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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庭》第163章 挑明
鑒於高陽有過嚇唬人的歷史,蕭庭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這次倒沒太過吃驚,心想是不是這娘們神經病又犯了,故意嚇唬自己來著?

   主要還是心裡有底,這首詩就算是放到文字獄大行的乾隆朝,也跟反詩八竿子打不著關系。

   見蕭庭不慌不忙,高陽果然有點氣餒了,瞪了蕭庭一眼:“膽子倒是大了不少,居然嚇唬不住你了。”

   蕭庭無語:“你有點正形沒有?不行我帶你去孫老神仙那瞧瞧?”

   “瞧什麽,我又沒病。”高陽自顧自的坐下來,拿著一疊詩稿衝著臉扇風。

   這幾天秋老虎厲害的狠,好像又回到了夏天似得,高陽穿著一件半截袖子的短衫子,露出了兩條蓮藕般的小臂,白生生的晃眼,看著有點讓人發燥。
  諾,小說稿子,言情武俠一塊,一共六千字。以後有事沒事的少嚇唬我,我這人不驚嚇唬,再來兩次,我小說也不敢寫了,省的犯了什麽忌諱。”

   “那可不成,一大群人等著看呢。再說了,你當陛下是秦始皇呢,焚書坑儒啊,小說裡的那點子事沒人當真,聽說后宮裡和長安各大府裡都有流傳的,難不成一塊給殺了。”

   高陽笑嘻嘻的一把把稿紙搶過來,隨手翻看了幾頁,才放下稿子,滿意的點點頭,才笑道:“也不是全嚇唬你,你那首詩真真招惹了不少的是非出來。騙了一大把眼淚。”

   說來話也不長,長孫衝把詩稿給流出去了。

   長孫衝為人俊朗風雅,又向來少理政務不參與朝廷爭鬥,少了幾分俗氣,難得的是對亡妻長樂公主情感篤深,因此在諸多駙馬都尉之中。向來是評價極好的。

   太宗皇帝比較能生,有二十多位公主,自從長樂公主薨了之後,長孫衝這些個大姨子小姨子不乏愛心泛濫的,有事沒事就朝他那跑。中年老男人的殺傷力不可小覷,再加上長安城附近整天閑著沒事的貴婦不在少數,久而久之的,長孫衝的秘書監,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貴婦聚集地。

   秘書監在長孫衝的打理下。端的是個清靜雅致的地方,貴婦們也不管長孫衝樂意不樂意的,隔三差五的就去秘書監搞點詩會什麽的,簡直把堂堂的朝廷衙門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

   前兩天又在秘書監有個詩會來著,來了幾個公主,一大群郡主縣主什麽的。一群人憋了半天也沒得出什麽佳句,反而又扯到小說上去了,說著說著。楊逍和皓禎兩派的擁躉者又例行展開撕逼大戰,火藥味漸濃。

   長孫衝眼瞅著場面要失控。趕緊出面調和,說什麽詩會本是雅事,姐妹們何故拳腳相加?我近日得了一首佳作,正好與諸位姊妹共賞,說完大筆一揮而就,把蕭庭的那首春蠶到死絲方盡寫了出來。

   詩稿一出。前一刻還要全武行的公主郡主們,一個個不吱聲了,幾個年紀大點寡居的,眼眶子就開始發紅,眼淚啪嗒啪嗒朝下掉。

   高陽也在場。看到那詩,起先以為是長孫衝懷念亡妻所做寫的,抹了抹眼淚,就勸慰長孫衝。長孫衝連忙解釋,這詩可不是出自我的手筆,而是蕭蘭陵,諾,就是寫楊逍和皓禎的那位。

   “衡山是個命好的。”不知道哪位公主幽幽的歎了一句,然後一片唏噓感歎。

   高陽聲情並茂的把昨天詩會的過程說完,然後笑道:“你瞧瞧,好好的一場詩會,就給你一首詩給壞了氣氛,一個個都搞得悲悲切切的,眼珠子斷了線似得朝下淌,先說你蕭蘭陵怎麽怎麽的情深意重,再說衡山她如何如何命好,最後變成了聲討自家男人的訴苦大會,你可不是惹禍了嘛。”

   沒想到隨口抄襲的一句詩還有這種作用,團結了一大批未來的大姨子小姨子,這是蕭庭所料不及的。不過憑一首詩,就能讓人掉眼淚,甚至改變對另外一個人的看法,這種事情也只有這幫子文藝女青年能做的出來。

   “那邊怎麽個反應?”蕭庭衝衡山郡公主府的方向努努嘴。要說別人哭蕭庭都能接受,可腦子裡一想到李嬋兒望著一份詩稿流眼淚的樣子,實在有點違和。

   “哭倒是沒哭,這丫頭從小性子就奇怪的狠。遇到大事從來不哭,小事上倒是經常淌眼淚。”高陽道。

   “總該有點反應吧?”

   “有啊。她讀了你那詩之後,足足半天沒說一句話。昨兒個下午,忽然把陛下派去的千牛衛,挨個叫到府裡去陪她練武……”

   高陽笑的直打跌:“你說說這丫頭多壞,那些千牛衛哪敢朝她動真格的?一個個人模狗樣的進去,鼻青臉腫的出來,領頭的那個給打的人樣子都看不出來……”

   領頭的那個?蕭庭一愣,哎媽呀,誤傷自己人了。趕緊就問:“沒留殘疾吧?”

   “那倒沒有,就是皮肉傷。說來也是奇了怪了,領頭的那個偏統領,一邊挨打一邊大叫我冤枉,可問他冤枉什麽,他又咬死了不肯解釋。你也知道衡山那性子,那家夥叫的越凶,越是不說,她打的越狠。你得空去看看,現在一排千牛衛,一個個包的跟粽子似得,頂著大日頭在門口站崗,那場面可是稀奇的狠……”

   可不是稀奇嘛,千牛衛都是大內侍衛,誰敢打?這一通打,少說打掉蕭家五百貫,婆娘惹下的禍還得自己去收拾,有空得去看看。慰勞慰勞這幫子‘自己人’。

   “我算是瞧得透透的,你這邊小手段接二連三的,她那邊也是擺出死撐到底的架勢,你們兩是鐵了心要在一塊了。現在下到坊間物議,上到我那群姐妹們,好像就壓根忘了還有長孫詮這個正牌的駙馬都尉。處處把你跟衡山連在一起。”高陽道。

   蕭庭笑了笑,沒說話。輿論和親友團的支持,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都不是決定性的。最終這事能不能成,還得看皇帝和趙國公。換句話講,就要看在皇帝和趙國公眼裡,自己這個蘭陵男爵到底價值幾何。皇帝願不願為了自己和趙國公撕破臉,趙國公願不願意為了自己,和長孫操一脈撕破臉。

   打鐵還得自身硬。

   “你還有什麽事?”蕭庭拿出一堆稿紙。準備繼續寫商會章程,頭也不抬的問高陽。

   “你就這麽煩我,兩句話一說就要趕我走?”高陽一瞪眼。

   “不不,孤男寡女的,怕損了您的清譽。”蕭庭隨口敷衍了一句。

   “你當我是憨子?跟我講這種話。個人的事個人心裡再明白不過了,我還有什麽清譽可言?”

   高陽有點幽怨的哼哼了一聲,眯著眼望著蕭庭,恨恨道:“我瞧你兩。就是把我當個物件,派的上用場的時候就好言好語的哄著。眼瞅著沒用處了,就一腳踢開,連句哄人的假話都不願意說。”

   蕭庭聽到這話,頭大如鬥,大姐你這是什麽節奏,比我大了快一輪了。外面等著您臨幸的男人,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您跟我著撒什麽嬌,使什麽怨氣?

   可話不敢這麽說,真惹毛了她。這神經病娘們真能一把火把宅子給點了。

   想了想,放下筆,把原本準備寫章程的稿子推到一邊,趴在案上,正色道:“殿下,說白了,我這宅子本就是您的。您願意來就來,在這吃飯洗澡都隨便,真不介意,我把後半拉宅子都化給您,您在這住上一年半載的都成。閑著沒事,您要是高興,嚇唬嚇唬我也成,我膽子雖然小,可也不至於被輕易嚇死。就是一條,咱能非禮勿視,非禮勿行嘛?這些話,要是傳到她耳朵裡,她怎麽想?我以後怎麽見她?傳出去,世人把我蕭蘭陵當做什麽人來看?”

   這話在蕭庭肚子裡憋了有一段時間了。這些日子,由於種種原因,蕭家,或者乾脆說就是自己,和高陽公主走的太近了,近的已經有點過格。街面上甚至已經開始有風言風語的開始傳。

   蕭庭倒不是個介意別人怎麽說的人,但現在卻是個敏感時期,自己和衡山兩個廢了老大勁朝一塊湊,再加進來個高陽,水太渾了。

   其實還有個不能宣之於口的小心思。要說對高陽有什麽愛情之類的東西,那是扯淡。可換個角度來說,作為女人來說,高陽外貌身形,都屬於‘尤物’那一類的,蕭庭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整天對著這娘們,要說一丁點衝動都沒有,也是騙人的話。

   高陽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大概習慣了和男人親近,未必就是故意的,有時候說著話什麽的,就會自然而言的流露出點撩撥的小動作,比如拋個媚眼,甩個奶什麽的,經常搞得蕭庭一愣一愣。

   雖說高陽和衡山姊妹情深,還不至於到主動勾引蕭庭的地步。但世事難料,乾柴烈火整日廝混在一起,萬一哪天酒上頭,來個擦槍走火的,局面就不好收拾了,到時候先不說朝廷,就算對自己對衡山,甚至對高陽都交代不過去。

   所以,有些話,還是挑明了比較好。即不要有什麽不該有的奢望,也別存了什麽誤會,就算以後還來往,心中也存了個坦蕩的意思。

   “成,我懂你的意思了,你這不是怕損了我的名聲,而是擔心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壞了你的名頭,以後不讓我來了,是不是?”高陽挑著下巴,仰著臉問蕭庭。

   挑下巴這個動作衡山也常做,高陽一抬頭,很有幾分衡山的影子。

   “殿下這又是哪裡話?本是兩好和一好的事, 你這麽一說,倒變成兩害了。”

   蕭庭一拍腦門,無奈道:“這樣,我搬出去住,您來住,愛住多久住多久,把駙馬帶來住都成,這總不能說,我不讓你來了吧?”

   “為了躲著我,連宅子都不要了,我就這麽不招你待見?”

   高陽氣的胸脯起伏不定,兩隻杏眼含煞,死死的盯著蕭庭。蕭庭給她盯的有點發毛,越解釋越錯,乾脆不說了,把稿紙什麽的拉過來,低著頭準備假裝寫字。

   “裝什麽裝?寫個屁的字!”

   高陽一把把稿紙拽過來甩飛了,然後順勢趴在桌案上,面對面的望著蕭庭。

   “要我不來,也成。”

   高陽把臉湊到蕭庭面前,露出一個危險而誘人的笑容,膩聲道:“那你也給我寫一首詩,我滿意了,以後就不來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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