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期,再有幾天夢琥珀就該踏上回n市的行程,楊帆卻一直沒能找到與夢琥珀單獨相處的機會,再加上實習公司交到他手上的工作十分繁瑣,因此楊帆的心情十分煩躁。
白天的時候,跟著他也來了紐約留學的李敏,又找到他糾纏了半天,讓楊帆的心情更是煩躁不已。
好不容易甩開李敏來漢斯家,說是來找漢斯交流工作上的事,暗地卻想尋找與夢琥珀單獨相處的機會。
好不容易看到夢琥珀那張明媚的小臉,楊帆的心情總算舒爽了幾分,可是沒想到還沒等他與夢琥珀說上話,又直接被沈樂兒纏上了。
沈家的人是不是都這樣纏人?一個李敏夠他煩躁的了,再加上個沈樂兒,楊帆真覺得沈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是他命裡的克星?
楊帆很想將沈樂兒甩得遠遠的,拉起夢琥珀離開這個呱嘈的女孩,偏偏沈樂兒幾乎整個人都巴在他的身上,小嘴還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說就說吧,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提的人卻是他最不想在夢琥珀面前提到的李敏。
楊帆真的很想對著沈樂兒大吼一聲“住嘴”,而是良好的家教又實在讓他開不了口,更不好意思將自己負面的情緒發泄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隻好緊皺眉頭,任憑沈樂兒巴噠巴噠說個沒完。
“……李敏與她媽就是一路貨色,帆哥哥可別像我大伯父那樣被她騙了……”沈樂兒繼續編排李敏的不是。
由於沈樂兒的腦袋正靠在楊帆的肩頭,壓根就看不到楊帆已經快要暴走的表情,而夢琥珀則低著頭全當沒看到,不過心裡卻替沈樂兒默默地點了根蠟。
“樂兒。你小小年紀,說話怎麽如此刻薄,你這樣你媽知道嗎?”楊帆推開沈樂兒站了起來,看著滿臉莫名的沈樂兒冷冷地說道。
沈樂兒這才看清楊帆已經黑了的臉,不由楞住了,她有說錯嗎?有說錯嗎?
李敏母女難道不是表裡不一的代表嗎?
難不成楊帆與李敏分手的事,只是傳說而已。楊帆已經被李敏攻破?
不。不要!李敏是個什麽玩意,她哪裡配得上楊帆?
就算是啊狗啊貓都比李敏那個女人要強!
沈樂兒十分受傷地看著楊帆,眼眼慢慢紅了。淚珠一滴一滴溢出眼眶,若不是夢琥珀親眼所見,還真以為楊帆怎麽沈樂兒了呢!
沈樂兒滿臉淚水的模樣,讓楊帆有些手足無措。伸手想替沈樂兒擦去淚水,眼角卻看到夢琥珀小臉上有些譏諷的笑容。忙不疊地又收了回去。
“樂兒,你哭什麽啊,也許我話說得重了,可是我也只是希望你別當個刻薄的女孩。另外我和李敏之間怎麽樣。也不是你該管的。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楊帆抽了一張放在茶幾上的紙巾,遞給沈樂兒。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兩人之間的官司,夢琥珀覺得她一個外人在場實在有些尷尬。於是歪著腦袋略想了想,站起身來,與楊帆笑了笑,往樓上呶了呶嘴,表示自己馬上回自己的房間,將空間讓給了他們。
楊帆張了張嘴,大概想留住夢琥珀,可沈樂兒時大時小的抽泣聲,讓他開不了口,隻好眼巴巴地看著夢琥珀小小的身體消失在視線中,不由在心裡長長地歎了口氣。
今天真是悲慘的一天!
白天既要忙工作,還要抽空應付歇斯底裡、要死要活的李敏,晚上本想來漢斯家輕松輕松,卻還要應對公主病十足的沈樂兒。
而恰恰自己最想相處的那個小人兒,卻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夢琥珀並不關心楊帆是如何哄勸哭哭啼啼的沈樂兒,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開始計劃明天的行程。
眼看就要到回國的日子,按照漢斯有計劃,明天有兩項安排,先是去參觀紐約大學,然後漢斯將帶她們去購物,是時候為家人采購禮物了。
夢琥珀沒有想到也就是這最後一天的遊玩,居然給楊帆找到了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原本他在哄勸好沈樂兒以後,從漢斯那裡知道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恰好第二天是他難得的休息天,於是就央求漢斯為自己與夢琥珀安排了一場美麗的“邂逅”。
楊帆與漢斯都是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的學子,對紐約大學的校園自然熟悉得很,趁著漢斯帶兩個女孩去參觀紐約大學的機會,安排與正悠閑漫步在紐約大學校園內的夢琥珀,來了個“不期而遇”,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夢琥珀當然不會相信,這只是一場邂逅,一想到楊帆每次到漢斯家來都被沈樂兒霸佔的情形,夢琥珀就不由莞爾。
夢琥珀臉上的神情,讓楊帆有一刹那的不自在,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只是心裡的吐槽卻免不了,在楊帆看來夢琥珀什麽都好,就這種時候最不討喜,她就不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嗎?
琥珀妹子,你這樣的神情,讓你的楊帆叔叔很沒成就感,你可知道?!
楊帆直接忽略了夢琥珀那一臉了然,似笑非笑的笑容,先帶著夢琥珀遊覽了紐約大學最具盛名的景點和標志性建築,並替夢琥珀分別用手機和相機留下倩影,這才將夢琥珀帶到校園一角的咖啡屋。
由於是暑假期間,咖啡屋裡並沒有幾個人,顯得十分安靜。
悠揚而舒緩音樂,更讓人覺得十分悠閑而舒適,在這裡坐一坐,似乎所有的煩惱都會隨著音樂散去。
楊帆熟門熟路帶著夢琥珀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給夢琥珀點了杯青檸茶,自己則要了杯咖啡,等到服務生送來了飲品,這才細細端詳起隔桌而坐的夢琥珀。
雖然夢琥珀在紐約已經快一個月了。楊帆也見過她好幾次,可是有沈樂兒在身旁,楊帆還真沒有機會好好地端詳夢琥珀。
一年沒見夢琥珀似乎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看著年幼卻又老成持重的小女孩,可是楊帆又覺得夢琥珀似乎變了許多,至少在氣質上更顯得優雅從容,容貌上似乎又長開了一些。已經隱隱有了令人驚豔的風華絕代。
夢琥珀安靜地坐著。任憑楊帆打量,偶爾輕啜一口青檸茶,這茶很合她的口味。清新而爽口。
“你來紐約差不多一個月,今天卻是咱們第一次單獨相處,實在是不好意思。”良久楊帆才開了口,話裡是說不出的遺憾。
“楊叔叔現在邊上學邊實習。應該挺辛苦的吧。”夢琥珀並不接楊帆的話,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聽到夢琥珀這一聲“楊叔叔”。楊帆又頓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不過才二十歲出那麽一點點頭好不好,他們之間相差不過九歲多不到十歲,有木有?難道非要叫他叔叔不可嗎?
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讓夢琥珀重新叫他“哥哥”!
“琥珀妹妹。我真的有那麽老嗎?你非得叫我叔叔?”楊帆苦著張俊臉,眉頭皺得快可以夾死隻蒼蠅,十分受傷地問道。
“呵呵呵……楊叔叔又俊又年輕。自然一點都不老啊,不過你不但是我老爸的合作夥伴。還是王叔叔方叔叔他們的好朋友和發小,叫你叔叔才沒錯呢!要不然王叔叔方叔叔該與我老爸哭了。”夢琥珀看著楊帆呵呵直樂,然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想到當初夢飛翔堅持讓她改口叫王純意和大方兩人叔叔的情形,夢琥珀就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被楊帆故意裝出的苦相所迷惑,一定要堅持原則絕不放松,她可不想夢飛翔因為一個稱呼對自己發飆。
“唉……被琥珀妹妹打擊到了,被個隻比自己大九歲的女孩叫叔叔,真的讓我瞬間覺得自己老了……”楊帆不由歎息,做了個西施捧心的動作,表示自己深受打擊。
九歲?真的隻相差九歲嗎?不是應該十歲嗎?哦……對了,楊帆的生日在年底,他們之間的確相差不到十歲,可也不是九歲好不好?
聽了楊帆的話,夢琥珀不由在心裡嘀咕,這人為了讓自己叫他哥哥,真是不遺余力地縮短彼此之間的年齡差距啊。
楊帆大帥哥,你這樣真的好嗎?
夢琥珀賊兮兮地看著楊帆,任憑他如何賣蠢,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
夢琥珀的態度,讓楊帆見識到了她的原則性,明白自己的願望是無法成為現實,可他又十分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板了臉嚴肅地看著夢琥珀說道:“你就不怕我變成怪蜀黍?”
夢琥珀先是嘻嘻一笑,然後臉上露出恐慌的表情,將身體縮成一團:“哎呀,怪蜀黍來了,我好怕啊。”
夢琥珀居然配合楊帆,真的扮演起面對“怪蜀黍”的小蘿莉。
也幸好咖啡屋裡沒幾個人,他們所在角落更是只有他們兩人,否則說不定真會把楊帆當成“怪蜀黍”看待。
楊帆難得看到夢琥珀調皮的一面,既好笑又好氣地伸手在夢琥珀的額頭點了點,心裡有些哭笑不得,卻拿夢琥珀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唉,誰讓他好好的性感女郎不喜歡,偏偏喜歡上眼前這個小小的女孩兒,但願女孩兒快快長大,但願她長大以後不會嫌棄他是個“怪蜀黍”,楊帆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兩人嘻嘻哈哈笑鬧了一會,夢琥珀終於將話題轉到股市操作上。
自從楊帆將股市裡的近八十萬資金交給夢琥珀,自身來美國留學以後,家裡不是沒有向他提議過讓他先將這筆資金歸回家族。
可是楊帆一直沒有松口,堅持這筆資金必須留在自己手上,既然這筆資金是家裡給他的實習基金,那就不應該要求他還回去,他留學國外難道就不能在國內的股市裡練手了嗎?
楊帆的大哥,還曾經利用工作之便,擅自進過他的帳戶,卻發現楊帆的戶頭只是區區一點零頭,早在他出國前就成了空掛帳戶。
為此楊帆被楊母追問了一番,也因此讓楊帆得知他大哥擅自進過他的帳戶的事。
楊帆與楊大哥相差了差不多十歲,打小兄弟倆就不算太和睦,於是楊帆就將這事鬧到了楊老爺子面前。
讓楊大哥在楊老爺子和楊爸面前吃了掛落,有了楊老爺子和楊爸護著,從此再沒人向楊帆提這筆資金的去向。
反正區區一百萬對家大業大的楊家而言,還真不算什麽。
現在那筆資金在這一年時間內,經過夢琥珀的幾次操作,已經從接手時候的不足八十萬上升到近一百二十萬,獲利差不多有百分之五十。
如此的獲利能力,讓楊帆在驚訝之余,又倍感慶幸,深感自己的明智和果斷。
他雖然沒回國,但對國內的股市還是挺關心的,至少他知道自己那個好大哥,這一年在股市裡虧了不少錢呢。
不過若楊帆知道夢琥珀在房產上投資的獲利,大概要捶胸頓足了吧,不過夢琥珀是不會告訴楊帆的,否則該如何解釋自己總是超人一籌的洞察力?
“股市的那筆錢, 我既然全權托付給你,就完全信任你。不論贏虧!”楊帆阻止夢琥珀一本正經向他匯報股市的操作情況。
其實夢琥珀每個月無論操作與否,都會給楊帆發一封電子郵件,因此楊帆對那筆資金的運作情況還是相當清楚的。
“聽說新林區的汽配商城由飛翔公司中標,你爸那個飛翔公司成為集團公司了?那你爸是不是需要用錢,他能籌到需要的錢嗎?”楊帆將話題扯到飛翔公司。
當初夢飛翔要開公司辦廠,缺少資金,最後由於楊帆的伸手,讓夢飛翔得償所願,由此楊帆也擁有飛翔公司的股份,他知道飛翔公司的情況也不足為奇。
反倒是夢琥珀對飛翔公司這次中標汽配商城以後的事,夢飛翔會如何運作,是否需要資金,需要的資金是多少,又將如何籌款這些事,幾乎一概不知,除了飛翔公司成為集團公司這樣的大事。
不是她不關心夢飛翔,不關心飛翔公司的發展,而是她要放手讓夢飛翔按自己思路去做,去努力實現一個男人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