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學樓的門,江宛瑜為了甩掉破心竟然跑了起來。不管破心在後面怎麽喊,她都不聽。沒有辦法,破心隻能在後面急追。在這國立大學的校園內,只見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小道士拚命地在追著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大學女老師。這立時就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引起了周圍人紛紛側目。更有人嬉笑調侃,說今年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很多,但以道士追美女這件事為最。
破心畢竟練過武功,即使江宛瑜跑得再快又怎能跑得過年輕力壯而又會武功的小道士。百十米後,破心已經擋在了江宛瑜的面前。
江宛瑜怒道:“你這瘋瘋癲癲的小道士想幹嘛?”破心正想說自己想隻是想問問她怎樣才能收集到“五色眼淚”。但這時他已經被別人圍上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問你這不著調的小道士為何要在這校園裡狂追這位老師。
破心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更有些慌亂。但是又不能把原因給大家說明白。有人就問江宛瑜:“他為何要攔著你?”江宛瑜隨口答道:“這小道士圖謀不軌,意圖非禮。”這“非禮”二字一入大家耳朵立時群情激動起來。當即有幾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想上去動手。而江宛瑜卻趁著這混亂的時候偷偷溜走了。
破心雖然滿身功夫,但也不能和這些不相乾的人動手。等他扒拉開人群的時候,江宛瑜早已沒有了蹤影。眾人見女主角都已經走了,也就沒有人再追查小道士的過錯,慢慢都散了。
破心一陣失望,但好在他知道了江宛瑜工作的地方,以後總有機會找到她。他想如果下次叫上王大牛說不定更穩妥一些。
他漫無目的地在校園中溜達,想著下一次怎樣才能將自己的要求告訴江宛瑜。走到校園西北角的拐角處時,突聞一聲尖叫。好像是個女人的叫喊聲。破心循聲奔過去一看,見兩個男的正圍著一個女學生動手動腳。這個地方因為有一片樹林的擋隔,較為隱蔽。所以這兩個人才敢如此亂來。
破心仔細一瞧,見被他們圍著的這個女學生卻是剛才給他指路的女生。這個女生長得確實非常得漂亮,謙和的面容中透出一絲清新淡雅。但這時卻被兩個小子嚇得有些花容失色了。
隻聽那個子稍高並且嘴角有些歪斜的男子淫笑道:“妹子,我‘剛哥’就是想讓你陪她出去喝杯酒,怎麽這麽扭扭捏捏的。你可知道要想陪我哥喝酒的人多著呢!‘剛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說著在那姑娘的胳膊上摸了一把,嚇得那姑娘一陣後退。
姑娘怒道:“這裡是學校,你們敢亂來?我打110了。”說著就要掏出手機撥打電話。但是還撥出去,手機已被那叫做剛哥的奪過去了。
這剛哥長了一臉的橫肉,頭頂上沒有頭髮,都快禿了。讓人一見既感到惡心又有些害怕。他緊緊盯著這姑娘高聳的胸脯,用調笑的口吻道:“就是讓你陪哥喝杯酒,你有什麽好怕的。喝完酒,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可以去。好多好玩的事情可以做。剛哥幫幫你,肯定讓你爽得不得了。”說罷,哈哈大笑,眼神中滿是一種被點燃的無處發泄的浴火。
這姑娘更加害怕了,想大聲得呼救。但卻被這剛哥一下子捂住了嘴巴。這小子一邊在這姑娘的身上亂摸,一邊喘著粗氣道:“的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嗎?在這地界,誰敢管老子的閑事,他真是活得有些不耐煩了。別說是學校裡的幾個臭保安,就算是警察來了,老子也照樣把他們給剁了。”
這姑娘眼裡滿是驚恐,既不相信這兩個社會混混在大白天的竟敢如此胡來,也為自己貿然來到這隱蔽的校園拐角處而後悔。她本來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讀書,哪裡會想到在這校園裡還是大白天能遇到這種事。
旁邊的那個子稍高的男子看出便宜,也想一塊上來在這女孩子身上揩點油。他剛一行動卻突然間往前跌出摔個了“狗吃屎”,雖然摔得並不重,但是卻非常狼狽。接著他就看到他的剛哥也是以同樣的姿勢摔了個“狗吃屎”。那樣子顯然比他還要狼狽。
這兩個家夥從地上爬起來,正滿腔怒火,不知道誰他媽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但當他們看清楚面前的人時反而被氣樂了。只見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小道士擋在剛才那位姑娘的面前。
剛哥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瞅著面前的這小道士,心道:“這難道電影學院的學生?剛演完電影,還沒來得及卸妝?”他沒好氣地道“你他娘的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怎麽這身打扮?”
破心根本不想跟這兩個家夥廢話,拉著這位姑娘就走。但這兩個混混哪能輕易讓他們走,但當破心把他們以同樣的方式再次摔倒在地上時,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個小道士可不是一個演戲的,說不定真是一個會功夫的真道士呢。
這兩人都是“斧子幫”的小頭目。那被稱作剛哥的名叫裘剛,而另一個叫做史磊,在這一帶都是耍橫慣了的。今天喝了點酒,就想到這大學校園之中找個女學生耍耍,哪會想到會被人打一頓。何況向來都是他們打別人,還沒有見過有人敢動他們的。
史磊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惡狠狠地道:“的知道老子是幹嘛的嗎就來多管閑事。”破心正色道:“我只看到你們在欺負一個女學生,識相的趕快走開。”他平常就多聽師父教誨,讓他能急人之困。當別人遇到困難時,能夠伸出援助之手。今天遇到這種事情焉能不管。
史磊趁破心說話之際,已經一板磚向頭上拍了過去。但是,還沒等他打到小道士的頭上。他又以剛才同樣的方式摔了個“狗吃屎”。手中的磚頭也掉在不知道什麽地方了。
這下旁邊的裘剛可真蒙了。他知道這道士非同一般,憑自己兩人恐怕拾掇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