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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當軍閥》第3節 死黨胡全
  “娘,我們是不是欠了很多錢?”

  吃完飯後,楊潮才直接問起來。

  欠錢的事情,妹妹雖然沒有說起過,但是楊潮猜得到,如果不是欠了錢,父親不用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晚上很晚才回來,母親不用給人做針黹活,妹妹不用給人洗髒衣服。

  母親安慰道:“沒事,有娘在呢。”

  吃完飯楊潮繼續四處走著,心裡不由得焦躁起來,自己平時總覺得自己很有本事,肚子裡裝了那麽多的理論知識,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麽改善這個貧苦家庭的命運,不由懊惱。

  “楊兄,楊兄!”

  這時候有聲音響起。

  這聲音楊潮熟悉,是跟自己在一個私塾讀書的同窗,名字叫做胡全。

  母親在屋前坐著,手裡一個笸籮,裡面放著針線,正在幫別人做針線活,縫補一件長衫。

  母親也聽見聲音了,嘴裡嘀咕了一聲:“小挨鐵棍的來了。”

  胡全的父親叫做胡萬貫,家中祖傳是屠戶,整天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殺生,老百姓傳說這樣的人死後會被閻王爺拉去打鐵棍,要打斷一百根才算恕了罪,所以大家都喊胡萬貫是挨鐵棍的。

  胡全是胡萬貫的兒子,也就是小挨鐵棍的了。

  不過胡全跟楊潮的關系是極好的,從小到大都是朋友,楊潮病倒這些天,隔三差五的胡全都會來看看,隻是每次來都是空手,楊母有些不高興。

  “呀,楊兄可好了!”

  來楊家不是一回兩回了,大咧咧的闖了進來,進門就看到楊潮在院子裡,不由面露喜色叫了起來。

  楊母咳嗽了兩聲,胡全才看到她,連忙躬身道了一聲“二嬸子”。

  楊母嗯了一聲,扔下針線,進屋去了。

  胡全這才對楊潮道:“楊兄,身子好了?”

  楊潮點點頭:“勞胡兄掛念,好了。”

  胡全拍手:“那就好,那就好。剛好咱出去逛逛。”

  楊潮這些天,天天在家裡休養,心中焦躁,其實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點了點頭道:“好,也該出去轉轉。”

  朝著屋內喊了一聲:“娘,我出去走走。”

  趕緊拉著胡全就往外走,母親已經跑了出來,喊道:“你身子還沒好!”

  楊潮已經走出了門,大步跑了好幾百米,到了一個拐角躲了起來,這樣就不怕母親追過來了。

  然後問道:“去哪裡?”

  胡全嘿嘿笑道:“當然去武定橋了。你不知道,今天撫寧侯朱國弼在秦淮河宴請賓客,請了寇家、尹春、李十娘助興,大家都去看熱鬧了。我們去武定橋,肯定能趕上看一眼。”

  南京的富家公子們,平時風流成性,往往請歌姬還不止一個,而是請一群,叫做集會,操辦這種集會,也叫‘做會’,到時候應和的,看熱鬧的人成群結隊,真跟趕集似的。

  以前楊潮也喜歡跟胡全這樣的窮書生,跟著湊熱鬧。

  今天胡全正是來看看楊潮,看到楊潮身子好了,當然要拉他一起去了。

  “哥,你們去哪裡?”

  這時候妹妹竟然追了過來,不用問,肯定是母親讓追來的。

  “就是隨便走走。”

  胡全搶先答道,胡全有些怕楊潮潑辣的妹妹。

  “娘說,不要玩的太晚,早點回來。”

  果然是母親讓妹妹追來的,不過卻也沒阻止楊潮出去。過去的楊潮性格乖張,父母也是一味遷就,根本不管也管不住,楊潮要出去玩,無論多晚,父母也隻能說些‘早點回來’之類的囑咐。

  “知道了。”

  楊潮輕聲道。

  雖然妹妹滿是不信的神色,但是楊潮卻不打算讓家人擔心,他做不出原來那個頑劣書生的事情來。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秦淮河邊,秦淮河兩岸都是緊密的河房,這種河房高高瘦瘦,本身就像是給挺立的女子,一般是兩層,甚至三層的建築,加上青色或者紅色的磚牆,和偶爾漫上背陰處的青苔,僅僅是房子就給人一種清幽雅致的感覺。

  倘若身處河房二樓、三樓之中,打開窗戶,秦淮河風光又盡收眼底,因此這些河房是南京最昂貴的房產,每當科舉鄉試的時候,從南方各地趕來的士子就喜歡租住這種河房,那時候河房的租金一個月就得七八兩,還不一定能夠租到。

  正因為生意這麽好,所以河房往往很少有人願意出賣,根本是有價無市。

  但是因為每家河房外就是秦淮河的河岸,有些河房主人在河邊搭設水樓、修建私家碼頭,肆意侵佔河岸,導致河岸上彎彎曲曲,有的地方更是直接被阻斷。

  所以窮人想要看看秦淮河的風月,一般情況下就隻能在過橋的地方,站在橋上,或者在岸上圍觀。

  楊潮一路上不緊不慢的看著,這些景色甚至行人都給他一種既熟悉,又新鮮的感覺,熟悉是來自原本的記憶,新鮮則是來自後世的意識,但是很快兩種感覺就會趨於一致,就好像記憶融合一樣,感覺也會融合。

  看到這如畫的明代市井,想到過不了幾年,就要拱手讓給外族,楊潮心中不由歎息。

  很快武定橋就到了,但是上面此時站滿了一個個年輕人。

  胡全本來打算去武定橋,畫舫從橋下走過,運氣好的話,就能夠一瞥畫舫之上的佳人。

  結果當兩個人走到武定橋,卻發現橋上早就站滿了人。

  根本就沒有兩人站腳的地方。

  胡全不由歎息起來,要不是他去找楊潮耽誤了時間,他一定能在橋上佔一個位置。

  過去的楊潮確實對這些風月也是極為癡迷,常常幻想自己能成為一個常年出入高閣名樓的翩翩公子,但是出身匠戶的他,也隻能想想,現在的楊潮則對這些不是那麽感興趣了。

  對明代的年輕讀書人來說,這些地方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從後世而來,看慣了各種超級明星,怎麽可能會對在畫舫上偶爾瞥見一個歌姬而興奮呢。

  不過楊潮還是建議起來:“胡兄,我們從鈔庫街繞過去吧,也許還能趕上。”

  楊潮如此建議,其實是自己想去鈔庫街看一看。

  鈔庫街堪稱南京第一好的去處,緊鄰秦淮河和貢院(夫子廟),不提鱗次櫛比的青樓,就是街上也不乏清麗女子出遊,過去胡全跟楊潮天天流連那裡,雖說大多時候隻能看看過過眼癮,但對兩個十來歲的少年來說,也很滿足了。

  雖然記憶中早就去過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現在的楊潮依然很有興趣去看一看。

  胡全道:“好,就去鈔庫街,他們過了武定橋最後還要過來燕橋,要過文德橋,總不可能都有人。”

  過了武定橋,就是鈔庫街,武定橋是鈔庫街的最南端。

  鈔庫街依然遊人如織,有許多身著儒服長衫的讀書人和儒生,以及穿紅偎翠的姑娘,正優哉遊哉的在大街上走著。

  鈔庫街靠秦淮河的一側,大大小小的閣樓林立,大多數都是秦淮河河房,許多河房直接就是青樓。

  楊潮喜歡這些河房,因為他懂這些建築。

  這些河房中,偶爾二樓或者三樓的某扇窗戶未關,從裡面影影綽綽走過一個身影,有些則有時斷時續的歌聲、樂聲傳出。

  楊潮感覺到,有人在使用它,在它裡面吃飯、睡覺、結婚、生子,甚至生病、死亡,在它裡面正發生著人的故事, 這樣的建築才是活著的,而不是現代那些給人去參觀、給人去懷念的故居和遺跡。

  胡全可沒心思看鈔庫街的街景,急著趕去看朱國弼的畫舫呢。

  請了那麽多的歌姬名妓,船艙根本就不夠用,朱國弼這個世襲的侯爺恰巧又是個愛熱鬧的,因此常常就在畫舫的甲板上進行表演,這讓遊人能大飽眼福。

  “楊兄快些,快到來燕橋了,如果來燕橋上多人,我們就繞道媚香樓後面去,那裡有個碼頭。”

  胡全身材不高比楊潮還矮小半個頭,肚子突出來好像頂了一個鐵鍋,身上穿著儒服顯得有些滑稽,但是兩條小短腿卻跑的飛快,頻率極快。

  “咦!”

  這時候胡全突然咦了一聲。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來燕橋跟前,楊潮順著胡全的眼睛看去,只見一座秀麗的二層樓,小樓的門楹上寫著三個大字“媚香樓”。

  楊潮從小在南京城內長大,幾乎是看著媚香樓在這幾年聲名鵲起,自然知道這是南京數一數二的名妓李香君所在的青樓。

  “這傻子怎麽還在這裡啊!”

  胡全又感歎了一聲。

  楊潮此時才看到媚香樓前,有兩個男子站在那裡,其中一個穿著絲綢長衫,書生裝扮,另一個則是十二三歲模樣的書童打扮,書生正癡迷一般的望著小樓,書童則在一旁百無聊賴,滿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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