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還是忍不住插嘴道:“柳先生,你都這麽有錢了。還找那麽多寶藏幹什麽?”
柳一鳴勉強笑笑,道:“經手的寶物越多,越想看看天地間是不是還有更好的寶貝。我去找尋它們,不是為了擁有,就是一種願望。僅僅就是想看看這些東西。說的高雅點,能說是一種理想嗎?”
他這一番說辭倒是將大家都說糊塗了,若說不信吧。柳一鳴說的有板有眼;若說相信吧,這簡直聽來就像是神話傳說,荒誕得很。
葉紫和王大牛看看破心都等著破心拿主意。因為這故事裡的主角是破心,他們只是他的朋友,頂多算配角而已。
破心道:“請問柳先生,這藏天圖現在什麽地方?”
柳一鳴緩了緩精神道:“現在我還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你,免得你們分心。等你找了到了‘五色眼淚’,我自會通知你們的。”
葉紫聽此,心道:“柳一鳴老謀深算,他現在還不是非常相信我們。在沒有確定我們確實為他辦事之前,他是不會將這麽重要的信息告訴你們的。”
葉紫站起身來道:“既然這樣,柳先生,我們茶也喝夠了,就先告辭了。走吧,破心?”
破心隨即站起來道:“柳先生,我們先告辭。如果有機緣,我想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
柳一鳴道:“那今天就先談到這裡。以後但有用得著我柳一鳴的地方。幾位盡管說話。”他說著站起身將面前的東西往前一推。“各位將東西收下,日後找到‘藏天圖’再有重謝。”
破心將除了花兒面前的錦盒之外的另外三隻盒子往重新放到了柳一鳴的面前,然後道:“大嫂的東西我們留下了。因為是她父親的遺物。其它的東西太貴重,所以我們不敢收。還請柳先生收回。”他說完回頭看了王大牛一眼,顯然是爭取王大牛的注意。
王大牛乾咳兩聲道:“既然……我兄弟都這樣說了,那麽就這樣辦了。不過姓柳的,你說的那什麽藏天圖的事,我還是不太相信。”
花兒見此,對破心投來感激的眼光,但沒有說話。這件小提琴對她來說簡直太重要了。如不是為此,她斷然不會接受柳一鳴的禮物的。
破心等幾位站起身告辭,柳一鳴也沒挽留,他也有些倦了,只是說:“有空的時候,大家可以常到他這裡喝杯茶。”王大牛哈哈大笑,道:“茶我沒喝出什麽滋味,喝的肚子倒是有些餓了。下次,柳先生能請我們吃手抓羊肉就行。”
張文重臨走時對抓住自己的楊實道:“你小子等著,下次別犯到我的手裡。”楊實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正是冷冷地走開了。張文重還想上去教訓他幾句,但被葉紫拉住了。
幾人出了“錦團花塢”,王大牛和花兒回自己的住處。葉紫和破心也要回自己的住處。只有張文重呆呆地站在當地,好像有滿腹心事一般。
葉紫沒好氣地道:“張文重,你難道不回家?”
張文重支支吾吾地道:“我……你……”最後憋出一句話來,指著破心道:“這小子還住在你那裡啊?”
葉紫道:“要你管?你這人真沒意思?你再胡思亂想地胡說八道,我再也不理你了?”
張文重見葉紫微嗔薄怒地女孩態,更加喜歡得不行,但又不知說什麽好,竟又一時語塞。
葉紫催促道:“你不走,我們可走了。”說著轉身就走,破心在後面跟著。張文重也在後面跟著。
葉紫沒辦法,終於又停了下來。她轉過身來怒道:“張文重,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真得想到我家裡去?你的家在東邊,你記清楚了。”
張文重支支吾吾地道:“我……現在也不挺晚了,大家還都沒吃飯。咱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行不行?”
“不行。不想和你吃飯!”
“那我還幫了你個忙呢。你不應該請我吃頓飯?”別看張文重在別人面前雄赳赳氣昂昂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在葉紫面前卻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葉紫聽他如此說,忽然想起,破心的能去國立大學聽課還是走的張文重叔叔的後門。他不說,自己還真忘了。她沒好氣地說:“好吧。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麽?”
張文重一聽,喜上眉梢,剛想說話。葉紫插言道:“破心和我們一塊去。”張文重聽見如此說就好像滿腔的熱火被突然間潑了一盆冷水,從身體外一直涼到了心尖上。
這個地方處於市郊,要找個吃飯的地方還真是不容易。三個人沒有辦法,只能打車到市裡。碰巧,坐的出租車正好還是剛才來的那輛。司機見他們上車,趕忙陪笑道:“幾位,事情忙完了。還是咱們有緣分,你們又坐我的車了。這麽有緣,我給你們打八折的了。我在給你們留個電話。在這個地方不好打車,你們要是再到這地方來,找不到車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說著遞過三張名片來。
這司機囉囉嗦嗦,不過倒是挺熱情。張文重本想和葉紫坐到後面的座位上,但哪知葉紫早已將破心拉上了車。三個人總不能都擠在後面的座位上,他只能悻悻地坐到了車的前坐上。
司機道:“幾位想去哪?”張文重沒好氣地道:“去吃飯。”司機也不以為意,笑道:“去吃飯啊。我知道一個地方的菜既便宜又實惠還好吃。”說著也不問這幾位想去哪裡,竟然擅自做主,腳下一踩油門,車就出發了。
張文重也沒有心情問到哪裡吃飯了,葉紫和破心本就是被強迫來,更不想問到哪裡去。車上四個人,做主的竟然成了臨時拉客的出租車司機。
過了一會兒,葉紫問旁邊的破心道:“你真得相信柳一鳴說的什麽‘藏天圖’?”
還沒等破心說話,前面的張文重接口道:“姓柳的純粹放屁,別聽他忽悠你。還不知這姓柳的在打什麽注意呢。”
葉紫沒好氣地道:“你一邊呆著去,別插嘴。”
破心道:“我想柳先生說這些話應該是有他的目的吧。但‘藏天圖‘的事我也是今天才聽說。”
葉紫點點頭,道:“我總感覺柳一鳴還有好多事沒有告訴我們……”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的車程,司機突然突然把車停下了。他笑呵呵地道:“到地方了。”算車錢的時候果然給大家打了八折。司機一邊找錢,還一邊嘮叨:“做人要說話算話……我給你介紹的這個吃飯的地保你們滿意。 ”
破心下車一看司機拉他們來的這個地方,不僅笑了。只見身前聳立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酒樓,上面掛著個招牌,寫著四個字“何三酒樓”。
對這個地方,葉紫也比較熟悉。因為當初的命案就是發生在這個地方,她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和這裡的老板何三,他們也是老相識,不只在這裡見過,在吳妍婷想請客的“牡丹園”也見過。想不到這麽巧,這司機竟然又將他們拉到了這裡。
張文重卻是第一次到這裡來。他見葉紫高興也就高興了起來。畢竟是出來吃飯嗎,又不是出來吵架的。
三人推店門進去,老板何三還是在櫃台後面似睡非睡的養神呢。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他已習慣性的點頭哈腰地來迎接客人,抬頭見是老熟人,也不僅笑了。趕快將破心和葉紫迎到裡面。
三個人坐定之後,何三在旁邊賠笑道:“是什麽風將幾位吹到我這裡來了?”
葉紫道:“一個出租車司機非得把我們拉倒你這裡來吃飯,看來你這‘何三酒樓’聲名遠播啊!”
“哪裡……哪裡……我這裡就是吃飯比較實惠而已。”何三說著呵呵地笑了,立馬吩咐下面的夥計給好酒好菜招待著。
張文重正想問葉紫怎麽和這裡的老板認識,突然見葉紫直視著門口處。他抬頭看去,只見酒樓的門口處進來一個人,但他並不認識。破心看到這個人時卻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