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也拿出把手槍,朝僵屍的大腿部開了幾槍,這時候葉晨已經從石棺裡跳出來了,僵屍也就不管她了,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上跳下竄的家夥身上。
見漢斯在和那個僵屍僵持,葉晨小心的從地上撿起那個撬棍,重新跳回石棺裡,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個鐵環撬開,石棺中部出現了一個洞口,下面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有多深,葉晨也不敢貿然消下去,折了一個冷焰火扔了下去,焰火照亮的范圍很少,但她總算是可以估算出高度了,下面好像是個桌子,距離洞口只有兩米多高,葉晨松了口氣,她抱著自己的背包,也沒搭理還在上面搏殺的兩個同伴,直接自己跳了下去。
好在陳曉曦又心理準備,她知道在這種逃命的關鍵時刻是沒人管自己的,在葉晨跳入石棺後,她也迂回著跑到石棺旁邊,看到石棺裡有個洞口,她也縮著身子跳了下去。
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同伴都消失在石棺裡,漢斯有些著急,他知道,葉晨會在下面等自己,但她絕對不會等太久。漢斯也不管了,他拚盡全力將那具僵屍推開,連滾帶爬的朝石棺跑去,他剛剛跑了幾步,背部感受到一個猛烈的錘擊,這一下已經傷到了內髒,漢斯感覺他的自己的內腹一陣劇痛,但這一擊也將他送到了石棺的邊緣,他忍住劇痛,跳進了石棺裡。
這也是個小小的石室,中間是一個石桌,旁邊的石椅子上還坐著一具骷髏,葉晨輕輕跳下後臉正對著那具骷髏,開始她還被嚇了一跳,但當她意識到這只是一具普通的白骨後也就不在意了,她小心的走到已經爛透了的木門前,朝外面看了看,外面是個走廊。
沒過多久,陳曉曦也跳下來了,她的動作就不像葉晨那麽輕盈了,幾乎是摔下來了,還好不斷高,她也在空中調整了下姿勢,但還是滾落在了地下,將那具骷髏給打散了。當陳曉曦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堆白骨中間,懷裡還抱著一具骷髏的時候,忍不住想要尖叫,但還是硬生生的咽下了,因為她看到葉晨眼中的警告和殺機。
等了又五六分鍾,漢斯才跳下來了,此時的他很狼狽,衣衫不整,特別是背部的衣服已經完全碎裂了,甚至堅韌的防彈衣上都出現了五道深深的痕跡,漢斯的嘴角流著血,左臂還骨折了,小臂是一種不自然的扭曲狀態。
見人已經到齊了,葉晨喊道:“跑!”說完,就率先朝外面跑去。
漢斯剛剛穩住了身子,見葉晨已經跑了,他咬了咬牙,將嘴裡的那口血吞下,跟著跑了出去。在這次探險中,陳曉曦的反應也練出來了,這時她也不需要有人提醒,在葉晨喊出那個字後,她就朝門口衝出去了。
外面隻條長長的走廊,葉晨邊跑邊把一些東西扔在了地上,跑在最後的漢斯一看,這是些小小的手炮,那些手炮的撚線很短,在點燃後估計幾秒就會爆炸,漢斯的額上冒出一層冷汗,他拚盡全力往前一撲。即便如此,漢斯仍然感受到了彈片打到背部的劇痛,好在這些手炮的威力不是很大,這應該是葉晨準備的特種武器,手炮爆炸後,一股濃烈的煙霧升騰出來,煙霧的味道很怪,有些腥臭,也有些香甜,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
這的確是葉晨準備的,裡面有黑狗血,黑驢蹄子等辟邪之物,更重要的是,這裡摻著她自己的血,將這些東西混勻曬乾,磨成細粉就可以了,葉晨用到這個主要是為了遮蔽他們這些人的生氣,要不然留下活人的氣息他們永遠也逃不掉。
這次跑了足足有一個小時,葉晨才停下來,陳曉曦直接趴在了地上,而一向體力過人的漢斯在猛地停下後,直接跪在了地上,站不起來了,他本來就身負重傷,又背著巨大的背包,負重急速跑了一個多小時,他已經有些眩暈的感覺了。
葉晨也在劇烈的喘氣,她坐在地上,換了一會兒,對陳曉曦說:“你不是學醫的嗎?去處理下他的傷口。”
陳曉曦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葉晨說的是自己,她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 拖著酸痛的腿來到漢斯旁邊。漢斯的傷勢確實很重,左手臂確實骨折了,背部的傷勢也很重,雖然防彈衣的質量很好,但巨大的衝擊力完全作用到他的背部,當他脫下防彈衣的時候,裡面已經血肉模糊了,漢斯最裡面的那層背心是陳曉曦用剪刀剪下來的,布料和血肉粘在一起,根本脫不下來。
這些傷勢很可怕,膽小的人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但處理起來還算容易,但最讓陳曉曦擔心的是:漢斯的一根肋骨折了,好在斷骨沒有插到肺裡,這種情況下也無法做手術,只能稍稍做一些固定。
替漢斯處理完傷口,陳曉曦跑到葉晨旁邊小聲說道:“他恐怕不適合繼續探險了。”
葉晨微微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在考慮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加把勁兒在走一段,這裡實在不適合休養。”他們現在在一個大溶洞裡,很空曠,周圍一點兒遮蔽掩蓋的地方都沒有,確實不適合病人休息。
雖然感覺漢斯這樣實在不適合走動,但葉晨說的確實有道理,陳曉曦點了點頭。三人又休息了十幾分鍾,就起身朝前走去,斷斷續續的走了幾個小時,他們才找到了一個洞穴,葉晨進去探查了一番,洞穴並不是密閉的,在另一端還有個出口,而且就在不遠處有條地下河,是個不錯的駐扎地。
漢斯的傷勢太重,一些事情就得陳曉曦來做了,她拿著小鍋去地下河裡舀了點兒水,開始學著漢斯之前做的那樣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