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天氣的額上青筋都暴出來了,文平也被這陣勢嚇呆了。
他欺侮良家婦女也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不過是借著昌平侯府的權勢,要麽給點錢,要麽嚇嚇別人,也就過去了,這次被打,著實把他給嚇壞了。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畜生,竟然連我的女兒也想玷汙。”
慕歡顏見慕耀天進來的那一瞬間,便用簪子輕戳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白嫩的股膚一道鮮紅的血跡看上去特別的明顯,慕耀天見自己的女兒就快要自縊了,心中的怒火更加強烈。
王氏是隨著慕耀天之後就進了門,見到自己一心呵護有大小姐被人欺負,抱著她,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姨夫,你饒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文平趴在地上哀嚎般的求饒著。
王氏越哭越大聲,“夫人呀,你怎麽走的這麽早呀,今天若是大小姐出了什麽意外,我就是入了黃土也沒臉見你……夫人,你在天之靈保佑一下大小姐吧,夫人……”
聽到王氏的哭喊聲,慕耀天突然就想起了慕歡顏的母親黃氏,十幾年過去了,他竟然很少有時間想到她,心中不免生起一絲愧疚。
“上午你母親在慕府鬧事,晚上你也在鬧事,這是誠意給我難堪嗎?我在門外聽到你說是你姨母安排的,你喪氣病狂到這個地步,竟然隨意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慕耀天厲聲呵責著。
慕歡顏聽到這話,心裡不免有不少失落感,父親親耳聽到文平的話了,還是相信陳氏。
“姨父,我真的不敢亂說,確實是姨母安排的,姨母說大表妹是個棺材仔,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以後也沒有人敢娶她,為了大表妹將來的幸福就問問我願不願娶她回做貴妾。大表妹這麽美麗動人,我當然願意了,可又怕大表妹不肯,姨母說幫我,生米煮成熟飯這事就成了。”
“呸!自己風流好色倒是還找了個好的由頭。”慕耀天吐了一口口水,心裡氣的發指,不禁氣文平還氣陳氏,他再不待見慕歡顏,將來還是要給她許一戶好人家,可陳氏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陳氏領著慕錦歌和文然準備過來捉奸的,誰知見到這番光景,又聽到文平說是自己指揮他乾的,趕緊衝進去對慕耀天說:“老爺,我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文平年少氣盛把持不住自己,幹了這等喪氣天良的事情,他是我侄子,我真是痛心疾道呀。”然後對著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文平說:“姨母知道你做這事,心裡害怕你姨夫懲治你,才說是我讓你這麽做的,好給自己開罪,我的傻侄兒,你在慕府犯了錯,姨母就算是被你姨夫懲罰也會想法子護著你的。”陳氏朝文平使了使眼色。
文然看著文平被打,走到他身邊扶著他,吃驚地問:“大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文平想了想,陳氏說的沒錯,這個時候也只有陳氏能幫到自己,於是改口道:“姨夫,我也是急了才滿口胡言的?是我心裡早就愛慕大表妹,又怕大表妹不肯,才想著強行……強行……”文平自己也不好意說出口。
慕歡顏和王氏心裡都憋著氣,陳氏說謊的功力可真不淺。
慕耀天憤怒的望著陳氏,“今晚不是你請了顏兒過來用餐嗎?為何整個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陳氏吃驚道:“老爺,我沒有讓她過來用餐呀?難道是她自己跟文平私會,知道我在攬月居侍候錦歌,所以就約到這裡來了?”
王氏實在忍不住了,就站出來,說:“夫人,今兒晚確實是寶月到攬星居請小姐過來的,說是您讓她過來用餐的。”
陳氏瞪著身邊的寶月,厲聲道:“我什麽時候讓你去請大小姐過來用餐呢?”
“夫人恕罪,婢子真的沒有去攬月居請大小姐。”
“沒錯,就是她私會我的,她讓我來這裡的。”文平指著慕歡顏大呼小叫地說著。
慕歡顏知道陳氏安排這一切就是為了針對她的,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緊張,走到慕耀天的面前,輕聲道:“請父親明察,顏兒就是接到寶月的通知所以到書房找您,想讓您做個見證跟母親道個歉,寶月現在不承認自己去請過我,我不知道她居心何在?文平表哥前言不對後語,一會兒說是母親讓他來褻瀆我,一會兒又說自己是亂說的,一會兒又說是我約他私會的。我可以跟父親說,太子殿下上一次來府上的時候,私下想求娶於我,我拒絕了。試問我連太子殿下都拒絕的我會看上一個小小的昌平侯府的少爺嗎?會跟他私會嗎?我說的話是真是假,父親碰到太子殿下一問便知。”
這話說出來,現場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慕錦歌, 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纂著,指尖都快陷入肉裡,為什麽?那麽優秀的太子竟然會看上慕歡顏,不,不可能,一定是假的!
文然輕蔑的看著慕錦歌,“你算什麽東西,太子也會求娶你,怕是在夢裡夢到的吧,你這個棺材仔也敢如此輕視我哥。”
慕耀天最見不得別人提及棺材仔這三個字,頓時氣往上湧,對昌平侯府文家這兩個孩子算是痛恨到了極點。
“詠棠,你告訴我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安排好的來毀害歡顏的名聲?”慕耀天直呼陳氏的閨名,發生這種事情本來就有些蹊蹺,每個說法不一,但是慕歡顏的話可信度還是非常高,借她幾個膽她也不敢拿太子殿下的身份出來說事。
還沒等陳氏開口,慕歡顏聲音失落地說:“母親,我真不知道哪裡惹您不開心了,你要這樣對我,你可知一個女兒家的名聲有多麽重要,我名聲差了是小事,可咱們慕府的名聲呢?母親就是不在意我,也該在意一下慕府的臉面。還好今天父親來了及時救了我,若是再晚一些時間,女兒真不敢想會發生什麽事情,想想到現在心裡還有些後怕……”說到後面,慕歡顏的聲音哽咽起來。
“老夫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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