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輝邀請我一起去探秘,原本我不想去,手裡有龜丹萬年精華,再去找幾十年精華的舍利子,興趣並不盎然,但一想,去看看也無妨,如果真找到舍利子便讓給阮明輝,就當做個順水人情。
阮明輝魂魄速度不快,我慢慢漂移在他的旁邊,他有些難為情,“李前輩,真不好意思,我修為低微,見笑了!”“不妨,也不著急。”我安慰道。
剛入夜,駐扎地還亮著燈光。四周一片漆黑,山林中,鳥鳴獸叫此起彼伏,兩江江水雖似平靜,但其內是暗流洶湧,江水相互衝擊滾滾而去。在一片兩江交匯的沙洲之上,一座古老的塔聳立在黑幕之中,微微令人感到陰森,鎮妖塔!
我們到了塔前,古樸的塔有些破敗,塔前碑文已經暗淡得難以辨認,但碑文最上面,三個遒勁的中文還是模糊可認,“壽寧塔”。
阮明輝在碑文前眯了半天,似乎視力很差,但仍然想獲得一些信息。我搖搖頭道“壽寧塔,但碑文已經被歲月拂去,不能辨認了!”“壽寧塔?”阮明輝思索著“應該是黎朝時期所建,距今600多年。”
說著,一起穿過牆壁,塔內破敗不堪,蜘蛛網斷了又接,密密麻麻。從塔的一層一直檢查到七層並無所獲,排除塔內後,便往塔下地宮飛去。地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阮明輝燦燦笑道“白來了,我什麽也看不見啊!”我笑笑,觀察著地宮內的場景。
地宮不大,只有100平方米左右,被分成5個區域。4個房間和1個正中大廳。大廳內,有香案,供奉一個方正古樸金屬盒子,暗黃但非黃金。有漢字聯對在金屬盒子兩邊懸掛,“埋身空余塚,何以示後人。”
我飛臨金屬盒,俯身探內,並無舍利子,只有一本古舊書籍,上面寫著三個漢字“回春功”。再觀察了一下四周,皆空空蕩蕩。“我們回去吧,沒有舍利子,只有一本書,別無他物。”我對阮明輝道。
“書?值得如此建塔供奉!”阮明輝詫異。
“嗯,一本叫回春功的書。”我點點頭。
“此書估計了不得,定是有些來頭。”阮明輝搓手,他年紀已大,如真能回春,他寧散盡一切,換來回春。
說完,阮明輝急切往外飄去,他恨不得馬上開挖。我搖頭笑笑,也許到了生命盡頭時才會有如此心情吧。年少不惜千日久,老來空歎命不由。
阮明輝急匆匆趕回駐扎地,附回肉體,背起鏟子便健步如飛往古塔方向跑去,我也背著鏟子跟在他身後,他打著強光手電在山林中迅速穿梭,怕遲了書就會飛走一般。
“嗒嗒嗒!”一陣衝鋒槍聲音傳來,我立馬撲倒,子彈從身側“唰唰”飛過。頓時槍聲大作,阮明輝趴在地上說“有埋伏!”我沒理會他,槍都開了,才叫有埋伏,當是拍電影嗎?我們將手電關掉,趴在高起的土坡後。
我默默觀察四周,紅外線四處照射,幾個戴著夜視儀的武裝人員朝我們方向慢慢圍攏過來。
我將軍鏟拿在手裡,對準走最前面的武裝分子一把扔過去,只見他半邊腦袋削去,直挺挺倒下,沒有呼喊,只是血液高高噴灑,場面血腥令人作嘔,我強忍住沒吐,交戰時還心慈手軟,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了。
其余三個武裝人員立刻撲倒,緊張四處觀望。我一把拿過阮明輝的軍鏟,阮明輝視力摸瞎,幾乎沒有戰鬥力。阮明輝見我一個鏟子撂倒一個,頓時佩服無比,也心甘情願的將鏟子交給我。
我背著軍鏟,拿著手電,匍匐向邊緣繞去,對著一個武裝人員,又扔出軍鏟,軍鏟沒入他的身體,將他牢牢釘在地上,他痛苦扭動下,便失去了聲息。剩余兩個武裝人員朝我方向胡亂開槍,已經失去冷靜,“嗒嗒嗒嗒!”子彈全部掃射一空,我將強光手電重重扔出,一個武裝分子,腦袋被手電撞擊得血肉模糊,倒地無息。剩下的一個武裝人員早就魂飛魄散,奪命狂奔。我幾個跳躍,撿起地上軍鏟,又一把對其扔出,他被軍鏟重重撞飛出幾米開外,釘在一顆樹上,雙腳凌空。
我終於忍不住哇哇吐了起來,阮明輝張著大嘴看看四周躺在地上的屍體,又古怪的看了下我,喃喃自語“吐的這麽厲害,還搞得這麽血腥。”他將釘在樹上的軍鏟拔下,屍體落下倒地,甩了甩鏟子上的血跡,背在身上,又撿起一把槍,換了彈夾也背在身上,以防再遇到埋伏,又趴地上啥事不乾。
我拔出插在地上的軍鏟,把血跡在草叢裡擦了擦,拿在手上。阮明輝繼續往古塔走去,一副不拿到回春功,不罷休的樣子,即使是遭遇了埋伏,也擋不住他回春的心。
站在壽寧塔前,山風獵獵,阮明輝找個松軟的地方就準備開挖,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在我指的地方挖,他欣然前往開挖,不一會兒,地宮門口就被挖出,他小心翼翼的拿著手電四周照射,看有沒有機關陷阱。我也四周看了下,並無異常,便進入地宮。地宮中陰寒,溫度驟降,我們來到香案前,欲打開金屬盒,打開時的刹那,一陣信息傳來,“如是女娃速速離開!”我們皆是一驚,這是意念留音!平撫下心情後,阮明輝顫抖著雙手,打開金屬盒。
他哆嗦著手,拿起回春功,夾著手電,伸手撫輕輕拂去書上的灰塵,愛惜無比。打開第一頁,只見上面書寫著幾行大字。“入回春一脈,須自省三番。齊萬女元陰,修大道之仙。吾人已西去,身死道未消,留書與汝等,有緣拜歡仙。”
“歡樂仙!”阮明輝驚道。“歡樂仙?”我疑惑。“歡樂仙是2000多年前的一個修仙之人,據說是借女體修煉,甚是邪淫,令正道修仙人士所不齒。”阮明輝說完神色黯然,原以為是回春秘法,想不到是邪修功法,而且自己早已過了古稀之年,想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阮明輝將回春功交給我,歎道“此功法邪淫,銷毀則是最好。”
我翻開書卷,裡面的描述,心得,方法,如同一本春書,令人遐想。封底有書“愛乃宇宙本源,以道德將其禁錮,以世俗將其磨滅,與大道相悖,食色性也,滅本性成大道,苦修乎,順本真成大道,歡修乎!”
我將書放入挎包,這功法確實邪惡,但也有一些參照之處,現在我功法根本沒有,只有一本養魂篇修仙介紹,根本不夠。因此先拿著觀摩學習下應也不是壞事,只要不違背自己良心修習邪功即可。歡愛之事,本來出於心,不止於情,順其自然即可。但由此將其供奉成修仙大道,卻也太過了。
阮明輝垂頭喪氣,歎息自己命不久已,百年之後,自己將歸於魂塔,或寄於動物,都不會再有做人的快樂了。難道修仙真的需要放棄世俗嗎?
回到駐扎地,將遭遇埋伏的事情跟大家敘述一下,交代大家小心一些,范項進黝黑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命令士兵將暗哨再擴大了1公裡。
夜深,我在駐地外,賞月觀星,一直飽滿的精神此時居然有些無聊。人們都逐漸入睡,而我還在夜觀星象,無聊中就拿出回春功觀看起來。忽然一個婀娜的身影,走到我附近的一個青石上,褪去衣裳,優雅的躺在青石上曬著月光。
阮氏冰!我偷偷爬起身,準備悄悄離去。“誰!”阮氏冰急忙拿起奧黛遮擋在身前看著我,“又是你!”這次阮氏冰沒有大聲尖叫,只是緊張看著我,隨後又看了看我手上的書,書上一幅姿勢優美的春圖展現她的眼前,阮氏冰面色大紅,扭頭哭音道“登徒子~”
“我不是故意的,上次也不是故意的。”我解釋道。
阮氏冰蹲下大哭,我怕哭聲引人圍觀,急忙上前拍她肩膀安慰,又發現她肩膀裸露這樣有些不適合,但如果哭聲繼續,說不定引來多少人,如果被阮氏紅看到就又要誤會什麽了。
阮氏冰哭紅了雙眼,我一旁呆立輕聲安慰。“你真的那麽想看我嗎?”阮氏冰哭著對我說道。我無語,但剛才解釋了她也不聽。此時是我說真話她不信,說假話我自己不信。
阮氏冰將遮在身上的奧黛拿掉,奧黛落地,成熟誘人的身體展現,我呆呆愣住。阮氏冰站起身,背對著我,抬頭看月色,月光灑在她極富曲線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這樣的情景令我不知所措,走的話,阮氏冰注定恨我一輩子,不走的話,難道只是看著嗎?
“你很美,”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想撫平她的情緒,然後離開。
阮氏冰回轉過身,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遺,“你是第一個這麽說我的男人。”她有些緩解,一個女孩子被人說美,無論如何都會開心的,不管她表現出什麽表情,內心肯定是愉悅的。
“小時候,爸媽經常誇我漂亮,我每天都很開心,爸媽把我捧在手心,當我是寶。”阮氏冰回憶甜蜜的童年,“長大後,爸媽老去,為我的婚姻擔心,怕我嫁不出去。其實我也沒有那麽清高,並沒有拒人千裡之外,但願意向我表白的人卻是從來都沒有出現。”
“小時候確實很開心,無憂無慮,當著父母的寶貝,天天頑皮。”我附和道,頓了一下“可能你緣分未到吧,其實你真的長得很漂亮的”
“是嗎?但師兄弟都說我冷,經常和我吵嘴,還說我沒有女人樣。”阮氏冰嘟著嘴道。
我無語,跟女人吵嘴,那是男人想接近女人的方式之一啊,阮氏冰還真是天真得可愛,估計都不會解答男人給她的信息。
“相信我,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之一!”我鼓勵她道。
阮氏冰停止哭泣,看著我“真的嗎?我在你心裡真的那麽好嗎?”
我點點頭。阮氏冰開心一笑撲在我懷裡,摟著我的腰,全身激動顫抖,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
我一驚,難道我的意思讓她曲解了?
“李不為!你真壞!”阮氏冰在我懷裡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