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葒妍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四肢都因為長時間的寒冷,凍得僵硬無比,麻木的連起床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遲緩。【首發】
季葒妍跳起來,落在地上,伸展四肢,努力的活動著僵硬的關節,用力的做出奔跑的動作,當然是原地。
驚醒了一邊的何媛,這妞子睡的還真的是沉。
於是兩個人就在這屋子裡乒乒乓乓的開始了一天的開始。
季葒妍從房間的小窗子裡看到了外面的皚皚白雪,搓著手指緩解寒冷,終於下雪了,這個寒冷漫長的冬季就要開始了。
季葒妍不由得想念陳紹鈞,王叔他們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麽,不過即使這樣的冬季對於早就已經幫助他們做好了準備的他們來說,應該不算一個艱難的季節。
突然的多愁善感還是讓季葒妍有點兒不適應,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怎麽想也不應該是季葒妍能乾出來的啊。
看來重生的不僅僅是一次新的人生,似乎重生的還有季葒妍新的細膩感情和豐富的人情味。
季葒妍哈著氣,給自己的手指暖和,一夜之間,這溫度十足下降了有十幾度,現在的溫度應該有零下四十多度,要是禹城基地沒有做任何禦寒的準備的話,或者禹城基地的高層僅僅是以為這只會是一場短暫的大雪襲擊和氣溫下降的話,那麽禹城基地的那些平民可能就要遭殃。
“季葒妍,我好冷啊。這鬼天氣是怎麽搞得,一下子就冷成這個樣子,我昨晚還沒有吃飯,現在真的是又冷又餓啊。”何媛可憐兮兮的在季葒妍的身邊訴苦。
季葒妍從儲物戒指裡找出了兩件休閑式的羽絨服,遞給何媛一件,自己把另一件灰色的羽絨服直接穿在了身上,似乎暖和了很多。
何媛驚喜的歡呼,用力的擁抱季葒妍,送上一個熱情的香吻,在季葒妍的臉上留下一個冰涼的濕印子。然後歡天喜地地穿衣服。
季葒妍擦了一把臉頰。這妞子根本就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隻憑自己高興。
“季葒妍,快一點兒把吃的拿出來吧,快一點兒。我餓死了。別看我。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說我以後可怎麽辦啊?你異能這麽厲害。現在還有這空間異能,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啊。要是以後我們分開了,我一定會哭死的。你不會離開我的哦?”何媛已經開始得寸進尺。饞著臉 指責季葒妍的不是。
季葒妍癟嘴,這妮子是訛人的節奏,這是要賴上自己呢。
趕緊拿出了麵包和餅乾,還有肉罐頭和鹹菜扔給何媛,老天,堵住她的嘴巴吧。
吃過了豐盛的早飯,何媛又開始軟趴趴的攤在床上,長籲短歎,“季葒妍,你說,我們今天的角鬥會是什麽啊?會不會比昨天的寄生海藻還要凶險啊?我知道就憑我的水平,遲早有一天是要把小命丟在這裡的,我就是不甘心。”
還算有自知之明,總算是還有救,就憑這姑娘逞一時之勇跑出來給自己承擔,就知道這是一個太過於仗義的女孩子。
是誇她呢,還是該說她天真單純呢。
為了一個緊緊一天交情的季葒妍,搭上自己的小命,不是蠢啊。
“你放心,你的小命保證不會留在這裡。”季葒妍聽著門外走廊的遙遠處傳來的皮靴的腳步聲,淡淡的說。
何媛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認真地問:“你怎麽知道?未卜先知?”
季葒妍笑的露出了牙齒,白乎乎的怪嚇人的,“因為今天我們就會被放出去。”
“啥?季葒妍,你不會是做夢做多了吧?怎麽可能啊?昨天那個楊子明那個仇視我的樣子,還有裴團長那個老奸巨猾的一臉奸相,不讓我們死在這裡,絕對不可能的。”何媛不相信的連連搖頭。
季葒妍問:“那我們打個賭吧,我賭我們一分鍾之內就會被放出去。你要是輸了,就給我洗一個月的襪子。”
何媛為難的看了看季葒妍腳上的靴子,一臉的躊躇,不過沒用了兩秒鍾,就像是下了多大決心似得,咬牙回答:“好,要是一分鍾之內我們被放出去,我給你洗一個月的襪子。”
季葒妍在心裡默數,然後用中指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說:“好了,準備走吧!”
何媛一愣,看著鐵柵欄門,心裡真的認為季葒妍這是發癔症了。
不過,立刻就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兩個士兵正打開鐵柵欄門上的鎖,一邊對兩個人說:“你們出來,你們可以走了。”
何媛不相信的問:“那個大哥啊,我們真的能夠出去了嗎?不是說要進行十場生死場角鬥的嗎?不會是你們想騙我們出去,接著又把我們抓進來,告我們意圖逃跑,然後增加我們的罪名,讓我們一輩子都出不去吧?”一邊說,還表現出一臉的就是這樣的深思,讓兩個士兵的嘴角一直都抖啊抖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姑娘啊,我們哥兩有你說得這麽陰險毒辣嗎?還真的是想象力豐富。
季葒妍直接上去,一把拎著何媛的衣服領子,跟拎小雞崽一樣,把這個一嘴胡言亂語的小妞給拎了出去,還對著兩個士兵;露出自己自認為最和善的微笑,希望化解人家這兩位心裡的悲憤。
何媛還想再說什麽,但是對上季葒妍那一臉的殺氣,還是乖乖的閉嘴了,可是心裡還是小小的不服氣,難道自己猜得不對。
可是不應該啊,電視劇裡可是都這麽演的。
不過,何媛隨機就哭喪了小臉。一個月的襪子!
希望季葒妍不會是一個臭腳王啊!
被季葒妍拎著直接走出了生死場的大門,站在茫茫的大雪地裡,何媛才終於反應過來,這是真的被釋放。
何媛高興地原地歡呼起來,就地抓起一把雪,就揚到了季葒妍的頭上,大喊:“我們自由啦,我們自由啦。”
季葒妍一個不小心,冰冷得雪片就嗖的鑽進了羽絨服的衣領子裡,冷得打了一個哆嗦。咬牙切齒的說:“何媛。好你個狼心狗肺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也毫不客氣的從地上團起一個雪球,氣勢洶洶的扔向何媛,搭在何媛的胸口。雪球四濺。濺了何媛一臉一身的碎屑。何媛笑嘻嘻的躲閃著季葒妍接踵而至的雪球大戰,還一邊趕緊就地取材的準備武器,予以還擊。
就在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有輕輕的咳嗽聲傳來。
“咳咳,咳咳!”
兩個人立刻收手,整了整衣服,拍去了身上和頭上的雪,才抬頭看向聲音的地方。
四目一愣,對視,疑問,分開。
在兩個人的對面竟然站了十幾號的人,還都是雪人。
那是,這會兒的大雪的密集度,只要在雪地裡稍微站上十幾秒,絕對會從頭到腳都被雪花覆蓋,看這些人的模樣,那絕對不可能隻站了十幾秒,起碼有幾分鍾。
何媛指了指季葒妍,又指了指那些人。
是找你的吧?
季葒妍搖頭。
不認識!
兩個人同時垂眸,邁開腳步趕緊準備走人。
“季葒妍,何媛,請等一等。”
何媛和季葒妍無奈地轉身,看來是躲不掉,那就面對吧。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軍官,一身的筆挺軍服,正一臉微笑地對著季葒妍和何媛。
其他人似乎是想說話,但是又不敢上前。
“你是?”季葒妍問,就知道會這樣,那場寄生海藻的大戰帶來的不僅僅是生死存亡,還有多少雙覬覦的眼睛。
“我是賀雁城,是基地軍部的軍事指揮官,我希望我們可以談一談。”人家態度可是異常的誠懇,表情謙遜,再加上是帥哥一枚,還真不容人拒絕。
“在這裡?”季葒妍指了指天空。
“當然不是。”賀雁城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微微一個側身,露出身後的一輛軍用吉普,一個士兵已經打開車門。
季葒妍拉著何媛走過去,坐了進去。
“砰”的關上車門,賀雁城坐進了副駕駛座。
車子消失在了風雪中,其他人恨恨的離去,不過更多的人打算著一會兒要去上門拜訪官野翰。
季葒妍和何媛十分鍾後坐進了寬敞明亮,並且溫暖如春的會客室,面前是香醇的咖啡,熱氣騰騰,味道醇厚。
對面是一位發色銀白的老人,威嚴肅穆,發角硬朗,面部線條強硬,一看就是多年出身的軍人,禹城基地的最高長官——賀宇生。
旁邊站立的是賀宇生的兒子,剛才去接季葒妍和何媛的賀雁城。
“季葒妍,何媛,聽說你們非常厲害,在生死場裡是神話一樣的人物。”嚴肅冰冷,硬邦邦的軍人式語言,一聽就是多年處於上位者的位置,說話的命令和專製隱含在內。
“賀宇生軍長,您找我們來不會僅僅是因為傳聞吧?”季葒妍可不吃這一套,自己又不是他的屬下。
賀宇生哈哈大笑,這女孩子還真的沒有一絲的畏懼,後生可畏。“當然不是,況且你們的事情也不是傳聞,是你們有真材實料。一看你也是一個爽快的人,我也不轉彎抹角,今天找你來,就是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季葒妍靜待下文。
賀宇生心裡暗暗佩服,季葒妍看上去並不大,最多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這副沉穩持重的樣子,遇事不慌不忙的沉著,都是難能可貴的,是個人才。要知道就是自己雖說是軍界叱吒風雲的人物,當年這個年紀也做不到這樣的穩重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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