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手指卻一下被他從佛像的手掌上拔了出來。王大牛驚得目瞪口呆,怔在當場。就在幾個人錯愕驚異之時,只聽“咯吱吱”一陣響動,真有機關被觸動了。
王大牛往身旁一拉王小破和戚嵐,挺身擋在他們前面。他雖然怕蛇,但卻不是見利就上,就難就跑的小人。如此過了一會兒,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牆上有毒箭、毒水等射出、噴出。
接著又是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只見那石雕隨著這響動竟然從頭頂慢慢地分為兩半,石像果然是空的……
一朵妖異的花首先從石雕殼裡露了出來,看樣子正是王小破前段時間見過的絳珠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這株怪草被藏林浩澤到了這裡。戚嵐和王小破不僅一陣欣喜。
他倆仔細看時,只見花的顏色已不是那種純粹的妖異的綠了,卻變成半紅半綠,從花的中線鮮明的一分為二。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這株絳珠草上盤著兩條小蛇。一條碧青,一條赤紅,和上面花的顏色相同。青蛇的蛇頭來回擺動著,蛇口中的黑色蛇信子絲絲地吐著,而赤蛇卻如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兩條蛇的身體有一部分交纏在一起,另一部分斜掛在絳珠草上。
戚嵐低聲說了一句:“雙龍戲珠”。王小破沒明白她的話什麽意思,問戚嵐道:“什麽‘雙龍戲珠’?這就是你說的靈蛇嗎?”戚嵐點了點頭,道:“鬼草就是絳珠草,有人說這兩條蛇是來自天上的真龍。你看他們的頭上是不是有兩個龍角?”王小破聽戚嵐如此說,向兩條蛇身上看去,果然見到這兩條蛇身上有兩個凸起,就好似是龍的龍角一樣。不過除此之外,這兩條蛇和其他的蛇沒有什麽兩樣。
王大牛剛才見到蛇早就逃得遠遠的了。這時聽戚嵐說得奇怪,又忍不住回來再看。他看到這兩條蛇的樣子忍不住道:“這他娘的什麽怪蛇?長得這麽醜。它們在幹什麽?”
戚嵐道:“他們在交配。只有借助於鬼草的力量,他們才能交配。等他們交配完,就可以提取他們的毒液了。再加上絳珠花的花瓣,就能煉製成‘水雲丹’。”
王小破聽她說得神奇,忍不住往前湊近了些。戚嵐將他往後一拉道:“小心些,這兩條蛇毒得很。尤其是那條紅色的蛇。被咬上一口,你就沒命了。連大羅神仙都救你不得。”接著又自言自語道:“師哥怎麽能有這麽兩條東西,怎麽可能……”
這時那條青蛇似乎發現了王小破三人。蛇頭轉向王小破,冷漠的蛇眼中發出亮光,顯然有攻擊的趨勢,。不知是因為它感到到了威脅,還是這種蛇習慣於把其它動物當做攻擊的對象。王小破看著蛇的眼睛,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道:“剛才石像的眼睛裡不就是這蛇的眼睛嗎?”戚嵐一聽,心道:“可不是嗎?剛才那遊走的眼睛可不就是這蛇的眼睛嗎?原來它一直在裡面看著我們呢。”
戚嵐拉著王小破往後退了幾步道:“這兩條蛇凶猛得很。要不是它們在交配早就攻擊我們了。我還聽說……”她欲言又止。
王小破問道:“還聽說什麽?”
戚嵐道:“我聽說這種蛇是靈物,能聽的懂人的話的。但就是不知道這種傳說是不是真的。”這倒是沒有些讓王小破吃驚,他已經見識過那怪異的絳珠草喝眼淚喝人血了。能聽懂人話的蛇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大牛在旁邊一聽卻來了精神,心道:“這兩條蛇如此罕見,那豈不很值錢,值個上千萬也不是沒有可能。”他雖然怕蛇,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發財致富的道路上,他還使一直前仆後繼的。
王大牛忍不住道:“我們把它捉住去賣了,怎麽樣?肯定能發大財。”他的這句話剛說完立馬就見到那碧青蛇的蛇身一下子弓了起來,做出要攻擊的姿勢。嚇得王大牛身子往後面一縮。這條蛇還真的好似能聽懂人話一般。而那條赤蛇卻仍是睡著,一動都不動。
戚嵐對王大牛道:“別胡說,這蛇要是將你咬死了,這裡可沒有人給你收屍。”王大牛聽此也不敢多嘴了。
王小破指著那朵花對戚嵐道:“你看花的顏色已經一半青,一半紅了。上次我看到的時候還是完全的青色呢。”花一半碧青,一半火紅,涇渭分明和兩條蛇的體色一模一樣,沒有一點雜質。人若不是親眼見到,絕不會相信有這麽奇麗的景象。
王小坡忍不住道:“難道這朵花真的喝了……人血?”
王大牛一聽立馬跳了起來,驚道:“你說什麽?這花難道喝血?怎麽可能?”
戚嵐皺了皺眉頭道:“喝了人血也有可能。 不過這是最快的方式,是不是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知道。說不定喝蛇血也可能。”
雖然戚嵐這樣說,王小破仍然覺得林浩澤讓這株花變成這樣乃是喝了人血的緣故。要是喝的是人血,那這兩條蛇怎麽可能還盤伏在鬼草的身上呢。
戚嵐把王小破拉在旁邊悄聲道:“你那‘碧水刃’呢?借給我用用。”王小破明白戚嵐的意思。來之前戚嵐就說要毀掉靈蛇和鬼草,免得林浩澤變成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但是王小破還是搖了搖頭。戚嵐道:“你不願意借給我?”王小破道:“我幫你。”說著拿出“碧水刃”就要上去斬蛇。
王大牛突然攔住他道:“你真要……”他話到嘴邊卻忽然想起這兩條蛇好像能夠聽懂人說話,便硬生生地將“殺蛇”兩個字咽回到了肚裡。
王大牛道:“那樣不太可惜了。這東西老值錢了。
王小破道:“大哥,你喜歡錢,當初柳一鳴先生給你錢,你為什麽不要?”王大牛聽後嘿嘿一樂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柳一鳴的錢哪裡是隨便給人的。何況他讓咱們找什麽‘藏天圖’。你說這多可笑。柳一鳴的錢後面還不知道隱藏著多少事呢。你大哥我還是相信靠自己的雙手‘勤勞致富’才是硬道理。”
但不管王大牛怎麽說,戚嵐和王小破都非要出掉這兩條蛇不可。
就在這時更詭異的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