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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當軍閥》第273節 提價3倍
鄭芝龍的人來的倒是很快,不到晚上就趕來了。..

 來人五大三粗,尤其是臉,頗為渾圓,跟一般的江南人削尖的瘦臉完全不同。

 “這位是四爺!”

 何明宇介紹說道。

 楊潮隨手拱了拱手。

 “這位是楊大人,在海州陣斬上萬韃子的勇將!”

 對方也拱了拱手,眼睛中有一種別樣的熱切,就好像棋逢對手,好想立刻來一盤的架勢,或者說他將楊潮當做對手,想要試一試身手了。

 “真是久仰大名了。”

 楊潮輕輕點點頭。

 幾人坐下後,楊潮也不想跟這個四爺多客套,幾乎直接擺明了意圖。

 “本官知道鄭總兵的海貿生意做的很大,在江南也要辦許多的貨,怕是多有不便之處。本官恰好在江南有些門路,想跟鄭總兵做一筆大生意!”

 鄭芝龍這個人是個傳奇人物,以民家的力量,組建了一般需要國家力量而且需要傾國之力才能打造起來的龐大海上船隊,連海上馬車荷蘭的海船,都要懸掛鄭氏的令旗,否則就不敢在東方做生意。

 但是楊潮卻口氣生硬,背後站著皇帝,站著江南第一權臣史可法,手裡又有百戰精兵,不強硬點也不符合形象,當然更重要的是,楊潮必須以強硬的姿態殺入市場,說白了他加入海貿,就是要跟豪族,跟鄭氏口裡奪食。

 反正是不可能讓這些人滿意的,那麽索性強硬一些,直接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沒準麻煩還少點。

 所以才不用跟鄭芝龍的人虛與委蛇,直接開宗明義就好,先給鄭氏這個領頭羊一個下馬威,下面那些豪族什麽的就更好辦了。

 四爺聽完楊潮的話,不置可否笑道:“不知道楊大人想跟我家大哥做什麽大生意?”

 楊潮道:“今後江南的絲綢、瓷器和茶葉等物,我替鄭總兵包辦了,要多少貨就有多少貨。”

 鄭芝龍雖然能從江南通過走私拿貨。但是走私那種方式,總是數量不太夠,所以常常鄭芝龍需要付出兩倍甚至三倍的價格采購。

 四爺呵呵笑了起來:“楊大人就是楊大人,說話就是大氣。不過楊大人怕不是那種白幫忙的人,開個條件吧。”

 鄭氏集團忍受著數倍的差價,但是苦於無法得到江南足夠的貨源,鄭氏旗下大小船隻幾千艘,每年能夠去日本的貨船才不過十幾艘甚至更少。而且為了得到生死這樣的貨源,甚至不得不在越南這樣的國家拿貨,越南貨是什麽檔次,江南貨是什麽檔次,大家心裡都清楚。

 所以楊潮號稱能夠提供充足的貨源,僅憑這點,就足夠讓鄭氏心動,答應楊潮一些額外的利益,也樂意接受,於是主動提了出來。

 楊潮也笑了起來:“痛快!勞煩四爺回去給鄭將軍傳個話。以後江南所有的貨,他得抬一抬手,提一提價了。”

 原來是要提價,四爺不由皺起眉頭,鄭氏從江南拿貨本就付出了高價,現在還要加價,那鄭氏辛辛苦苦還有什麽利潤。

 但仍然耐著性子:“不知道楊大人想要提多少?”

 楊潮乾脆道:“三倍!”

 四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鄭家從江南各個豪族拿貨本來就很貴了,是市面上的兩倍甚至是三倍,現在楊潮還要漲三倍。就是六倍以上,鄭家的利潤也不過是十倍,這等於是將鄭家的利潤攔腰斬斷,還要在拿一成。簡直是從鄭家手裡搶錢的,鄭家是海盜出身,從來只有他們搶別人,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搶他們了。

 但是四爺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拱了拱手:“楊大人大氣,我老四很佩服。不過大話誰都會說。可本事呢?卻未必有!”

 楊潮也笑了起來:“有沒有本事大家拭目以待,反正今後從我手裡過的貨,那就得提價三倍,至於別人手裡的貨嗎,以後怕是沒有了!本官的大軍將封鎖長江,沒有本官的允許,一根蠶絲也休想運到鄭家的船上!”

 四爺鼓起掌來,同時站了起來,雙手突然趴在桌子上,死死盯著楊潮的眼睛。

 四爺一字一句冷冷道:“楊大人,咱們走著瞧,我倒要看看,誰還能在江面上攔住鄭家的船。”

 楊潮呵呵一笑:“先別忙,你還是把我說的話,帶給你們家頭領吧,答不答應讓他好好想想。”

 鄭芝龍的人色歷任內,楊潮反而和顏悅色起來,鄭芝龍海上實力確實很大,但是在長江上嗎,楊潮還真用不著怕他。

 鄭芝龍雄霸海上不假,兵力二十萬,包括了漢人、日本人、朝鮮人、東南亞人、非洲黑人等,而且都是亡命之徒,擁有超過三千艘大、小船的船隊,與大泥、浡尼、佔城、呂宋、魍港、北港、大員、平戶、長崎、孟買、萬丹、舊港、巴達維亞、麻六甲、柬埔寨、暹羅等地通商,過了馬六甲海峽就是鄭芝龍的勢力范圍,不掛鄭家令旗沒人能在這裡經商。

 鄭芝龍富可敵國不假,史載“凡海舶不得鄭氏令旗者,不能來往。每舶例入三千金,歲入千萬計,以此富敵國,自築城安平鎮”;“從此海氛頗息,通販洋貨,內客外商,皆用鄭氏旗號,無儆無虞,商賈有二十倍之利,芝龍盡以海利交通朝貴,寖以大顯”。

 可這又如何,哪怕鄭芝龍雄霸大海,哪怕他富可敵國,可是大明帝國真正的統治者是文官階層,人家根本就不正眼看他,給皇帝的奏折中,直言不諱的稱鄭芝龍為海盜。

 這種固有的對海盜、倭寇的鄙夷,讓鄭芝龍勢力在陸地之上步履維艱,除了福建有些影響力外,在其他地方人家根本就不把鄭家當回事,尤其是文人勢力最強大的江南,在這裡別說文官了,就是那些豪族都不太把鄭氏當回事,否則也不會在貨源上敲詐鄭氏集團了,他們仗著走私這種事沒有大背景做不來,因此吃死了鄭家。

 對於這種歧視,鄭芝龍集團雖然惱火。卻也沒有好辦法,畢竟他們能發展到這種程度,還是依靠大明龐大的經濟實力,否則怎麽可能養得起那樣的船隊。因此哪怕備受歧視,他們也只能含恨忍辱,不過以那群海盜的性子,恐怕真恨不能殺到江南來。

 正因為鄭氏不敢,也沒有力量侵入江南。所以楊潮就敢隨意拿捏他們。

 還就真敢在長江上攔截鄭家的船,甚至是專門攔截鄭家的船,直到鄭家服軟為止。

 所以楊潮有恃無恐,讓四爺帶話給鄭芝龍,讓鄭芝龍決定是打是和。

 但是四爺卻冷冷道:“不用了。我說了就算。”

 楊潮心裡這才一頓,一直把眼前的所謂四爺,當成了鄭芝龍手下的小頭目之類的,以為是派來江南辦貨的,所以人才會身在南京立刻見到自己,現在聽他的口氣。怕不是什麽小頭目能打發的。

 楊潮直接發問:“敢問四爺貴姓?”

 三爺道:“姓鄭。”

 姓鄭?鄭芝龍也姓鄭!

 楊潮問:“鄭什麽?”

 四爺道:“鄭鴻逵!”

 鄭鴻逵!鄭家老四,鄭芝龍的親弟弟,鄭成功的親叔叔。

 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鄭芝鳳,是鄭芝龍起家的核心人馬十八芝乾將之一。

 知道這是整個東方海上第一勢力的核心頭目,楊潮自然明白這不是一個什麽辦貨的小頭目,而且也是一個縱橫海上的豪傑。

 於是立刻收起了不在意的態度,拱了拱手:“原來是鄭芝鳳鄭四爺,真是失敬了!”

 見到楊潮終於收起了一直以來想立下馬威的倨傲,鄭鴻逵臉色終於和緩了些。爽朗的笑了起來。

 “不知道鄭鴻逵鄭芝鳳這個名字,能值多少錢?”

 講價錢就好,楊潮所謂的提價三倍,也不過是漫天要價。畢竟江南的貨並不一定就要走長江。

 生絲的中心產地蘇湖一帶,如果價錢足夠高,大可以往南開到杭州灣去走私,只是走運河進入長江更方便而已,就像江西的景德鎮瓷器,可以通過贛江從九江進入長江。也可以往南走過梅嶺到廣東一帶出海。

 三倍的提價,顯然是把貨物往其他方向逼,這不是楊潮的初衷。

 鄭鴻逵現在還價了。

 楊潮立刻道:“那就兩倍提價吧。”

 鄭鴻逵卻搖了搖頭:“鄭芝鳳的名字不值錢,那鄭芝龍的名字總能值點錢吧。”

 顯然鄭鴻逵對一倍降價不滿意,所以說他的名字不值錢。

 楊潮笑道:“那就一倍提價。”

 提價一倍,也意味著是過去的兩倍價格了。

 鄭鴻逵笑了笑:“楊大人這麽肯定,就吃定了我們鄭家。”

 楊潮笑道:“非也,鄭家自然是不好惹的,不過本官一營水兵,也不會怕了。三個月之後,本官的大軍就會浩浩蕩蕩沿江東進,要打要和就看你們鄭家了。”

 鄭鴻逵臉皮抽了抽,楊潮六百破一萬的戰績真是太唬人了,現在這家夥手裡有了一營兵,那還真的不好惹,不過鄭家也不怕,鄭家縱橫大海幾十年,那是刀子見血自己拚出來的,不是靠別人賞的,要動刀子見血,怕過誰!

 但是那也只是在海上,在福建鄭家也有些根基,但是在江南就沒有多少話語權了,否則也不用出高價從江南走私了。

 偏偏江南又繞不過去,鄭家雖然可以從福建,從廣東甚至東南亞進口絲綢,可是這些絲綢也就是糊弄一下荷蘭人那些沒見過世面的番子,鄭家真正的大買賣還是跟日本人做的,日本跟大明一樣,也是產絲的地方,只是一來日本人喜好大明風物,二來日本人的絲確實比不上江南的絲,所以日本是大明生絲最大的買家。

 而生絲也就成了鄭家最核心的貿易,如果楊潮能控制江南物產,還真的就掐住了鄭家的脖子。

 “三個月?”

 鄭鴻逵語氣輕了下來。

 “三個月!”

 楊潮雖然對鄭鴻逵這樣的海上豪強有些敬意,但是態度上卻依然強硬。

 鄭鴻逵突然笑了:“不過在下做不得主,還是得跟大哥商議一下。”

 楊潮道:“那三個月也足夠了。”

 鄭鴻逵哼了一聲:“好!三個月就三個月,不過在下有幾個兄弟,陷在了牢裡,還請楊大人給撈出來,三個月後在下想看到這幾個兄弟。”

 鄭鴻逵的口氣,其實已經打算答應了,不是他真的能做鄭芝龍的主,而是楊潮的提議在他們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楊潮只是加價一倍而已,鄭家以前是用雙倍價錢拿貨,翻一倍也就是四倍,運到日本去就有十倍利潤,被楊潮劫走的不過三分之一而已,大頭還是鄭家的。

 但是跟楊潮合作的另一個好處是,他們不會在受到貨源的影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那樣生意翻一倍是沒有問題的,算起來賺的還比過去多了。

 至於楊潮有沒有這個能力,鄭鴻逵還真的不太懷疑,假如楊潮手裡真有一營兵,而且都跟那六百精兵一個樣子,怕是在江南就敢橫著走了,就是左良玉那樣的巨頭,別說販販貨了,就是直接生搶,怕是也沒人能怎麽樣。

 所以鄭鴻逵覺得,楊潮的條件自己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他可不相信楊潮喊他來這裡是說大話的, 以楊潮今時今日的盛名,犯不著拿瞎話來糊弄鄭家。

 但是鄭鴻逵還是要表示一下:“楊大人,你得知道,不是鄭家怕了你,鄭家的漢子在水上還沒有怕過誰來。不過是敬重楊大人也是一條漢子,有錢大家一起賺罷了。”

 楊潮也見好就收:“沒錯,本官也不認為是鄭家怕了我。你等消息吧,你要的人只要你們跟本官談好了,三個月後來領人吧。在給鄭大當家的帶個話,說我也敬佩他是一條漢子,希望他一直是一條漢子。”

 楊潮記得鄭芝龍後來投降了滿清,而且生怕人家不收他一樣,投降的非常積極,非常主動,結果一家子被軟禁在了北京,只有兒子鄭成功在南方不肯投降,跟滿清周旋了幾十年。

 也許是老了,也許是怕了,投降時候的鄭芝龍,可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縱橫大海幾十年的巨寇。

 聽到楊潮的話似乎有味道,卻聽不出什麽蹊蹺,鄭鴻逵只能冷冷點點頭:“話我會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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