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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心和江宛瑜俱都心中一緊,出了一身冷汗。在黑夜之中,人的視力怎能比得上狗。
六隻綠油油的眼睛隨著身體的移動慢慢抬高,藏獒嘴裡發出的聲音,也由喘息變成了低吼。破心心中一片冰涼,心道:“今天看來難逃一劫,難道這是生命裡的定數。”
房間裡“砰砰”之聲大作。幾分鍾,又恢復了平靜。既不聞狗的吼叫聲,也沒有人的驚呼聲。在這個空曠的房間內,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又過了一會兒,房間的門“吱”的一聲開了……一個人悄無聲氣地走了進來。
就在這時,黑暗中一個黑影手中的利刃迅捷無倫的向這個人刺去。那個進來的人猝不及防,“啊”的一聲,顯然受了傷。他反應也是極快,沒等第二輪攻擊已經開門奪路而逃。
又過了一會兒,房間裡的燈又亮了起來。只見地上躺著四隻藏獒的屍體,狗血流的到處都是。而江宛瑜和破心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雖然是在黑暗中,但卻是一場驚心動魄的人狗大戰。
房間裡的燈是江宛瑜在房間外面的牆壁上找到的,就在牆角處。
破心把手中的刀遞給江宛瑜道:“幸虧了你這把刀,不然我們今天都會被咬死。”江宛瑜冷傲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幫你,也就是幫我自己。這把刀也是我無意間帶來的,剛剛才想起來。”
破心嗯了一聲。道:“你這把刀不錯。可惜,我受了傷,不然沈劍絕對跑不了。”
江宛瑜道:“我們抓住他也沒用,也不能要他的命。跑就跑了吧。”
破心將刀遞了過來,道:“還給你。”這把刀真是好刀,鋒利無比,一看就知道是寶貝。江宛瑜看著這把刀,突然間想到:“他送我這把刀的用意是什麽?我跟他又不熟,連面都沒見過,更談不上交情。他為什麽要送我這麽貴重的禮物。難道他預料到會有今天這事。這不可能!”
她又仔細地瞅了瞅這把刀,卻並沒有接,問破心道:“你知道這是把什麽刀嗎?”
破心見手中這把刀七寸來長,不應該叫做刀,應該叫做匕首才對。刀身成碧青色,刀把上竟然還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這種奇怪的刀,他見都沒見過,更別說認識了。
江宛瑜見破心茫然的樣子,道:“這把刀是別人送給我的。送給我刀的人大有來頭。它是把寶刀,削鐵如泥。名字叫做‘碧水刃’。”她停了一會兒接著道:“‘碧水刃’是把古刃,相傳是成吉思汗打天下時候的佩刀,自然非常值錢。僅刀把上這顆紅寶石就價值不菲……我說這麽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破心茫然的看著江宛瑜,仍不明白江宛瑜想要做什麽?
江宛瑜一字一頓地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想用這把‘碧水刃’跟你換樣東西。”
這句話倒是大出破心意料之外,他看著面前的江宛瑜半晌,終於開口道:“你想用它跟我換手中的‘陰陽五行瓶’?”
江宛瑜點了點頭,但又補充道:“我只是想換回文博的這顆眼淚。但是現在……也只能借你的瓶子一用。要是我找到合適的器皿一定把你的寶貝瓶子還給你……但就是……就是不知道用其他的東西裝這滴眼淚行不行?”
破心還是將手中“碧水刃”往前一遞……
江宛瑜急道:“怎麽,你不願意?你要知道這把刀價值連城……何況……這枚眼淚本身……”
“那滴眼淚本就是沈先生的,我不該一時心動收取它。”破心道,“這是沈先生的遺物,本就應歸江老師保存。至於我的瓶子嗎,就暫時保管在江老師那裡吧。您的刀,我還是應該還給你。”
江宛瑜想不到眼前這個小夥子竟然如此地慷慨。她楞了一會兒道:“刀你先拿著,至少現在防身用得上。等我將瓶子還給你時,自然會將刀取回的。”
破心見她執意不收,也只能暫時將那把“碧水刃”收了。
兩人當下從這個破舊的廠房裡出來。江宛瑜見自己被關的地方實際並不大。四周都是高樓大廈,但在這高樓大廈間,卻有這麽一個廢棄的工廠。
繁華的高樓大廈和這廢棄的工廠極不相稱,但它卻就是存在了。這市區裡怎麽還有這麽個地方。若不是她被抓來,讓她想她是如何想象不出的。繁華的表層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像這廢棄的工廠一般藏汙納垢的地方呢。
這裡也不知道怎麽出現的,很可能是隨著車來的。地上有明顯的車轍印。
隨著破心的指引兩人終於來到了大街上。空曠的街面讓江宛瑜長出了一口氣。現在已是凌晨時分,大街上已經少有行人。兩人剛才死裡逃生,看到這熟悉的大街,獲得了一種心裡的安慰和平和。
江宛瑜辨別了一下方向,知道應該往南走。她回頭看了看破心道:“你往南還是往北?”破心指了指往南的方向。
剛才破心救了江宛瑜一命,她已經對他少了很多敵意。她見破心也是往南去,於是道:“我們順路,就一塊走吧。”
兩人在路溜達著,想打一輛出租車。但現在已是午夜時分,出租車很少。走了好遠的路都沒有打到一輛車。
等了好久最後終於等到了一輛出租車。江宛瑜向出租車招手,但這輛車的司機好像沒有看到他們,疾馳而去。正當江宛瑜一陣失望,焦急地等下一輛出租車的時候,剛才那輛車不知什麽時候卻又轉了回來。它帶起一陣塵土,急停在他們的面前。
司機搖下車窗對他們道:“兩位上哪裡去?”江宛瑜道:“城南大學公寓。”她回頭對破心道:“你上哪裡?”
破心笑笑道:“我先送你回家。”江宛瑜看了他兩眼,沒有拒絕,徑直上了車。破心在後面跟著也上了車。司機一踩油門,車向南方疾馳而去。
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又加上剛才藏獒的驚嚇,江宛瑜疲累急了,半倚在出租車的後排椅上竟然慢慢睡著了。朦朧中,她感覺好像有人在用力搖晃自己。她睜開澀澀的眼睛,看見眼前的破心,道:“到地方了?”
她起身看看周圍,發現車外面一個人也沒有。車停的地方也不是自己住的地方。看前面時,卻發現司機已經不見了。江宛瑜預感到事情不妙,看破心時見他一臉的緊張,忙問:“這是哪裡?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