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寺璃琉急忙問道:“靈醬,你是不是知道知道慶次哥的下落了,他在什麽地方?”
王靈又摸出那枚銅錢看了兩眼,然後對她說:“卦針所指的方位便是這座延歷寺,絕對不會有錯,更準確一點來說,慶次君的魂魄應該就在這個所謂的‘根本中堂’附近。”
胖頭魚聞言捋了捋袖子說:“日尼瑪,剛才那頭禿驢還敢說沒見過人?這廟裡不會是背地裡玩尼瑪禁室培欲吧?走,咱直接去把人揪出來,看他們到時候還有什麽話說!”
王靈一把拉住他道:“你小子怎麽不長腦子,我說的是魂魄在這裡,不一定是本人,懂不?你也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別說不可能像你說的那麽齷齪,就當是那些和尚真有心把人藏起來,你以為自己能找得著嗎?”
胖頭魚瞪著眼睛說:“那你剛才還說什麽自己找,真要是這樣,還找個JB毛啊?”
西園寺璃琉皺眉道:“鬱君,請不要打岔,讓靈醬把話說完。”
美女一說話果然不同凡響,這條胖魚立刻便不吱聲了。
王靈不由自主地翹了翹嘴角,看得出這女人已經對他多多少少產生了一些依賴感,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全形象正穩步推進,並且又有了階段性的突破進展,這是他喜聞樂見的。
但與此同時,他心裡也開始有了那麽點擔憂,因為這座看上去古樸幽靜,莊嚴肅穆的寶刹卻讓他覺得渾身陰冷,這種感覺比在山下看時要更加明顯。可來往的遊人、僧眾以及寺廟本身並沒有什麽異狀,假如西園寺慶次不在這裡的話,那也就是說他的魂魄是由於某種原因而被拘在這裡不能離開。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卻並非不可能,但具體的原因只有找到他的魂魄才能知道。
王靈略略沉思了一下,然後對西園寺璃琉說:“西園寺小姐,我想試試看能否把慶次君的魂魄直接引出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如我們先到山下休息,養足精神,等到晚上再開始行動。”
西園寺璃琉和胖頭魚很想問一句到底有什麽辦法能讓西園寺慶次的魂魄自己跑出來,但也知道假如他故意不想說的話,無論怎麽問也不會有結果,當下便不再問,反正在他們看來,到目前為止王靈說過的話還沒有落空過,這次肯定也不會例外。
三人於是也不再繼續逗留,直接下山在附近找了家旅館住下,先泡了個澡,洗去一天的旅途疲勞,飯後又按照王靈的安排上床睡了三個小時左右的覺,直到晚上快十點的時候才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開始行動。
出門之後,只見外面燈火稀疏,街道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和車輛,再加上這個町本身就不算大,顯得異常冷清。這次他們不用再坐車,所以也談不上什麽影響,反而更好。
更巧的是,此時戶外竟然起了一場大霧,能見度立馬降低了不少,相隔三四十米的東西看起來就模模糊糊了。
王靈不禁心中暗喜,今晚這場霧來得正是時候,雖然對視覺有點兒影響,但卻可以讓他們的行蹤變得隱秘,看來祖師爺還真是幫忙,提前跟老天爺打好招呼了,回頭一定得上柱香感謝一下。
他當下不再多說,領著西園寺璃琉和胖頭魚一路朝山上而去。
大約走了半個鍾頭,三人已經來到了半山腰,差不多就是上次從通勤巴士上下車的地方,再往前不遠便是延歷寺的入口了。
可這時大霧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將四周的山林完全遮蓋住。回頭望望身後,別說山下的城鎮街市,就連眼前幾米遠的地方都快要看不見了。
王靈不禁皺了皺眉頭,雖說霧氣越大他們的行動就越不容易被發覺,但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連認路都要困難了,祖師爺這個忙是不是幫得也有點兒太過頭了?
正自納悶的時候,霧氣竟然還在繼續變化著。大約走了兩百步之後,三人目力所及的地方就只剩下一臂左右的距離,濃濃的大霧就像一團巨大的棉花,將他們緊緊包裹在中間!
胖頭魚忽然停下來叫道:“死人,先別走了,什麽霧會濃這個吊樣?這尼瑪絕對有問題啊!”
西園寺璃琉被他這麽一叫,不由自主地就靠到了王靈身邊,緊張地望著四周,目光中全是驚恐之色。
“別吵!”王靈低聲斥道。
這時候,他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事情有點兒不對頭了, 祖師爺絕對不可能幫這種倒忙,更不可能跟他開這種玩笑,事情十有八九和延歷寺裡的什麽東西有關系?
西園寺璃琉拽著他的衣袖顫聲道:“靈醬,我……我們要不要……先回去,這裡真的好可怕。”
王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道:“西園寺小姐,假如這場霧不是正常氣象事件的話,那我們即使這次回去了,下次一定也會遇到同樣的事,所以逃避是沒有意義的,再說慶次君不正在那裡等著我們嗎?拿出勇氣來,有我在,不用害怕,加油!”
西園寺璃琉愣了一下,眼神立刻變得堅定了起來,衝他重重的點了下頭說:“謝謝你,靈醬,我一定會努力的!”
王靈也回給她一個微笑,接著再次拿出貼有西園寺慶次生辰八字的那枚銅錢,放在掌心托到眼前近處,查看了一下方位,然後帶著另外兩人繼續向前走。
此時他們已經完全喪失了距離感,估摸著沿路又走了幾分鍾,按理說早就該到寺廟的入口處了,可現在卻完全找不到。
王靈越走越是心驚,隱隱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自己不會是已經著了道吧?
就在這時他發現掌心裡的銅錢開始劇烈地抖動,針尖晃來晃去,根本不是再指示方向。
而與此同時,他突然感覺腳下有些異樣,於是低頭一看,只見柏油路邊的山道不見了,腳下所踩的竟然全是樹葉和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