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有些後怕的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太子爺選的是柳側妃。
“怎的叫柳側妃管家了,主子您也可以的嘛。”音兒卻看不透。
“傻子,我管那個勞什子做什麽?”
秦柔笑道:“你當那是個好事啊?算了你個傻丫頭不懂,去看看咱們今晚上吃什麽吧。”
音兒摸著腦門走了,她不懂啊,為什麽主子不生氣?還挺高興的?果然自打主子成了側妃,她就看不懂她了。
“表哥,太子妃要是真的不交出管家大權,孩子真的不給她養了?”歡兒道。
方才弘晴吩咐孫權,她聽得清楚呢。
“你說呢?”弘晴反問。
那女人不會那麽笨。雖然也夠笨。留著孩子,她還有底氣,要是孩子也交出去了……
呵呵,素來不見她疼愛孩子,這會子她不會舍得的。她要真的敢拿孩子換了管家大權,那才是蠢到了家呢。
“我不知道啊,我覺得不會吧,畢竟孩子都是額娘的心頭肉呢。”歡兒道。
“嗯,以後歡兒有了孩子,要好好疼愛管教。”弘晴道。
“嗯,好,我會生好幾個孩子的,表哥,我要是第一個生不出兒子……以後還可以生吧?”歡兒問道。
“生不出兒子,就一直生。女兒也好。孤也喜歡。”弘晴一把抱起她往榻上去。
“表哥,你不喝茶了?”歡兒抱緊他道。
“嗯。先練習生兒子吧。”弘晴嘴角勾起道。
“這……這還能練習啊?”歡兒驚訝道。
“歡兒不喜?那孤就走了。”弘晴將她放在榻上就要走。
“表哥,夫君,你又嚇唬我。”歡兒一把拉住弘晴的袖子道。
弘晴笑了笑回身點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萬一孤真的要走呢?”
歡兒笑了笑,坐起來抱住他的胳膊道:“夫君真要走,歡兒是拉不住的。”
弘晴愣了一下。
對。
他要走,誰也拉不住。留不住。
她何時變得如此睿智了?
“夫君?”歡兒看著弘晴的眼神,說不出的奇怪。
弘晴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摸著她的臉,半晌勾起她的頭,俯身親她的嘴角。
歡兒就忘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忘記了弘晴剛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她回抱著弘晴加深了這個吻,直到直到沉醉。
柳如月得知自己管家,半是喜悅,半是憂愁。
喜悅的是最起碼太子爺信任自己。憂愁的是,只怕以後她就只能是個得力的助手了。
女人誰不想要寵愛?管家也好,辦事也好,自然是權力在手。可是這樣之外還能得到呵護寵愛麽?
她的阿瑪是太子爺的人,她……也只能為太子爺辦差麽?
以後他會不會叫自己生下子嗣呢?
她絕不會想著是因為太子爺不喜歡李側妃,才不叫她管家。
說到底,李側妃年紀最小了,只怕是太子爺舍不得叫她操勞吧?畢竟誰管家也不敢苛待了她的。
至於太子妃……
不是她柳如月小看了她,自打進府就知道,她遲早有這麽一天的。自作孽,不可活。
她歎口氣,端著茶對著夜空坐著。這一夜睡不著人多了吧?
次日一早,正院裡傳話,今日免了請安,隻請了柳側妃去。
柳如月與太子妃交接時,並未受到什麽難為。
太子妃的心思不在這。這明顯是太子爺厭煩了她,憑一個剛進府的柳如月,顯然不足以做到的。
她一心等著額娘進來,好教教她怎麽辦。
等到太子妃的額娘進府,是第三日了。
“太子妃吉祥。”
“額娘你快起來。進去說。”太子妃拉著她額娘就往裡去了。
“你說什麽?太子爺不叫你管家了?”她額娘聽罷她的話,急的站起來了。
太子妃摸了淚點點頭。
她額娘半晌說不出話,慢慢想了很久,坐下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太子不該是那人寵妾滅妻的人,定是自己的閨女做了什麽事了。
太子妃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額娘:“額娘你怎的說這樣的話?我能做什麽?”
她額娘咬咬牙道:“你是對側妃們做了什麽被太子知道了?還是你……孩子有什麽不好?”
太子妃惱怒道:“孩子們好著呢。我做什麽了,不過是拿捏一下她們,本就是我是嫡妃,她們是側室,我如何就不能管了?”
她額娘本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被她一搶白,更是說不出話來。
半晌道:“這裡是太子妃,你嫁的是皇家的男人,還是太子。出嫁的時候,你是如何說?你忘了富察氏的前車之鑒?孩子不好,就是做額娘的不好。這一點你該知道啊。”
“何況,國公府算什麽呢?李側妃家裡一個國公還有一個侯爺呢。還不說人家是實權人家。柳家是清流不假,可是柳家是百年書香門第,族中多少子弟是做官的?光是狀元這十幾年就出了三個。誰家有那麽大的福氣啊?秦家更是……就那麽一個獨苗女兒,她的阿瑪是總督啊。”
她額娘道。
太子妃冷笑:“這些我都知道,那又怎麽樣?就這樣也得有個大小尊卑吧?難道她們身份高貴,嫁了人還得越過我去麽?”
她額娘搖頭:“你是皇家的媳婦,太子與其他的皇子不一樣的。你以後是要做正宮皇后的,你見過哪家皇后壓著貴妃妃子喘不過氣的?說到底,都是伺候太子爺的人,你……你孩子身子不好,本該伏低做小……等以後再生下個健康的嫡子再說,實在不該此時就……”
“額娘!您到底是我不是我的額娘啊?”太子妃怒道。
她額娘見她冥頑不靈,也是無言以對,起身道:“臣婦只是國公府世子福晉,實在是沒有什麽見識。太子妃不要忘記,早年裡,臣婦是如何在後院裡掙扎度日的。太子爺比起英國公府世子來,當是如何。還請太子妃三思。”
“額娘……”太子妃也覺得自己態度太差,這會子也趕緊拉著她額娘的手。
“哎!你是我生的,我如何不盼著你好。”她額娘軟了心腸,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