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隻有天安門廣場一般大小,拍賣會將在梵蒂岡博物館的拍賣場進行,而楚飛蕭洋等人入住的酒店賓館,則修建在意大利的國土上。楚飛再一次出現在酒店的時候,天色微亮,一夜狂奔終於來到了,但楚飛並沒有因為一夜未合眼而出現疲憊神色。
來到訂好的總統套房,剪子早已感應到楚飛的氣息打開門迎接,淑惠正在準備泡茶,知道楚飛要回來,自然要快些準備好早茶。
然而蕭洋依然在房間內看著筆記本上面的機密信息,雖然已經半個小時了,蕭洋一動不動,因為上面的機密信息實在讓蕭洋心驚膽顫,又覺得幸運,但同時也明白了自己將要面對的麻煩有多大。
淑惠、何倩居然是梟龍雙煞!這是蕭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但是通過照片比對,蕭洋能確定剪子何倩、淑惠就是梟龍雙煞,而且所有的資料都來自蕭洋的心腹,絕對可靠。那麽,楚飛是誰呢?
梟龍,讓多少人聞風喪膽的神秘殺手組織;而梟龍雙煞據說是一對美女,美豔風騷,冷酷到了極點,執行命令從未失手。此外,梟龍還有兩大龍首,都是男子,但根本沒人知道兩打龍首的真實面目,也許見過兩大龍首真實面目的人都死絕了。
可是一年前突然消失,同時沒有消息的還有神馬傭兵集團。傳言是梟龍滅了神馬的頭目,最後神馬傭兵和梟龍殺手死戰,兩敗俱傷,才銷聲匿跡的。隻是現在,蕭洋居然發現剪子、淑惠就是梟龍雙煞,怎麽能不震驚?那麽楚飛呢?難道就是梟龍的兩大龍首之一?
如果真是這樣,楚飛讓何倩、淑惠保護蕭洋,那麽對方將是何等厲害的角色呢?這一點蕭洋不會想不到。所以蕭洋感到慶幸,至少麻煩來了她一人面對,何況還是未知的但一定會來的大麻煩。
聽到客廳內楚飛的說笑聲,蕭洋深深的吸了口氣,用最快的速度銷毀了機密信息,關掉筆記本走出房間。“你回來了,好狠心啊,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蕭洋幽怨的說,一面靠向楚飛,卻暗中留意剪子和淑惠的表情。
蕭洋失望了,淑惠依然專心的沏茶,剪子去浴室放水,好像根本沒看到蕭洋的舉動。淑惠看著撇撇嘴的蕭洋笑道:“沒用的,如果你是真的,也許她會有感覺。”
蕭洋臉上一紅:“如果我是真的呢?”
“那也好辦,她會讓你伺候少爺沐浴。”淑惠繼續笑道,一面給楚飛倒了一杯綠茶,“少爺,請漱口。”
“什麽?伺候他洗澡?就是她!”蕭洋看向楚飛,“為什麽?!”
淑惠笑道:“不為什麽。我除了不能太親近的伺候少爺,但其他的跟何倩一樣,都是少爺的人,少爺就是讓我們去死,我們隻能立刻死在少爺面前。”
蕭洋懷疑的目光盯著楚飛,楚飛卻笑而不語的端起茶杯,輕輕的嗅了一下:“不錯,好茶。大嫂,你的手藝又進不了。呵呵呵呵――你不喝一杯嗎?世界頂級茶博士也未必能起初這樣的好茶。”
“為什麽他們要聽你的!”蕭洋追問楚飛。
楚飛仿佛沒聽見,漱口之後端起另一杯,慢慢的品味著。而淑惠在蕭洋要暴走的那一刻看像蕭洋:“你認為這需要理由嗎?我們的命就是少爺的,即便是一根頭髮,少爺說不能少,我們就不敢少。”說完,繼續神情專注的沏茶。
蕭洋徹底無語了,不錯,正如淑惠所說的,這世界誒上很多事情根本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就像現在楚飛接近她,雖然有理由,但隻要楚飛不說,她絕對猜不出來。
“那麽,究竟是誰打我的主意呢?這個問題不算過分吧?”蕭洋笑道,湊到楚飛面前,聲音柔柔的,似乎想把楚飛的骨頭都酥掉。
可惜此刻剪子回來了:“少爺,可以沐浴了。”
楚飛站起來衝蕭洋笑笑走向浴室,而蕭洋看著剪子已經目瞪口呆,因為剪子隻穿著小內內和小胸衣,那近乎完美的身材讓蕭洋看了都嫉妒,美麗的女人見了同類,總要暗中比一比,蕭洋也無法脫俗。“伺候他洗澡居然要穿成這樣?”蕭洋恨恨的想,此刻她真想離開這裡,只因為如此年紀的楚飛,居然過得奢侈不堪,連洗澡也得美女如此伺候著!
“用不著見怪,我剛才說了,我們的命都是少爺的。如果少爺不叫我大嫂,現在伺候少爺沐浴的,也許會是我。能跟在這樣的男人身邊,是我們的幸運和榮耀――雖然他年齡上還是大男孩。”淑惠頭也不抬的收拾著茶具。
蕭洋冷哼一聲:“那也隻是你們一廂情願而已!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女人呢?不是還要和男人在一起嗎?我男人相比蕭洋小姐也見過,也不是好東西,但對我很好,好得讓我並不羨慕何倩。當然,我羨慕也沒用,少爺就是少爺,何倩就是何倩,她這輩子都得伺候少爺,甚至說離開了少爺,何倩就不再是何倩了。”
“謬論!”蕭洋憤憤的站起來,她實在想不通,讓人多少人聞風喪膽的梟龍雙煞,居然會心甘情願的服從一個比她們小好幾歲的楚飛,甚至把楚飛當成了至高無上的存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豈不是天方夜譚!
蕭洋走了兩步,猛然回身一腿橫掃,眼看著就要踢到淑惠的後心,蕭洋猛然收住動作,而淑惠根本不在意,還是頭也不回的收拾茶具,那專注的神情,似乎每一件茶具都是無價之寶:“少爺說我們的身份瞞不了你,果然不錯。既然你已經確信了,為什麽還要嘗試呢?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或者判斷,說明你可能太在意少爺了。”
“我在意他?”蕭洋反問著自己,慢慢的回到臥室躺倒床上,隻覺得腦子裡亂得很,楚飛的影子在她腦海裡變得更加神秘,盡管現在她已經猜測到楚飛的身份,但總覺得和楚飛的距離反而越來越遠。
然而讓蕭洋更加吃驚的是淑惠的冷靜,她剛才那一腳,如果不及時收住,淑惠不當場吐血才怪;但是淑惠居然根本不放在心上,那就隻能說明淑惠太冷靜,絲毫不差的判斷出她在試探;當然,即便自己不收住動作,淑惠也有把握在下一刻躲開;這麽一來,淑惠的功夫豈不是要比她高出一大截?蕭洋思忖著,但另一方面更放心了,那些打她主意的人無異於找死。
反正幾天后楚飛會告訴自己一切,到那個時候就什麽都清楚了,自己又何必急於一時呢?想到這裡,蕭洋笑了,但很快又黛眉微蹙,因為她想到此刻剪子正伺候楚飛沐浴,剪子會脫光衣服嗎?那楚飛呢――
“我想這些幹嘛啊!他跟我有沒什麽關系!可惡的家夥,居然強吻我,人家的初吻!死楚飛,可惡……”蕭洋開始變著花樣的安慰自己。
寬松的睡袍穿在身上,楚飛舒服的躺倒沙發裡:“那些文物販子都到了嗎?”
“還沒到齊,少爺。按照時間,他們最遲明天就會趕到,估計他們的行動時間會在明晚,或者在拍賣後物品運送途中打劫。”淑惠說道。
剪子接口說:“還有,從昨晚到現在,參加拍賣會的人員當中,還出現了身份不明的人,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對方身份很特殊,也很張揚,對外就是宣稱個人愛好才過來,但根據我們的資料,查不到他們的真實身份。”
“都是什麽地方的人?”楚飛來了興趣。
“國內的2人,其余的十來個歐美人都有。其中國內的2人,好像並沒有什麽資產或者財力參與任何一件拍賣品競爭,剩下的歐美人我們暫時不清楚,但並不排除有幕後人操縱,或者有人給他們提供財力支持。”剪子機械的聲音很流暢,牽扯到正事的時候,她就是梟龍雙煞之一,不再是楚飛的何倩。
淑惠掛著招牌式的微笑:“少爺放心,不管他們是什人,少爺看好的東西就是少爺的。就等著那些日本文物販子動手了,到時候刀子會把他們在日本的東西全部送去蓉城,請少爺一件件過目。”
“不必了,沒用的讓刀子都賣了吧,國寶級的按照以前的慣例,全部交給故宮博物館或者各省文物館,我又不是收藏家,也不想開個人博物館,保管著那些古董還得賠錢,犯不著耗費這筆錢財和精力,嘿嘿,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得到了東西,會不會再一次變成私人的!”楚飛冷笑道,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也難怪,淑惠心道,上一次幾件宋代書畫作品送給某省文物局,最終居然不知所蹤,要不是跟蹤追查下去,隻怕真的被某些人利用職務之便據為己有或者送人了。那些可惡的家夥,不是專家卻身居文物要職,不知道會糟蹋多少好東西。
剪子看著楚飛柔聲道:“不要生氣,犯不著跟他們生氣,到時候我親自去監察他們怎麽處理物品就是了,一定讓你放心還不行嗎?”
“我當然放心,呵呵呵呵――”楚飛大笑著,湊到剪子耳邊輕輕的嗅了嗅,“嗯,好香啊――”有淑惠在場,楚飛當然不會太過分,但即便如此,也讓剪子面色泛紅,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笑意盎然的淑惠,羞澀的低下頭去。
這情景,隻怕任誰看了也無法相信眼前的美女就是傳說中的梟龍雙煞。
好不容易來一次梵蒂岡,蕭洋自然不會讓自己徹底因為楚飛而失去遊覽興致, 因此早餐後蕭洋招呼也不打的離開房間,準備去參觀一下梵蒂岡教堂。作為天主教最大的教堂,梵蒂岡教堂儼然是所有天主教徒心目中的聖地。蕭洋不是天主教徒,但每一次來都會被梵蒂岡教堂的恢弘氣勢和精美的壁畫以及建築樣式吸引。
楚飛也沒有阻攔蕭洋出去玩,但是他沒去,淑惠和剪子就得委屈一下,暗中陪著蕭洋。此時的梵蒂岡是每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之一,因為那個頂級的拍賣會,不僅招攬了眾多名流的收藏者,也吸引了很多各懷鬼胎的人,淡然也有那些並不在意拍賣品而是在意其中的鑽石王老五的世界級名媛。
香車美酒,是男人的追求,也是女人的追求。有了這些別有用心的女人,那麽自然就少不了前來觀光的男人,特別是目的也不再拍賣品上的男人。查爾斯就是這樣的男人之一,在火車上他就盯上了蕭洋,隻是想不到蕭洋身邊的楚飛讓他很鬱悶。在酒店外轉悠了一兩天,眼看著那麽多的美女,查爾斯總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即便是昨晚遇到的,居然也是個高級交際花,並不是那些有頭有臉的美女。
劫財劫色是查爾斯的拿手好戲,往往在他離開之後,上鉤的美女還在癡心的等待,所以查爾斯吃女人的飯很在行,每年的收入也很多,逐漸成為法國“丐幫”的小頭目。此刻,當蕭洋再一次出現於查爾斯的目光中的時候,查爾斯驚喜萬分,因為不見了楚飛,反而多了一個美女,一個絲毫不比蕭洋遜色的東方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