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章酒駕?
“叔叔,我餓了。”
陳浮開的是一輛4.8T的頂配卡宴,全款車價三百多萬。馬采菱躺在副駕駛位上,雙腳翹得老高,她嘴上說是餓了,雙手卻並不閑著,在車內的控制面板上按這按那的,CD歌曲換了一首又是一首。
見陳浮沒搭理她,她又一臉委屈的嘟著小嘴,道:“叔叔,要不我們就在外面吃點吧?荷姐做的東西難吃死了。”
找到馬采菱後,陳浮自然第一時間通知了蘇h。至於馬荷,她表面看起來對馬采菱愛理不理的,心裡卻不知道有多緊張,得知女兒連晚飯都沒吃上,忙不迭又親自下廚去了。
面對馬采菱可憐的小小的請求,陳浮卻還是一言不發,他知道像馬采菱這個年紀的孩子,越搭理她她就越來勁。不搭理的話,鬧騰不了多久,就自然而然的蔫了。
當然,在內心深處,陳浮對馬采菱倒是越來越喜歡了。
就剛才在桂蘭廳的時候,陳浮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卻是因為馬采菱的幾個小同學――馬采菱的原話,說是“特友”(殺馬特朋友)――被汪富海等人坑害,正巧她偷聽到汪富海今晚要在桂蘭廳吃飯,所以,為了替“特友”討回公道,馬采菱就先一步打車藏匿在了桂蘭廳的桌底,然後用手機把汪富海的談話、醜態都錄下來,打算擺上網去,讓汪富海難堪。
為了盡量降低被人發現的可能性,馬采菱把手機調整為“飛行模式”,在桌子底下紋絲不動的躲了兩個多小時,以至於連陳浮都沒有任何察覺。光是這份能耐,就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馬采菱坐在車上,實在悶得透不過氣來,忽然拉下車窗,歇斯底裡的大聲嘶吼,手裡抓起一罐沒開封的紅牛飲料,就直接往馬路邊砸去。
沒多久,後面巡邏的警車響起,直接把陳浮的車子攔了下來。
馬采菱就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提醒陳浮道:“壞了,叔叔,咱這是不是酒駕呀?”她倒也不是有心招來交警,臉上有幾分自責,但更多的卻是興奮。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浮,異彩連連,似乎很期待看到陳浮吃癟的樣子。
“你說呢?”陳浮沒好氣的瞪了馬采菱一眼。現在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酒駕查得很嚴,分分鍾能吊銷駕照,你一個小丫頭明明知道輕重,還這麽貪玩,也實在太沒心沒肺了。
交巡警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經驗不太老道,但也知道第一時間拿出酒精測試儀來。測試結果數據顯示為0.6,確定酒駕無疑。
陳浮皺起眉頭,一邊裝模作樣的在找駕照,一邊尋找林澤的手機號碼。同時卻突發奇想的,運用軍拳九式中“氣貫長虹”的心法,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將口腔中的酒精含量,牽引至呼吸管道之外。
自從吃下龍龜肉,陳浮的酒量如海,加之《軍拳九式》的指引,已經漸漸的掌握到了“氣”的存在。雖然這與“練氣師”的境界還相差很遠,也許連“初級習武師”都比不上,但如果隻是想把酒精含量散開,應該問題不大。
在撥打林澤電話之前,陳浮笑著對交巡警道:“這位同志,我想很可能是儀器搞錯了,我明明沒喝過酒的,是不是再檢查一次?”
馬采菱頓時一蹦一跳的起哄,道:“是啊是啊,沒喝過酒的。”
年輕警察兀自不信,但陳浮的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就再測了一次,結果數據竟然連0.1都不到。又一連測了幾次,都是這樣,最後他也隻能無奈的放陳浮離開。
車子重新啟動,上路。
“叔叔,你真是太神了,連酒駕都難不倒你。”馬采菱原本興高采烈的的拍手叫好,旋即又突然變得沮喪起來,道,“可是叔叔,你別老是這麽一副冷酷的樣子好嗎?菱兒的特友們說了,現在都流行暖男了,不興冷酷。”
頓了一頓,又發了瘋似的弄亂一頭長發,神色憂鬱的道:“可就算你這麽冷酷,菱兒還是沒辦法不讓自己喜歡你,真是愁死人了。這要是被特友知道,他們肯定不和我做朋友了。”
看著馬采菱情緒低落的樣子,陳浮心中不由為之觸動。說起來,菱兒的身世也是怪淒慘的,從小到大,舅舅不親、姥姥不愛,在她身邊估計也沒多少人願意和她做朋友。在現在這個龍蛇混雜的社會,菱兒還能出淤泥而不染,已經殊為不易。
陳浮就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菱兒的小腦袋,道:“別弄得跟個小瘋婆子似的,回去又得挨批。還有,要我搭理你也行,但你不許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來往。”
“嗯,聽叔叔的。”菱兒霎時坐直了腰板,乖巧得像個得到幼兒園老師獎勵小紅花的好孩子。
回到家裡,餓了好半天的馬采菱還是沒個消停。她嘴裡一邊噘著荷姐給她補做的晚飯,一邊有板有眼的,把在桂蘭廳的所見所聞,在蘇h跟前又學了一遍。
她拿捏起腔調來,模仿著陳浮的舉止神態,惟妙惟肖,台詞更是添油加醋,逗得蘇h大笑開懷、合不攏嘴。
陳浮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也是啼笑皆非。
荷姐卻隻是偶爾陪笑兩聲,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倒頗有幾分寄人籬下的覺悟。
馬采菱演完之後,蘇h很快收斂了笑容,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道:“以後遇到這種事,就讓陳浮來處理,你現在還小,主要任務是學習。要多花心思在課本上,爭取考上重點高中,知道嗎?”蘇h到現在還不知道馬采菱的學習狀態呢,她平時見馬采菱挺機靈可愛的,就先入為主的以為馬采菱是個優等生,最不濟也是中等!
“是,蘇老師。”馬采菱見蘇h端起了老師的架子,立馬變得垂頭喪氣,可憐巴巴的哦了一聲。在被荷姐拉到對面的房間去“學習”之前,還一步一回頭的看著陳浮,小嘴高高的嘟起,明顯在怪陳浮為什麽不聲援她。
馬荷母女離開之後,蘇h才一臉憂色的道:“你的脾氣好像越來越差了,這陣子既貪睡,又衝動,我估摸著和你血液裡的變化有關,是不是應該去京城首府醫院,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剛才馬采菱轉述的時候,蘇h其實並沒有因為被汪富海詆毀而生氣,她在意的是陳浮的反應。她以前認識的師弟,雖然偶爾也會紈絝、任性,但他骨子裡卻是個溫文爾雅、才智超群的文藝青年,決不至於出手打人那麽暴躁。
陳浮搖頭道:“這個問題我早考慮過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自己的身體狀態,一切的變化都是由龍龜肉引起。我如果去了醫院,萬一被人查出端倪來,上面的人把我當成白老鼠來作試驗,那還是好的;怕就怕有人把我當成唐僧,居心叵測的處處針對,到時候,那就真的是大難臨頭了!”
“那你自己拿主意吧。 ”蘇h秀眉緊鎖,覺得陳浮的思量確有道理,便也沒有再說什麽。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叫陳浮早點休息,就轉身回房去了。
此時蘇h穿著一身光滑柔弱的睡裙,漂亮的睡裙裡面打著真空、並無束縛,雖然將她玲瓏曲線隱藏了起來,卻又多添了幾分慵懶、休閑的迷人風韻。
陳浮看著她的背影,腦海又不禁聯想起蘇h浴巾裹身的畫面,隻覺得全身的血流加速,口乾舌燥。甚至有種衝過去將蘇h摟在懷裡的衝動。
陳浮很想提醒蘇h,讓她以後給自己打電話時,注意一下場景,免得不慎走.光、露.點,但內心小小的邪惡心思,卻讓他欲言又止。
這一刻,他的內心也頗為矛盾。
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蘇h,但結果真正褻瀆蘇h的人,似乎是他自己!
或者……也許,這並非褻瀆,而是愛慕!
但愛慕必須有一個前提:他和蘇h,並非血親。
愛慕更奢求有一個正果:兩情相悅、百年好合!
這一點,倒是蘇h點醒了陳浮。
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滴血認親的年代了。自己壓根不用理會薛康遺書中的話是真是假,隻要去醫院驗個血,對比一下DNA,就能真相大白。總好過自己這麽縛手縛腳的面對蘇h,想追又不敢追,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