娘則與於飛有點關系。想當初於飛曾騙了一個退役的特種兵朋友來傳銷團夥,就是這個朋友回去後將於飛的消息告訴了他的家人。當初那位特種兵來了之後第二天就要走,有一群女“經理”上去勸阻,那姑娘就是跪在前面抱住他雙腿的人。結果那特種兵出手也真乾脆,一巴掌將她的牙當場打掉了兩顆,後來看牙補牙還是於飛賠的錢。

 看來這位被傳銷團夥扭曲了人性的姑娘,可能是被那一耳光給煽醒了!她曾經抱著那位特種兵的雙腿無比誠懇的勸阻道:“這位大哥,我寧願你現在恨我,也要把你留下來!你就多了解幾天這裡的真實情況吧,不要讓自己的人生後悔。”而如今她自己卻一路狂奔離開了,行李鋪蓋扔了,連鞋都跑掉了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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