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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耍了天谷三童子,唐風心情大好。
這三個小童子以前給他的感覺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高深莫測,現在竟在自己手上吃癟,讓唐風頗有一股小人得志的暢快。
不過福童子最後一句話說的倒是不錯。
本來在唐風的打算中,他要聯系虛天殿,就是想看看是否能請動三個童子出山相助。但自己今日無意中窺探到一絲虛天殿的奧妙,確實已經沒必要再借助天谷的力量了。
心神在虛天第六殿中遊蕩著,一股信念猶如波紋一般迅速朝四周蕩開。
第六殿中沒有別的東西,有的只是體型巨大無比的活脈。當初唐風在第六殿中整合過活脈大軍對抗各大家族的追捕,這些有了神智的活脈自然能記得他的氣息。
當唐風的這股信念散開之後,整個第六殿突然沸騰了起來,一隻又一隻巨大而威猛的活脈從自己的棲息地冒出身影,然後朝一個地方迅速聚集著。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各種各樣的形態,可謂是應有盡有。
察覺到四面八方反饋回來的信息,唐風心頭大定,這些不是生靈的生靈,看樣子比人要好溝通許多,自己當日給了它們一個自由的機會,現在有求於它們的時候,竟一個不落地全部聚集過來了。
這其中有唐風身為虛天之主的因素,也有他修煉了靈決的原因,更因為這些活脈思想單純,知恩圖報。
唐風沒有等待,只是讓第六殿中的所有活脈朝一個地方聚集過去,然後心神便飄蕩到了花草殿中。
和上一次來花草殿不同,這一次唐風很明顯地能感受到,在花草殿的深處,一隻又一隻隱藏不出的強大靈獸隱蔽著氣息,守護著各種天才地寶,一邊借助這些天才地寶修煉自身。一邊不讓這些守護之物為外人所奪。
粗略查探了一番,花草殿中隱藏的強大靈獸數量,竟絲毫不遜色於靈石殿中的活脈。七八階的靈獸比比皆是。更有達到九階的恐怖存在!
對付它們,唐風就沒辦法動之以情了,畢竟自己與這些靈獸沒有絲毫交集。
一念起,
花草殿震動不已。各方靈獸戰栗驚恐,齊齊抬頭看天。
天空中一股威嚴壓迫而來,靈獸齊聲怒吼,卻怎麽也抵擋不住這股威壓,不大片刻功夫便皆都匍匐在地。目露驚恐,眼帶臣服。
唐風適時地將自己的請求傳達進每一隻靈獸的腦海中。
靈獸的世界更加單純,永遠是強者為王的規則。所以唐風雖然與它們沒有交情,可在這無法抵擋的力量之下,每一隻靈獸都只能屈服。
唐風的請求不是強製性的,只是一個單純的請求。
花草殿在寂靜了片刻之後,不少靈獸動了起來,與靈石殿中的情況一樣。都在往正中心的位置聚集著。
最先響應了唐風請求的。都是七階靈獸。漸漸地,便有八階靈獸加入其中,再等片刻,有那麽一兩隻九階靈獸也邁動起步伐,帶著一絲孤傲的神色,朝唐風指示的地方跑去。
夠了!唐風的心神俯瞰著整個花草殿。自然對每隻靈獸的動靜都了如指掌。這些響應自己的靈獸已經佔了五分之四還要多,雖然有些靈獸並沒有搭理自己。但是已經足夠了。
大局已定,只等自己回去的時候再做一番準備。戰家必定滅亡!
心神裹著天機印,悠悠退回。
才剛回到地牢處,唐風的耳邊就響起三女嚶嚶的哭泣聲,唐風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睛,卻見大床上,蕭千雪等三女皆都跪坐自己的面前,眼淚珠子斷了線似的落下,聲音嘶啞,泣不成聲。
她們跪坐的地方,連床褥都打濕了一大片,也不知道她們流了多少眼淚才有這般震撼的效果。
“怎麽了?”唐風趕緊詢問。
聽到他的聲音,三女皆是嬌軀一抖,哭泣聲戛然而止,抬起紅腫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朝他望了過來。
“到底怎麽回事?”唐風有些擔憂地問道,他生怕在自己心神聯系虛天殿的這段時間,她們遭到了什麽欺負。
“你沒死……你沒死……”蕭千雪笑的比哭的還要難看,猛地撲了過來,死死地抱住了唐風,何香凝和莊秀秀的表現也好不到哪去,說起話來聲音嘶啞的仿佛都不是她們自己的聲音。
唐風怔住,只能柔聲安慰,等她們平複下來之後,這才從她們斷斷續續的敘述中了解了情況。
原來自己心神出竅之後,不但呼吸全無,就連心跳都停止了,三女在自己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機。
這可把三人嚇個半死,怎麽呼喚也無濟於事,都當唐風上次受傷太重,不治而亡了。
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唐風哭笑不得。
“你這一坐就是三天時間,一動也不動,連呼吸都沒有,我們……就以為……”蕭千雪也有些不好意思。
“三天了?”唐風心中一突,他還以為只是過了不久而已,卻沒想到這次聯系虛天殿竟用掉了三天的功夫。
想起戰狂上次來的時候下達的通牒,唐風有些坐不住了。
若戰狂耐不住性子又前來這裡,那自己可沒辦法抵擋。
得立刻行動起來!
正要拿出山河圖安置三女的時候,唐風的動作卻是一頓,扭頭望向地牢之外,面容滿是苦澀。
有人來了!難道是戰狂?現在行動顯然來不及了,自己必須把三女送進山河圖才能實施計劃。
正緊張的時候,地牢外傳來一聲響動,那是人體倒地的聲音。旋即,地牢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了,一個人赤紅著雙眼走了進來。
唐風眯眼打量,發現來的人竟然不是戰狂,而是戰山嶽。
壞了!一看到戰山嶽陰霾的臉色和復仇的眼神,唐風就知道他想來幹什麽了。自己殺了他的兒子,他自然是要來報仇雪恨,乃至於連戰狂的命令都顧不得了。
“唐風,你殺我孩兒。我要你血債血償!”戰山嶽此刻蓬頭垢面,滿身的酒味,顯然這幾天過的不是太好。現在借著酒勁居然跑到地牢裡來發飆,連地牢口處自家的守衛都被他乾掉了,他的決心顯而易見。
“你想殺我?”唐風沉著應對,他並不怕戰山嶽。但是他身後有三個被封住經脈的女子,還有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一旦在這種地方動起手來,難保不會牽連到她們。
“明知故問。”戰山嶽冷哼一聲,赤紅的雙目緊盯著唐風。猶如擇人而噬的凶獸,一身靈階上品氣息猛地爆發了出來。
地牢內頓時狂風呼嘯,唐風沒想到他說動手就要動手,顯然是決心已下,根本不會顧慮到戰狂的計劃了。
唐風倉促應對,反應不及,身後的三女皆被吹倒在床上。
必須得速戰速決,戰山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戰狂不可能察覺不到。一旦等戰狂來了,那什麽都晚了。
一念至此,唐風也佯裝驚恐,連連後退。
戰山嶽哈哈大笑一聲,直接欺身撲上,面帶狠戾之色。口中怒喝:“給我兒陪葬吧!”
唐風把手一揮,十幾具塵封多日的藥屍驀然出現在戰山嶽身後。每具藥屍都手持一柄鋒利的武器,剛一出現便對戰山嶽下了殺招。
與此同時。戰山嶽的一掌打在唐風的胸口上。
唐風隱蔽不發的罡氣,立馬凶猛迸發出來,擋下戰山嶽的一記殺招,雙手死死地抱住了他打在自己胸口上的胳膊。
“你……”戰山嶽驚的立馬清醒了許多,他本以為自己這一掌可以要了唐風的性命,畢竟他的一身經脈被封,哪裡能反抗的了?
但是當唐風有了反抗的動作之後,他才發現不對勁。
“你竟敢耍詐!”戰山嶽嘶吼不已,這人的經脈根本就沒有被封印,他只是佯裝被製而已。
察覺到這一點,戰山嶽的掌中又是一股勁氣爆發出來,近距離吃上這一擊,唐風的身子也是猛地一頓,嘴角溢出了鮮血。
但他並沒有絲毫驚懼的神色,反而還冷笑地望著戰山嶽。
刷刷刷……
十幾具藥屍手上的武器齊齊砍在戰山嶽的後背處,繞是他身為一個靈階上品高手,也抵擋不住力大無窮的藥屍們的襲擊。
更何況,他剛才無比大意,連護身罡氣都沒有運起。此刻又被唐風抱住了一隻胳膊,連躲閃的動作都做不了。
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頓時出現在他的背上,鮮血飛濺,戰山嶽身子一抖,滿眼的不可置信。
噗噗噗……
又是一連串悶響,藥屍們下手速度極快,劈砍一招之後齊齊將手上的武器捅進了戰山嶽的身體內。
十幾個血窟窿新鮮出爐。
“戰山嶽,我送你去跟你兒子相聚!”唐風冷笑一聲,手腕一番,次神兵長劍出鞘,麻利乾脆地捅進了戰山嶽的心窩口。
這是致命的一擊,一劍出,戰山嶽魂歸地府!
一場生死之戰,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若不是戰山嶽以為唐風受製,哪會遭此厄運?
一腳踹飛戰山嶽的屍體,唐風伸手在丹田處一扣,當年沉落進丹田內從未出現過的天機印赫然浮現在掌上,唐風隨手一拋,就將天機印拋到了戰山嶽的屍體上,一股股鮮血順著那些傷口湧進天機印內,眨眼的功夫,天機印便變得血紅無比。
“快,我送你們進個安全的地方!”唐風扭過頭對三女道。
蕭千雪面色蒼白,斜躺在床上,手捂著肚子,額頭大汗淋淋:“夫君……我肚子好疼,他怕是……要出來了!”
“什麽?”唐風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