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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當軍閥》第48節 代價
  回到家,母親一見楊潮,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告訴楊潮,今天不停的有人送錢來,都是一百兩,有的還說,就當跟楊潮不認識。

  一問才知道,都是些名妓的仆役。

  母親還擔憂的問楊潮,是不是把人家姑娘怎麽了。

  楊潮這時候才感覺到不妙,自己不僅是把卞氏姐們得罪了,而是把秦淮河所有的第一流名妓,統統得罪光了!

  所有人都退還了銀子不說,直接點的更是放下了絕交的話來。

  自己這是被名流圈子給驅逐了,沒想到自己剛剛借機鑽進去,轉眼就被踢出來了。

  這就是投機的代價嗎。

  要是周延儒做了首輔還好,要是失敗,自己這次損失就大了。

  楊潮能夠想象,經過這些交際花的宣傳擴大,自己的名聲恐怕是臭了,起碼在那些讀書人中臭了。

  康悔傍晚來找楊潮。

  從康悔這裡,楊潮知道了,昨天的那場會,一夜間就傳遍了整個南京城。

  但是所有參加的名妓都十分神秘,會上是做什麽的,沒人說出去。

  反而讓人更瘋狂的打聽到底在幹什麽,所有參加的名妓本來就是風流人物,現在則更出名了。

  十個名妓,一時間被傳為第一等名妓,沒有參加的那些只能是二等。

  這種情況,讓曾經被楊潮邀請過,卻拒絕參加的幾個名妓頗為後悔。

  這種情況未必不是那些名妓有意為之,告訴別人自己與張溥、錢謙益等名士一起集會,對她們地位是一種提升。

  不過礙於楊潮的要求,還有這件事關乎重大的原因,沒有人敢徹底暴露這是支持周延儒再相的集會,算是暫時替周延儒保密了。

  就是那些參會的士子,雖然在會上大鬧,暫時也沒人說出去。

  雖然大鬧了一場,但是事後這些士子心裡卻非常矛盾,對參加這個阮大铖的會耿耿於懷,又感覺參加支持首輔上台這樣的盛會很激動。

  他們以跟阮大铖集會為恥,卻為了支持周延儒而自豪,當這兩種情況碰到一起的時候,就是他們在集會上爆發的原因,不僅僅是被錢謙益給刺激,錢謙益不過是點了一把火而已,真正的原因還是在這些士子矛盾的心理。

  也因為這樣的矛盾心理,士子們沒人把集會的內容說出去,不是因為這是給周延儒再相籌備獻金的原因,他們還沒有保守政治秘密的覺悟,而是因為他們在集會上鬧了一場,如果被周延儒知道了,是不是會被以為是對他不敬。

  這些士子都是以東林複社背景的士子,而周延儒可是複社的旗幟,在東林複社兩個團體中都極有名望,如果被這樣的大佬知道自己不敬,沒有什麽好處。

  所以暫時沒人願意說出去,畢竟說出去了,對自己名聲的時好時壞還說不出去。

  別人問起來都是三緘其口,索性就任由別人猜去,被人知道自己參加了一個大集會,內容卻沒有人知道的盛會,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利無害的。

  不過這個消息顯然已經不可能保密了,那麽多人,而且還爆發了衝突,其中不乏惡意,尤其是錢謙益都公開翻臉了。

  相信這次的事件,肯定已經傳到了北京的官場,周延儒還能不能如期入閣,就要看張溥的本事,和周延儒自己的實力了。

  康悔還帶來了楊潮名聲臭了的消息。

  康悔告訴楊潮,那些一等風流名妓,全都厭惡了楊潮,楊潮在幫阮大铖做事,卻不告訴她們,認為楊潮欺騙了她們。

  但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她們根本不怕被利用,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無數個集會邀請她們參加,還不都是想利用她們的名氣,她們也借此宣揚名聲,參加盛會對她們來說,是兩利的事情。

  真正的原因是,柳如是在台上的時候,錢謙益突然爆發,柳如是以為她惹惱了錢謙益,回去後柳如是突然大病,已經躺倒在媚香樓。

  錢謙益也不去探望,這兩人的關系算是完了。

  所以柳如是那些姐妹,才選擇了跟楊潮絕交。

  因此也不完全是因為楊潮幫阮大铖做事,說到底,楊潮也不算真正的欺騙,只是隱瞞,沒有告訴他們幫誰做事,隻說了是為了給複社籌集資金。

  關鍵還是因為楊潮把柳如是給弄病了。

  但楊潮在士子中的名聲,卻非常一致,被所有的士子都鄙視了。

  他們鄙視楊潮,是因為他們鄙視阮大铖,鄙視阮大铖,是因為阮大铖是閹黨,所以楊潮幫阮大铖做事就是幫閹黨做事,現在已經有小閹黨的外號加在了楊潮身上。

  同時康悔還說,東林黨跟複社徹底分裂了,一些屬於東林的士子,紛紛表示跟複社不再往來,有些複社的年輕士子,也因為張溥跟阮大铖相互勾結,宣布脫離複社。

  錢謙益趁機邀請了不少年輕士子,將這些士子吸納到了東林黨去了。

  楊潮沒想到,東林黨和複社這幾年關系親密,許多人根本不分東林和複社,以東林複社統稱,很多人都聲稱自己既是東林也是複社人員,沒想到現在這兩個團體竟然劃清界限了。

  東林複社分裂,這樣的大事,恐怕還會讓楊潮這次集會轟動一陣時間,甚至時間越久,醞釀的越濃烈,這次盛會注定會在士子之間流傳很久很久。

  而楊潮的名字,也會伴著這個盛會的流傳,一次次被人提起來,但是恐怕罵聲更多。

  東林和複社這兩個江南大團體的分裂,源於這次自己親手打造的盛會,楊潮多少有點成就感,但總體還是不太在意的,畢竟這些政治團體跟自己還很遠,似乎沒什麽關系。

  可是因為自己,柳如是跟錢謙益似乎有了矛盾,這本是一對讓人稱羨的才子佳人啊。

  尤其是柳如是病倒,讓楊潮有些耿耿於懷。

  委托康悔先去探望,第二天楊潮也去探望,可媚香樓的小廝,說什麽都不讓楊潮上去。

  楊潮不由感到悻然。

  回到家後,再次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雇來了一輛馬車,換上了自己的官服。

  “呀!哥,你這是什麽啊?”

  看到楊潮穿著官服,楊月第一眼發呆,第二反應就驚詫起來。

  楊潮輕輕一笑,淡淡說道:“哥當官了!”

  總算家人還是以自己為驕傲的,讓楊潮心裡有些溫暖,昨天因為柳如是的事情,自己都沒心情拿官服出來顯擺。

  母親一聽吵鬧,也看過來,看到兒子的官服,頓時放下手裡的活,匆匆跑了過來。

  “兒啊,這是怎了?”

  母親則完全是震驚。

  兒子這些天做的事情,讓母親完全看不懂了,她已經不圖兒子飛黃騰達,只求平平安安就好。

  “娘,兒子當官了啊,新江口水營把總!”

  楊潮說著,拿出隨身的腰牌和大印來,語氣中也慢慢有了些驕傲,少了被名流圈子驅逐的鬱悶。如果說為了家人,自己必須要付出被那些名妓,被文士才子統統厭惡的代價,楊潮絕對不後悔。

  “當官了!”

  母親喃喃著,捧著官印先是看了好幾遍,用手輕輕摸著楊潮的官服,尤其是在上面的補子上輕輕摩挲。

  妹妹拿著楊潮的腰牌看了半晌,也想來摸一下官服,還被母親狠狠在她手上打了一下。

  “不就是個貓嗎,還不讓人摸了。”

  妹妹不滿道。

  母親哼道:“什麽貓,這是彪,七品武官才有的補子!”

  母親認識官服,楊潮一點都不意外。

  母親已經自顧自說起來:“在我們孝陵衛啊,這是百戶大人的官府,不過百戶大人的官服可沒這麽漂亮,這麽新啊。”

  衛所敗壞,就是百戶,往往也很窮困,官服多年不發,要穿新的,還得自己買,許多人的官府真的都打了補丁。

  楊潮笑道:“兒子今天要去上任。娘,你跟妹妹買點好的,今天晚上跟爹喝幾杯。”

  馬車就在門口,楊潮拜別母親、妹妹,出門等車走了。

  母親和妹妹一路跑到街口,看著馬車慢慢消失在南京城的街巷中,還感到一陣夢幻,兒子(哥哥)當官了,這怎麽好像不是真的一樣。

  馬車一路走,出了水西門,沿著秦淮河一直往北,秦淮河的河口,就是水軍的大營,名叫新江口大營。

  這個大營明初就有了,在鄭和下西洋的年代,這裡最為繁盛,有水兵四五萬,大船四百多艘,而且大部都是遠洋寶船。

  可以說當年鄭和七下西洋的時候,可能就是從這個軍營出發的。

  大營的規模依然像過去那麽大,但是入眼的卻是一片破敗。

  一座軍營挨著一座軍營,營牆都用高大的原木佇立起來,外面摸上泥。

  但是泥土剝落,原木腐朽。

  裡面的營房都是用磚砌的,但也營房也顯得很舊了。

  這片軍營連綿一片,佔據了江口一大片灘塗,四四方方,東南西北各有十八個營門。

  但讓人疑惑的是,看不到幾個兵。

  今天王瀟已經交代過楊潮了,告訴楊潮,他把一切都打點好了,要楊潮直接去營房報道,上官他已經打點,不用楊潮親自去了,不過交代了,日後逢年過節,楊潮該送禮的送禮,該拜會的拜會。

  做官千萬不敢忘了禮數,官場複雜,一不小心就要得罪人,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楊潮一邊打聽,一邊尋到了自己的營房。

  很快就找到一個面向西的營門,正是自己的把總營區,跟其他軍營一樣,原木做營牆,外面塗抹河泥,同樣泥皮剝落,原木腐朽,好像一推就會倒一樣。

  讓楊潮沒想到的是,自己區區一個把總的軍營,竟然也有高大的轅門。

  進了門之後,兩大排營房中間,有一個很大的院子。

  楊潮一眼就被大院子吸引了,這大院子過去應該是操場,可是現在,竟然種滿了菜!

  大操場面積廣大,夾在兩排營房間,綿延百丈,這足足有四五十畝的樣子,竟然都用來種菜了,這是水軍大營,不是農田!

  楊潮感到驚詫莫名,打發了車夫,自己獨自一人走進大營。

  營房空曠,一連走過好幾個營房,都是空空如也,裡面別說人了,連老鼠都沒有一隻。

  而且大多數營房的房頂,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洞,看到地面上堆積的瓦礫就知道,營房年久失修,就剩房頂沒塌下來了。

  終於有人看到了楊潮,是幾個在菜地裡乾活的兵丁,穿著老農一樣的粗麻衣服,見到楊潮穿著官服,慌不迭跑了過來,跪下就磕頭。

  “大人就是新來的把總爺吧!”

  看來他們已經收到了消息,最近會有一個新把總來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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