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一收一放的,慢慢耗著魚的力氣,要不然猛的提杆,力量固然是比魚大的多,但也很可能將魚線崩斷,因此一人一魚耗了能有五分來中,周航感覺手中的掙脫之力明顯小了很多,這才慢慢的一點一點加力,最後一提,好家夥,這一條魚,別看不大,但力氣倒是不小。要不是周航有點經驗,換成初學者肯定就跑了。
待釣上來之後,大約有二斤多,也不是太大,周航將魚鉤從魚的嘴裡掏出來,之後將魚扔在了水桶裡,並且還弄了點誘餌扔在裡面。心道:“最後的晚餐吧。”
然後他再一次穿好了誘餌,將魚漂,扔在了池塘裡。另一側的那個家夥剛剛看周航溜魚就眼饞的不行,但此時人家已經釣上來了,所以他的癮頭就降了下去。估計這個家夥就是那種一看人家把魚釣上來,就搶著幫人家溜魚的人,也只是喜歡這個程序而已。
周航再次把身子埋進了椅子中,點燃一支香煙,拿出了手機,找到之前的那個文件,點開看了起來。
江傑林,男,三十三歲,雲南,廣東,港島三地大毒梟。
前面都是一些這個家夥的基本資料,比如姓名,和一些曾經犯過的案子,還有他的關系網,如,家人,朋友之類的。
到了後面,則是跟自己的主要目標王明的關系。原來,這兩個人曾經是同學,而且是王明在叛國之後,這個江傑林才跟著崛起的,當時他用純度極高和充足的貨源,迅速攻佔了雲南省的地盤,之後發展到了廣東,然後才是港島。
但這個家夥有著一個習慣,那就是正如劉曉剛說的那樣,每次他去往俄羅斯之後,總是要去一下他在哈爾濱情*婦的家裡住上幾天。
而此次的行動計劃就是圍繞著這個,初步開始進行的。
像這個情*婦謝雯麗的情況,家人,關系圈等等的這個資料上面也很全,另外的就是一些照片了,這個謝雯麗在哈爾濱郊區的海市蜃樓別墅區,有一套江傑林購置的別墅。而每次後者去的時候,兩個人也就是在這裡過活。
周航細細的看了一遍,感覺差不多了,現在還不是計劃最終定型的時候,因此並不用太過於操心,這兩天劉曉剛會介紹給自己此次行動的人馬,所以大家還要在一起,最終商量一下具體的步驟。
將手機放在了自己兜裡,周航便開始眼睛半開半合的釣起魚來,反正現在也沒啥事。
“哎!哥們,你也是過來旅遊的?”那面那個京味十足的襯衫男,此時剛剛也釣了一條魚上來,因此可算是來了精神,並且高興起來,這人一興奮,就話多,所以此時他主動開始跟周航搭腔。
周航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沒錯,你也是?聽你口音是北京人吧。”
“沒錯,北京的。”襯衫男一邊將誘餌甩在池塘裡,一邊說道:“現在的工作,壓力太大了,遠的地方你去吧,萬一單位有什麽事,你還趕不回來。因此這個密雲,就成了我的首選。哎,我跟你說,他家做的魚,味道一絕,你得嘗嘗。”
“恩,聽你這麽一說,我晚上還真的嘗嘗。你總來嗎?”周航說道。
“最近二年總來。”襯衫男說道:“你頭一次吧,哥們那人啊?”
“香港。”周航說道。
“恩?我聽你發音很正啊。”襯衫男說道:“要知道,說慣了鳥。粵語,說起普通話來,都很是費勁的。”
“我的老家在東北松花江上。”周航說道。
“啊,那就對了,那估計是哈爾濱人吧?”襯衫男說道:“哈爾濱人說話雖然帶點東北味,但發音還是很正的。”
“就算你答對了吧。”周航說道:“你自己一個人來的,沒帶著家人一塊啊?”
“哎!”這個襯衫男聽見這話首先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家族企業,要是都來了,公司怎麽辦?”
“不是有規章制度頂著嘛。執行力有問題啊?”周航說道。
“哎呀。哥們懂得運行管理?”襯衫男再次感歎,說道:“可不是嗎,規章制度的執行力如果好的話,這才是一個公司的生存之道。要不然離了人,這個公司也就完蛋了。 但我說句話哈,咱大環境不行。”
“怎麽個情況,跟社會大環境還有關系?”周航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因為這個家夥有點自來熟,要不這麽說,周航怕對方總打聽自己的情況就不好了。
“那當然了,我舉個例子,咱中華……不,這話我改一改哈,要不攻擊的人太多了。就說哥們,咱倆周邊的一些朋友,哪個不是從小就生活在想方設法的破壞規矩當中?”襯衫男說著說著來了精神,將袖子都挽了起來,接著道:“比如,上醫院,你總想找點認識人,找找關系,對吧?上學,還是要找找認識人,找找關系,照顧照顧,對吧?就這些,從小就耳濡目染的,因此長大之後,一遇見點什麽事,就變成了找找關系。因此規章制度,都成了找找關系踐踏的東西,難啊。”
周航接口說道:“恩,有理,世界最強大的,或者說是處在領先水平的產業,都是規章制度執行力非常高的。哪怕是掌權者,他也在盡量的維護規章制度的執行。”
“你這話說的太對了,但咱們不是,生怕破壞不了規矩,都想著凌駕於規矩之上。殊不知,越破壞規矩,對公司的發展就越差,而企業越差,那你的待遇自然就跟著差。然後你還會再想著破壞點規矩,找找人脈,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襯衫男說道:“哥們,你是乾哪行的?”
周航笑著說道:“說出來跟你差不多,都是家族企業,在港島乾點餐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