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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特工》第608章 邪氣
第六零八章 邪氣

 這個家夥的住所距離警察局,不能說遠,走路的話,大概需要二十來分鍾。

 周航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四十多了,因此當腕表上的指針,指向了一點零五分的時候。周航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一片公寓區。

 這個地方也是在靠近海邊的地方,是三層的那種白‘色’海邊公寓類型,在旁邊的熱帶樹木,將它環抱其中,如果遠遠看的話,真有些海市蜃樓的意思在內。

 此時夜半三更,沒什麽人在附近溜達,周航觀察好了方位,直接在幾叢熱帶植被中穿了過去,這個樓的設計也不怎麽好,當然,並不是它的設計真有問題,而是這個公寓也是那種公眾樓梯在外面的設計。要是走上去很容易被人發現。

 好在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人更加的少,除了清晰的海‘浪’之聲,並無其他的雜音。周航蹲在植被當中,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情況,數好了這個德科斯特家的‘門’牌號碼,正是從自己的這個角度,一到二點鍾方向,三樓從右往左數的第三個‘門’。

 周航看準之後,沒有著急,反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細細的聆聽了一陣,發現除了徹底的海‘浪’聲之外,真的沒有什麽其他雜音了,於是他立刻從植被當中走了出去,雙‘腿’邁動的頻率還和正常的差不多。只不過他的步子卻很大,並且在落地的一刹那放得很輕。因此借著海風與海‘浪’的聲音。將腳步聲完全的掩蓋住了。

 當他在行進的時候,眼睛來回的掃描著視線內的一切,防患於未然。

 周航從公眾樓梯走了上去,一直來到了三樓。之後通過樓體外圍類似於平台的走廊,向前走著。沒一會便到了剛剛觀察好的那個房‘門’前,並且在經過窗口之時,他還將身體壓低。因為今晚的月光雖然說不是太亮。但是屋內在漆黑的情況下。仍然能夠看見有人從窗口經過,當然,這是要屋內的人還沒睡的情況下。

 但是周航在做任何事前,都要盡量的做到最好,為的,就是防止哪萬分之一的機會。

 到了大‘門’前。周航蹲下身子,再次掃了眼樓下的情況。沒人;然後他從兜裡再次拿出一個類似於眼‘藥’水瓶的東西,只不過這一次並不是上次塗在手上的那種膠狀物。而是一種潤滑油,他往鎖眼中擠入了幾滴,又在另一側的合頁處擠入了幾滴。

 等了大概十來秒鍾,為的是讓潤滑油充分的發揮作用,不至於在開鎖時和開‘門’時,產生動靜。

 然後周航將這個小瓶放在兜裡,取出自己的萬能鑰匙,輕輕的***了鎖眼當中,潤滑油發揮了很大作用,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就讓他將鑰匙‘插’了進去。之後緩緩的擰動鑰匙,在卡簧彈開的一瞬間,發出非常輕微的“哢噠”聲。周航將鑰匙隨即也放在了兜裡,然後動作非常輕柔的推開房‘門’。

 ‘門’無聲無息的被他推開了一條僅供一人進入的縫隙,周航眯縫著眼睛向裡面望著,入眼處,便是一個客廳,沙發,電視機,還有廚房的吧台,相繼印入眼簾,擺設還是比較簡單的,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在左側不是很遠的地方,還有一扇‘門’,想來應該就是臥室了。這是典型的單身漢類型的公寓。

 周航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從‘門’縫當中,毫無聲息的鑽了進去。然後輕輕擰動把手,將房‘門’關好,然後在慢慢的放開把手,之後他仍然沒有著急行動,而是再次掃描了一便視線之內的情況。沒什麽事情。

 周航知道,對方是連環殺手,那麽他的警覺會很高,因此他每個動作都是非常小心的!高抬‘腿’輕落足,來到了臥室的‘門’口

 這扇‘門’是虛掩著的,周航通過‘門’縫,向內看去,只見一張‘床’就擺在對面的地當中,上面正躺著一個人,顯然是在睡覺,周航輕輕的將臥室‘門’推開,然後四下觀察了一遍,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

 而‘床’上的那個人顯然是真人,而不是什麽圈套,因為周航對於自己的觀察力那還是非常自信的,再者說上面的這個人,可能是由於天氣熱的原因,被子只是蓋了小半截,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周航從兜裡‘摸’出了麻醉針,悄悄的從這個家夥的背面,走了過去,用針頭對準這個家夥的脖子,飛快的扎了下去,與此同時,一推裡面的麻‘藥’。

 這個小子在針頭進入皮膚的一刹那,突然醒了,口中發出低呼:“哈”的一聲,立刻就要翻身反抗,但是周航乃是有心算無心,麻‘藥’已經在針頭進入皮膚的一刹那,就被打進了對方的皮下組織內。之後周航猛地將針頭‘抽’出,向後急退了幾步。

 再看這個家夥,一‘挺’身從‘床’上站了起來,在這一刹那,周航看的很清楚,對方正是那個法醫,血液分析專家德科斯特。不過他卻從容的將針帽帶上,然後將注‘射’器放在了兜裡,沒有動作。

 德科斯特這段時間睡眠的質量,實在是不怎麽樣,因為警方幾乎已經層層的‘抽’絲剝繭,尤其是自己的一個黑人光頭同事,這個家夥最近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對頭。

 德科斯特明白,自己並沒有神經質,那是自己通過警方的線索分析,得出的結論!是的,自己很可能會暴漏;這一天的到來,自己早就想過,但是,他沒想到是這種方式。

 他也沒想過要將那個黑人光頭同事乾掉,因為從進入這一行開始,自己就從沒想過要殺害某些好人。即便那個黑人光頭同事已經在某些時候跟蹤自己,即便是他懷疑自己是海岸殺手,但卻無法否認,對方確實是一個好警察!即便是脾氣壞了些。

 睡夢中的德科斯特。‘迷’‘迷’糊糊的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和自己各種各樣可以脫身的辦法。但最起碼一直到現在。自己都沒有想出一個確實可行的計劃。

 就在這個時候,敏銳異常的德科斯特,感覺自己身後有人,這不是夢境中的那種;而是真實世界中。自己身後有人,

 他知道。這種感覺可能是從小就有的,多半情況下,自己再回頭查看的時候。發現那只是自己的一種錯覺。但是他仍然每次都回頭查看。現在也不例外。

 突然之間。德科斯特這個念頭還沒有等進入身體執行的階段,便感覺脖子一涼,一疼。他立刻低喝一聲,掙扎著在‘床’上站了起來。是的!這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確實有人。並且自己被人打針了。對於本就是法醫專家,並且每次在乾掉那些法律無法懲罰的惡棍時。德科斯特就是采取的麻醉針,因此他很是熟悉這種感覺。

 德科斯特最近因為海岸殺手的案子,‘精’神狀態很不好,因此有些神經衰弱。睡前他都會服用鎮靜,或者安眠‘藥’劑,所以他張開剛剛睡醒,有些朦朧的眼睛,想努力看清那個襲擊自己,給自己注‘射’麻醉‘藥’劑的人。

 這個人背對著窗子,雖然月光並不怎麽明亮,但仍然讓他的臉隱藏在了黑暗之中,事實上,周航這是出於習慣,並且還化了妝,就算是讓對方看到,也沒什麽太大關系。

 而且德科斯特在這麻醉‘藥’發揮作用前的一刹那,還覺得這個人很是從容,見自己掙扎著站起之後,竟然從容的向後退去,並且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衣兜裡,他就是那樣,好像是一個影子一般的,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周航看著德科斯特,他甚至有些在心裡為對方暗暗喝彩,中了麻醉‘藥’能在第一時間不倒的人,並且還能掙扎的站起,這可能是很少有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不過,對方畢竟是人,在‘床’上好像作勢剛剛要撲向自己,便直接一頭扎在了‘床’上。周航很有風度的走了過去,將德科斯特擺正,然後還好心的替他拉了拉被子。

 之後,周航掏出手電,開始四下搜索起來。是的!這個家夥在周航的印象中,是那種,法理難容,但卻情有可原的典型。因為這個家夥從某個角度講,等於是他自己。甚至和自己的父親金峰也有點類似。

 有人曾經說過,一條線索,如果想充分的隱藏下來,就要將它放在很多線索之內!可是周航幾乎對於這句話嗤之以鼻!只要留下,哪怕是藏在一萬個線索當中,那麽你也會給別人萬分之一的機會;你何不一點線索都不留下?

 前者明顯有一種自作聰明的勁頭在裡面,甚至有些尋找刺‘激’的賭徒心理,認為自己的贏面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這是一個輸贏概率的問題;而後者,一點線索都不留下,沒有懸念,也就沒有了樂趣,但是對方卻完全沒有機會!周航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找樂,因為找樂有很多別的選擇。

 果不其然,周航通過自己出‘色’的觀察能力,沒到三十秒,首先就在德科斯特的臥室中,也就是那張‘床’對面的大立櫃中的底部,找出了一個大箱子。

 而這口箱子下面的夾層當中,有一個類似於暗藏的‘抽’屜。周航伸手一拉,往下看著,只見左面有一個包裹,大概二尺來長的樣子,右側則是有一個金屬小盒,四四方方,一扎左右。

 周航首先將這個小盒拿在手中,打開一看,只見裡面躺著一個注‘射’器,和很多的針頭,小盒的左面,還有十來瓶的麻醉劑。周航看到這裡點了點頭,直接將這個小盒,揣在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裡。

 然後周航伸手將左面的那個長條形的包裹一灘,好家夥!只見這個包裹裡面裝的不是別的,正是各種各樣的刀子。最長的二尺,最小的是一把手術刀。

 周航看到這裡,重新將這套刀具卷好!放在一邊,在巷子裡繼續翻找著可能作為證據的東西;

 果然還有,卻是裡面還有一個“水叉”。就是一般屠宰場的師傅,穿的那種膠皮圍裙!

 周航搖了搖頭,用這個膠皮圍裙。將這套刀子打成卷包好,繼續往下翻找。不過。這個大箱子裡沒什麽別的值得注意的了。

 然後周航在這個臥室中,再次細細的搜索了一遍,確實沒什麽玩意,然後便將這個大箱子放回原位。走出了臥室。

 之後周航將裡麵包著整套刀子的圍裙。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再次在外間屋。利用自己出‘色’的觀察能力,翻找了起來。

 他找的很有耐心,也很有技巧。再加上德科斯特家中的擺設趨於簡潔明快。因此沒用多長時間,他就快要檢查完了。

 終於,周航在客廳側面牆上的空調通風哪裡,感覺有些不太尋常,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周航在翻找這裡的時候,檢查的很細。而檢查到最後這裡的時候,他用手敲了敲空調的出風口。頓時就感覺不對勁。

 雖然出風口也確實會發出比較空靈的聲音。但誰家的出風口都是這種空空如也的聲音,引起周航注意的,卻不是這個聲音,而是他手上的感覺,沒錯!因為這個出風口並不緊,當然也不是特別松的那種,而是經常‘性’的有人將它拆卸再安裝上去,就會有這種感覺;如果像平常的人家,按上這個出風口之後,很少有這麽頻繁的拆卸。

 只要注意上了,周航就不會放過!直接小心翼翼的將這個出風口拆了下來,只見裡面不深的位置,果然有玄機。是一個長條的‘精’致小木盒。

 周航將小木盒取了出來,再看看裡面,沒有別的東西了!於是伸手將小木盒的盒蓋打開,引入眼簾的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玻璃片。

 這可不是普通的那種玻璃片,要是沒什麽用也不會特別的藏在這裡面,周航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個玻璃片,卻發現是那種血片。怎麽說呢,就像是科學家在用顯微鏡觀察的那種血片,大約三厘米寬,五到六厘米長,采集好血液樣本滴在上面,在用另一片夾住。就像是個三明治一樣。

 周航拿起一枚血片,放在眼前,只見夾層中的血液,在中間成為了薄薄的一個圓圈。周航一打眼,初步估計,這個‘精’致的小木盒當中,少說也得有五、六十枚血片!

 恩!都快要趕上自己宰的人數了,當然,這裡說的是,總人數!要是單純的以刺客身份宰的人,周航還真沒這小子的多。

 周航將手中的血片再次放進了小木盒中,然後再在旁邊找到了一張紙,和一支圓珠筆,用左手歪歪扭扭的寫上一個小短句,放在了出風口裡。然後再將空調的蓋子重新安裝上去。

 接下來,周航將其他沒有檢查的地方,再次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麽漏掉的了。於是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又檢查了一遍自身的情況,比如有沒有不經意間掉落的什麽物品之類的。

 檢查已畢,周航拿著用皮圍裙裹著的那套刀子,和小木盒,開‘門’走出了德科斯特的家中.。

 過了不知道多久,從沒好好休息過的德科斯特,這一“覺”質量顯然是這一段時間中最好的一次了,但是他仍然有一些疲倦,而且他在張開眼睛的一刹那中,甚至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竟然還能夠醒來!”。他並不認為自己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一場夢。那絕對是實實在在的親身經歷。

 當他的視線適應了屋內的光亮之後,第二個驚奇的事情,是發現自己仍然在家中,並且一應擺設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他甚至差點推翻自己的第一個驚奇,認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個夢。

 他馬上翻身起了‘床’,跑到了外屋查看了一遍,是的,一切都是那個樣子,沒有任何的改變,只不過等他跑到了洗手間中,洗了把臉好讓自己‘精’神下之後,他發現對面牆上的鏡子中,自己的脖子上,卻有一個針眼,那也是實實在在的。

 看到這種情況,德科斯特立刻再次跑進了臥室內,直接將大立櫃打了開來,拉出自己一直放在櫃子底部的箱子。他的動作有些急匆匆的,直到將那個暗格‘抽’屜,‘抽’出之後,他迅即的動作,才在這一刻立時刹住。就好像突然時間停頓了一樣。

 但在下一刻,德科斯特再次衝出了臥室,來到了客廳的對面牆壁處,心中祈禱著,手上則是小心翼翼的將空調的出風口打了開來。

 頓時, 德科斯特感覺頭腦中有些眩暈,除了麻‘藥’的余威外,主要是因為原先存放自己戰利品的那個小木盒不見了蹤影,待他回神之後,卻發現裡面卻躺著一張紙。

 他伸手將這張紙從面拿了出來,定睛觀瞧,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短句:“無念既無證”

 周航出‘門’之後,這一次走的可比來的時候從容多了,腋下架著用皮圍裙包裹著的刀子等物;雖然很是從容,不過他卻不敢大意,如果這時候,真讓巡邏的警察上來盤問自己,那可就非常‘操’蛋了;像很多電影電視劇中,有的人再乾掉一個人之後,比如手槍或者別的殺人凶器當場就扔掉,這是為什麽呢?有的人對於這種舉動可能有些不理解,說你乾掉了一個人,當場扔掉凶器,不就等於給警方留下了重要線索了嗎?其實,這需要看你從哪方面考慮了,有一種情況是,確實會給警方留下線索!但是,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那便不一樣了;因為一旦你身上還有凶器,這個時候警方如果發現了你,那就等於是人贓並獲!這種官司是幾乎百分之百會被直接定罪的!而你扔了凶器則不同,就算之後被抓,沒準你還有些機會!比如說雇傭大律師之類的,這就要看你怎麽去選擇了。凡事都有兩面‘性’,一定要看哪種適合自己。(砍鯊魚有點不教好的!嘿!都別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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