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徐天藍就敲響了齊歐的房門,等齊歐開門後,徐天藍面色陰沉的說道:“導遊郝雪不見了。” 齊歐聽了並沒有特別的表情,只是讓了一步說道:“進來說。”
徐天藍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激動了,他整理了一下心情,走進了齊歐的房間。
齊歐倒了兩杯水放到桌上,又開了一盒餅乾,說道:“你還沒有吃飯吧,邊吃邊說吧。”
明明知道現在出事了齊歐還這麽不緊不慢的,確實顯得有點兒裝了,當其實很多時候動作的舒展可以帶來心境的鎮定,而急躁的行動往往會讓心情更加急躁,更重要的是,這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氣度會影響到周圍的人,讓大家的心都穩定下來。
果然,在齊歐的無聲影響下,徐天藍的心情平複了很多,他拿起一塊餅乾吃了一口,說道:“我剛剛去找導遊郝雪商定一下今天的行程,結果發現她屋裡沒人,但是門窗都從裡面反鎖著的。”
齊歐問道:“你問過其他人了嗎?”
徐天藍說道:“我問過孫韶陽了,他也沒見過郝雪。”說這句話的時候,徐天藍的表情還有些異樣。今天早上,當徐天藍覺得不對去敲開孫韶陽的房門的時候,他倆還在睡覺,面對擾人清夢的家夥孫韶陽顯然不會有什麽好脾氣,在很不耐煩的回答完徐天藍的詢問後直接把房門給用力關上了。至於說這兩位為什麽會這麽晚還不起床徐天藍也知道一些,作為一名試煉者,他的五感還是比較敏銳的,雖然這兩位有可以壓低聲音,但還是被徐天藍聽到了。對此徐天藍也挺鬱悶的,他昨晚因為心裡不安而努力的感知周圍的環境,想要搜集到一些線索,結果聽了半晚上的叫床。
齊歐想了想,問道:“導遊的那個房間你進去過嗎?”
徐天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對於徐天藍的顧慮齊歐也知道一點兒,他顯然是個試煉者,也清楚自己執行的是個靈異任務,在這種任務中小心一點兒並不為過,導遊郝雪的莫名消失顯然是異常的,貿然走進去看現場說不定會惹來什麽不好的麻煩。
見齊歐只是在喝水,一句話不說,徐天藍忍不住問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被空間選中來執行這次的任務,徐天藍顯然也是個優秀的試煉者,但和很多試煉者一樣,他經歷的靈異類任務並不多,之前也沒遇到過這麽詭異的任務,他現在連怎麽通過這次任務都不清楚,敵人在哪兒,和誰對抗,整個任務的脈絡在他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他已經完全沒了主意。
看著徐天藍又有些變的急躁了,齊歐心中哂笑了一番,這個年輕人還是有些嫩啊,不用說也知道,他經歷的任務一定比自己少。這並不是個值得讚賞的事,一個任務中,執行任務總次數最少的試煉者並不說明他是進展最快的人,相反,這往往是不被空間看好,缺乏培養價值的人。徐天藍顯然沒有應付靈異類任務的經驗,最基本的,在其他任務中如果自己應付不來可以找人結盟,大家一起度過這個難關,但在靈異類這卻是很危險的舉動,暴露出自己的軟弱並不會帶來任何憐憫,反而這種人是用來犧牲的最好棋子。
齊歐對徐天藍勸慰了一番,就將他送走了。齊歐重新回到房間,開始認真考量現在的局勢。導遊郝雪死了,雖然是死不見屍,但齊歐相信,她已經死了,或者說是退出這場遊戲,因為這位陰鬼族的工作人員在這個任務中更像是一種客串,
一個引子。第一個死者已經出現,那麽接下來就是他們幾個了,靈異任務中遇到鬼,出路無非就那幾個方向,要不就是躲,躲到任務的時限到了,要不就是反克,找到鬼物的弱點,將其封印甚至再次擊殺。但這兩點在這個任務中都不適用,齊歐沒有忘了,他現在經歷的這個靈異任務是部電影,既然是電影,就要遵守電影的一些基本製作規律,恐怖電影中如果半中間鬼被角色給殺了,或者角色躲過了鬼物的追殺,那麽這個恐怖電影在故事結構上就是失敗的,唯有他們這些人的死才能給電影增加恐怖, 才能給觀眾帶來刺激,這麽想來,他們這群人的結局似乎已經確定了,怎麽著都是一個死。 齊歐的想法是很正確的,並且已經逼近了這個任務真正的內涵,但他有個問題始終沒有想明白,自己注定要死的,那麽又應該怎麽才能通過這個任務。
在吃早飯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這個旅遊團隊的導遊郝雪失蹤的消息了,但令徐天藍有些膽寒的是,所有人對這個可怕消息的反應都很冷漠,大家對導遊的消失並不在意,甚至錢嬌還說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自由的玩耍了。一個重要的旅伴莫名的消失居然沒在他們心中驚起一絲恐慌,這麽看來這幾個旅伴也不是什麽正常的人。
就在大家熱烈討論今天到底怎麽玩的時候,徐天藍實在忍不住了,他開口問道:“難道你們對導遊的死一點兒都不在意嗎?”
錢嬌嘴裡還嚼著一口菜,說了句讓陳曦蕊、齊歐他們大皺眉頭的話:“反正我們也出不去,為什麽不好好享受一下在這裡的時光?”
出不去,什麽叫出不去,據陳曦蕊所知,他們還不知道那部衛星電話也跟著消失了,但就算沒有電話,這個村子總還要跟外界聯系的吧,這裡又不是什麽徹底封閉的隔絕之地,他們怎麽會走不出去?
錢嬌這句話明面上似乎指的是他們還得被困在這裡一段時間,但陳曦蕊卻從她的語氣上感覺到,錢嬌的這句“出不去”很可能是永遠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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