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天,完全聽從我的命令,不得違抗,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算了。”
無恥!太無恥了!
祝英台強烈鄙視,這哪是一個要求,完全是無數個要求!
“任何命令?”只是,現在是她有求於人,只能接受這個不平等條約。不過這個完全聽從,范圍有些大了,祝英台覺得她要再確認一下。
點點後,寧采臣似嘲笑道:“任何命令,包括你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
“如果你想對我做那種事情,讓我殺人放火,難道我也必須要配合?”咬咬嘴唇,祝英台睜大眼睛問道。她倒是希望寧采臣能說出,所做的都是不違背良心道義的事情,只是,結果讓他失望了。
眯著眼,把祝英台從臉蛋到身材細細地掃一遍,然後道:“雖然身材貧瘠了一點,但是這臉蛋確實完美無缺,說不定我真的會起興趣。”
寧采臣語言調.戲,臉上還露出邪惡的笑容,想看看她害怕退縮的樣子。
結果……祝英台一臉羞澀:“我還是第一次,請溫柔一點。”
被反調.戲了的感覺,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這麽大膽麽?還是說他太面善,做不出壞人的感覺?相繼在葉秋零、織女、祝英台面前吃癟的寧采臣,一甩手就離開,隻留下一句:“希望你明天還笑得出來。”
放學後,寧采臣沒有回家,而是獨自一人在外面閑逛。
直到天黑之後,寧采臣才慢悠悠的回家,到家中,卻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人,葉秋零。
織女雖然沒有明說。但還是暗示祝英台和葉秋零應該加把力,加快進度。於是葉秋零和祝英台商量好,兩人分工。一個負責在家裡一個負責在學校。
由於葉秋零和寧采臣住同一小區,自然就負責家裡。
從一開始。寧采臣的母親就很喜歡葉秋零,想讓她當兒媳婦。在得知葉秋零是祝英台的女朋友之後,他母親也只能遺憾的放手,朋友妻不可欺。
只是現在知道,原來祝英台是一個女孩子,葉秋零是為了幫祝英台,才假裝她的女朋友。
頓時,寧采臣母親的心。又燃燒起來。
現在葉秋零直接住進寧采臣的家中,至於理由,很簡單,說是與她合租的楊晴有事,這些天都不在家。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住那麽大的房子,有些害怕,感覺不安全。只是和寧采臣母親說出這句話,馬上,他母親就表示。我們家還有一個空房,這段時間就住這裡。
當成自己家一樣,不用客氣。
她這麽做不僅僅是她喜歡葉秋零這樣的女孩。更重要的是,葉秋零在聊天之中,隱隱表現出對寧采臣的好感。
長得這麽漂亮,人品又好,學習也好,性格溫柔體貼……沒得說,這位就是唯一的兒媳婦候選人。
帶到家,寧采臣母親就開始傳授秘訣,她怎麽把寧采臣父親追到手的秘訣。
然後。在這晚上的時候,葉秋零直接以廚神傳人的高超廚藝。征服了寧采臣的母親。就算是那位不怎麽言語的父親,也點點頭。表示這菜煮的很好。能下廚房,能上廳堂,對他們孝敬性格又好,長得好看屁股還翹,只能說是完美。
兒媳婦候選人,這個候選人馬上被去掉,不用候選了,這就是未來的兒媳婦,寧采臣敢反對,那就鎮壓!
“你是不是給我爸媽灌了*湯,雖然你飯做的不錯,但也不至於這樣,簡直把你當做親女兒對待。”吃完飯,洗好碗,葉秋零以有些習題不懂做為理由,到寧采臣房間中。寧采臣一坐下,就以奇怪的眼神看著葉秋零。
葉秋零那無辜的眼神,水靈靈的,睫毛很長,眼睛很大,很漂亮。
“他們是把我當做兒媳婦,不是女兒。”半響,葉秋零才慢悠悠說道。
……反差太大,葉秋零這種女孩子,應該動不動就臉紅,羞答答的模樣才是。在寧采臣的記憶中,葉秋零在學校就是特容易臉紅的女孩子,他看得出不是偽裝,可是現在……這臉皮也太厚了,一個女孩子對著他這個當事人說出這種話,不害臊嗎?
容易害羞的女孩,還可以玩玩,看她羞澀又強忍著的模樣,這種厚臉皮的,沒得玩。
“把作業拿出來,不懂的地方標出,我馬上幫你解決,懂了之後就快點離開。”寧采臣不耐煩道,沒羞恥心的女孩子,他完全沒興趣。
葉秋零非常誠實的告訴他,沒有什麽不懂的習題,只是想陪在他身邊,所以找個借口。
寧采臣不想理她了,原來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學校的都是偽裝,連他都看不穿的偽裝。隨隨便便到別的男人家裡,隨隨便便和一個男人獨處,如此隨便的女孩,他一向看不起。
作業不算多,一小時內,寧采臣就把所有的做完。
抬頭,發現葉秋零還在看著他,面帶笑容,似乎他做作業的模樣,很有趣。
厚臉皮的女人,沒羞恥心的女人,比影帝還強大的女人……寧采臣繼續無視她,不想出門,不想彈琴,寧采臣從書架隨便拿出一本書。
這時,一直安靜著的葉秋零說話了。
話,有些莫名其妙,沒頭沒腦的,不過有些熟悉。
寧采臣余光掃過手上的書,書!對了,寧采臣翻開書,翻到自己做了讀書筆記的那一頁,把其中的標簽拿出來。
雖然說並不能完全對上,但是大致的意思,卻是與他手上這本書的讀書筆記一模一樣。
讀書筆記,那是他對這本書的看法,擁有他獨特的標簽。甚至於,他每次看書,所寫下的讀書筆記都有差別。葉秋零看過這本書,而且還有著和他一樣的感想?
眼中出現懷疑之色,葉秋零接著說下去。寧采臣臉色終於發生變化。
葉秋零說的第二段內容,分明就是他另一個年齡段寫的讀書筆記,這本書的他讀過三遍。所以做了三種不用的讀書筆記。
最後,葉秋零完完整整的把這三段內容都說出來。寧采臣已經能確定,葉秋零看過這本書。
寧采臣沉默一會兒,把書放回書架,拿出另一本書……一直重複著這樣的行為,寧采臣換了三十多本的書,結果其中十三本,葉秋零完完全全說出裡面的讀書筆記。還有兩本是出現錯誤,但是也只是與其他的一本。和他手中非常相似的書,內容混淆而已。
毫無疑問,葉秋零不僅僅是看過他的這些讀書筆記,而且還是看過大半部分。
如果只是一兩本,他還懷疑是不是葉秋零什麽時候,他不在的時候,向他父母把他的書借走,這樣厚臉皮的女人做這種事情,可能性很大。現在,他隨機抽取的都能說出一半左右。很可能這裡一小半的藏書她都看過,就算只是讀他的讀書筆記而沒看正文內容,也是不短的時間。
如果真的這樣。他不可能完全沒印象……這時,寧采臣想去,葉秋零對他的熟捏,毫不猶豫的承認喜歡他,還有現在的行為,完全就是在追他。
他又想起祝英台的話,他所遺忘的感情,似乎,能和這個女孩對上號。
如果葉秋零在學校中是真實表現。是一個保守容易害羞的女孩,而在他面前這樣仿佛厚臉皮的模樣。也能理解為——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麽。
盯著葉秋零的眼睛。深深地探索著,不知怎麽的,寧采臣的心一顫動。
“你……”有句話似乎要脫口而出,又被他強行控制住。皺著眉頭看葉秋零一會兒,這次寧采臣沒說什麽,而是低頭想著。半響,又抬頭,盯著葉秋零看,仿佛眼前的是一個外星生物,探究、懷疑、疑惑、迷茫……眼神不斷變化,整整一個小時都盯著葉秋零。
他的母親送水果進來的時候,寧采臣才收回目光。
第二天,寧采臣帶著黑眼圈來到學校。
見到寧采臣不怎麽好的氣色,還有那明顯焦躁的眼神,祝英台就知道情況不妙。
果然,各種無禮的要求,不斷的刁難她,從精神到身體的打擊折磨。祝英台也是要強之人,壓迫的越厲害,她就越不服輸,頑強的堅持下來。到下午放學時間,祝英台已經完全累垮,趴在桌上快要死掉的樣子。
其他人早已回家,班級中就他們兩個人,寧采臣坐在課桌上,輕松悠閑的模樣,與祝英台累成狗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來,過來給我捏捏背。”
祝英台咬牙爬起,站在寧采臣身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幫他按摩。
“輕一點,你殺人啊。”
“重一些,你是沒吃飯還是什麽。”
“不是這裡,左邊一點,聽不懂人話是吧。”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祝英台大喊一聲,爆發,直接掐住寧采臣的脖子:“跟我走,否則就要你的命!”
“那你殺了我吧。”寧采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完全靠在祝英台身上。
好重!祝英台後退一步,艱難地撐著寧采臣的身體。現在他們在最後一排,身後沒有什麽桌子,寧采臣如果就這樣倒下去,頭撞擊到堅硬的地板,很可能會受傷。
吃定她了是吧!祝英台憤憤不平,這樣欺負她,還利用她對他的關心,太可惡了!
好累,被刁難指使一陣天,身體完全癱軟沒力氣。
使勁把寧采臣的身體推直,祝英台這才把自己扔到座位上,身體已經使不出力氣。
“我走了,你在這裡慢慢玩吧。”寧采臣跳下桌子,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祝英台顧不得休息,盡管身體幾乎榨不出一點力氣,她還是強迫自己跟在寧采臣背後,一天的時間只剩下最後一段,這會兒放棄,那麽這些苦都白吃了。
在心裡使勁的怒罵寧采臣,等寧采臣恢復記憶之後,一定要他跪在她面前,舔她的腳!
而後,又在心中歎氣,現在的寧采臣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樣。
在以前,不要說這麽折磨她、欺負她,連對她一句重話都沒說過,對她的只有縱容和寵愛,不管她怎麽樣的無理要求,都會去認真考慮。相反,更多的是她在欺負寧采臣,就算讓他再難堪,他也沒有怪罪她。
這前後的對比,讓祝英台產生一絲委屈,只是,她不是那種被嬌慣寵壞的大小姐,知道現在的形式,把這些情緒都拋到一邊,緊緊地跟在寧采臣身後。
寧采臣在小賣鋪中買了一袋子的食物,出來的時候發現祝英台,驚訝道:“你跟過來做什麽?”
翻個白眼給他,他走了,她找誰哭去。
然而,祝英台十分咪咪疼的發現,寧采臣又回到教室中……早知道就在教室等了。
把袋子中的零食飲料分成兩份,一份放到祝英台面前,寧采臣便自己開始吃起來,祝英台指著自己道:“給我的?”
“不要太感動,只是讓你吃飽了,才有力氣為我做牛做馬,你這樣子,都累得像條死狗,一點意思都沒有。”寧采臣說話的聲音拖得老長,就是那種閑著無事,做什麽都拖拖拉拉,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人。
話一出口,祝英台心中剛剛冒出的‘他還是關心我的,就算再怎麽變化,他還是那個寧采臣’之類的想法,瞬間被撕碎。
這個人已經可惡到極點, 良知泯滅,是十足的壞蛋!
狠狠的在麵包上咬一口,撕下一塊,眼睛一直盯著寧采臣,如同想要把他的身上肉撕下來一樣。雖然肚子裡一直發著牢騷抱怨著,但是隨著食物和水的下肚,一段時間的消化和休息,祝英台的體力漸漸恢復。
年輕人的身體,本來就有強大的自我恢復能力,就算折騰的再厲害,補充一些能量就又能活奔亂跳了。
慢悠悠地吃完,拍拍手,把垃圾推到祝英台面前,祝英台非常自覺的把垃圾處理掉。
“好了,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現在去吧。”
“你不是要繼續折磨我嗎?”而且現在距離一天,還有一段距離,這個惡魔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不是要把她的骨髓都壓榨出來麽?
寧采臣驚異地瞧著祝英台,深吸一口氣:“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啊,那好,我們繼續。”
祝英台臉一黑,鬼才喜歡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