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教授見破心詢問,道:“我是做道學研究的,有時被人請去做顧問。尤其是拍攝一些影視劇的時候往往請我去。前年,我去給一個叫做《張天師》的電影做顧問,有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一個電影演員,名字叫做林浩澤。我覺得他是木質厚的人,眼淚應該是特殊的。”
“林浩澤?”旁邊的吳妍婷聽到這個名字立馬跳了起來。
看著她這興奮的樣子,破心問道:“怎麽了?這個人,你認識?”
吳妍婷靦腆地笑笑,也為剛才的失態感到不好意思。她問破心道:“這個人,你沒聽說嗎?”
“沒有啊。我剛聽老師說。”
“對了,你是剛從深山中走出來的小道士,可能真沒聽說過。林浩澤是剛被捧起來的最耀眼的明星。聽說現在炙手可熱得很,是將來的天王級的人物……還是一個大帥哥啊。”說到帥哥時,吳妍婷神采飛揚,整個臉上都亮了。
“這個人長什麽樣子?我們能不能見見他?”破心道。
“把大街上他的海拔揭下來能把你壓死。還不好認?不過想見他,估計就難了。這些明星們出門都有好幾個保鏢護著,哪裡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接近的。”吳妍婷道。
“那怎樣才能弄到他的眼淚呢?”破心道。
吳妍婷歪著頭看了看破心,然後又看了看旁邊的錢教授,道:“老師,你倆是不是走火入魔了。難道是陷入神話故事中出不來了。我不大相信你們說的話。錢教授,你說這林浩澤的眼淚真的不是透明的,是有顏色的。”
錢教授很肯定的道:“沒錯,我敢肯定地說他的體質絕對不是普通人的體質。”
……
從錢教授家裡出來,走在大街上,吳妍婷指著一個巨大廣告牌上的海報道:“那,你找的人就在那上面。”破心見廣告牌上的那人舉著一個手機樣的東西,樣子像是在邊走邊打電話。
這人骨骼修長,豐神秀麗,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破心低下頭想著自己的事情,吳妍婷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不是真想取這個人的眼淚吧?”
破心道:“這是師父給我的任務。我必須想辦法完成。”
吳妍婷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倒是可以想個辦法幫幫你。不過……”
聽到這句話,破心的眼睛亮了。他道:“你能幫到我嗎?你說要我怎麽做?只要我能夠做到的。”
吳妍婷突然顯出很害羞的樣子,道:“我們學校明天晚上有個舞會,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舞會?”破心下山後的時日也不短了,這“舞會”也聽說過,不過跳舞他可不會,就算是別人跳舞,他也沒見過。
“可是,我不會跳舞啊!就算別人跳舞我也沒見過。”他道。
“沒關系的,到時候我教你。但是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吳妍婷道。
“什麽要求?你說。”
“你能不能……能不能假裝一下……假裝一下我的……我的男朋友?”吳妍婷的話音越說越小,到最後聲若蚊鳴。幸虧破心練功夫,聽力好得很,不然最後那幾個字還真是聽不見。
破心一蹦老高,滿臉通紅,雙手連擺道:“這不行……我是一個小道士,怎麽能做你的男朋友。這……真的不行。”
吳妍婷看見破心這巨大的反應,不僅笑了。本來她還挺靦腆害羞的,這一下倒是鎮定了下來,道:“是假裝的,你沒聽清楚嗎?再說,你不是還俗了嗎,還改名叫做王小破。你是真還俗呢,還是假的?”
破心雖然裝束改了,但還是有一顆道士般拘謹的心。這是十幾年養成的習慣,那能說改就改。
破心遲疑著道:“這怎麽行……”
吳妍婷把小嘴一噘道:“你想不想取到林浩澤的眼淚了。你如果能夠幫我,我一定能幫你收集到你想要的眼淚。要是你不幫我……哼哼……你的事我也不管了。”
她見破心還在猶豫著,拽住破心的胳膊央求道:“好破心,好小破,你就幫我這個忙吧。不就是假裝的嗎?又不是真的。再說,你知道我從沒有男朋友,同學們一直都笑話我……”
美女的力量是無窮大的,何況還是這麽可人清純的校花。破心畢竟是年輕人,有著一個灼熱的心,又怎能抵擋得了美人的央求。
最後他只能道:“好吧。你打算怎麽做?”
吳妍婷有個同學在電影學院,和影視圈的人打交道不少。估計能幫上點忙。雖然她也不能夠肯定對方有辦法讓自己和破心接觸到林浩澤。但起碼總比一點轍也沒有的破心強。
吳妍婷神秘地笑笑道:“你幫我完成任務,我後天自會告訴你怎麽做。”說著挽起破心的胳膊道:“走,我請你吃冰激凌。”
現在是三月天氣,並不算熱,但大街上已經有賣冰激凌的了。吳妍婷給兩人買了兩個大大的冰激凌。兩個人大口大口的吃著,吃得不亦樂乎。和吳妍婷在一起,破心從道觀裡帶出來的那種老實、持重開始慢慢淡去。青年人的那種青春、活潑、俏皮的勁頭回到了他的身上。他高興極了。
吳妍婷笑道:“改天,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破心道:“好。”
“我們抽空去釣魚好不好?”
破心道:“好“
“那我們抽時間去踏青好不好?”
“好。”
“下午,我們去聽江老師的課好不好?”
“好”
破心說完“好”字,突然聽清了吳妍婷剛才所說的話,他道:“什麽?下午有江老師的課?”
“對啊。你不是一直都想去聽江宛瑜老師的課嗎。下午,正好有兩節她的課。我帶你去聽怎麽樣?”
破心想起了昨晚上那卡車撞過來的場景,至今還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江宛瑜老師現在怎麽樣了。下午去聽聽她的課,順便去看看她也好。
破心道:“好,我們去聽課。”
吳妍婷抬手看看表,發現已不早了。道:“我們現在就走吧。走到的學校的時候正好來的及,不至於遲到。”、
破心同意。說罷。兩人向學校走去。
剛走到國立大學的門口,卻見一個人正急匆匆地走來。吳妍婷定睛一瞧,迎面走過來的這人卻正是即將去上課的江宛瑜。
此時,破心也看清楚了江宛瑜,正想打招呼。江宛瑜已拉住了他,臉上的神情顯得非常焦急,她對破心道:“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跟我走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說著拉著破心就走。
旁邊的吳妍婷一看,有些吃驚,不知道江宛瑜老師遇到了什麽事,這麽心急火燎的,她道:“江老師,你不上課了?我和王小破正想去聽你的課呢。”
江宛瑜回頭道:“妍婷,你跟同學們說一聲。今天的課暫時不能上了。”說著把破心拉上了自己的車,一踩油門急匆匆地開走了,只剩下了一個呆呆站在那裡的吳妍婷。
破心坐在江宛瑜的車上,看著她那慌忙開車的樣子,心道:“江老師又遇到了什麽事?難道又遇到了什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