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顏色看起來一片翠綠,外面爬滿了爬山虎之類的藤蘿植物。房屋依山而建,從遠處看去猶如嵌在山中的一塊塊玉石。遠看時,房屋不大,但走進一看卻也不小。
通向木屋的山路上有台階,王小破仔細觀察後發現這些台階設計的非常精巧,光滑而平整,上面還雕著精美的花紋。
林王二人拾級而上,走到門前敲門。門應手而開,竟然沒有上鎖。林浩澤高聲問道:“請問澹台先生在家嗎?”但他連問了兩聲,裡面都沒有任何人回答。
王小破見這房間布置地雅潔而乾淨。沒有過多的家具,只是一些簡單的竹椅、竹床之類。這座房屋地處半山腰,山中雲霧繚繞。從這敞開的窗戶中飄進一層淡而輕柔、薄如輕紗的霧氣,圍繞在兩個人的周圍,如夢如幻,使人仿佛身在仙境。
王小破走向窗台想看看窗外的奇景,但剛走到窗邊時,一件奇異的景象卻映入眼簾。那是幾盆不同顏色的花。王小破數了數共有七盆,每一盆的顏色都不相同:紅的火紅,藍的蔚藍,綠的碧綠,黃的鵝黃……
“紅橙黃綠青藍紫!”王小破心道:“這不是‘七色花‘嗎?”只不過這是七盆花而不是那種一個花朵上有七種不同顏色的‘七色花’。
他又仔細地觀察了半天,發現這七盆不同顏色的花雖然花朵的顏色大小不一,但是卻都純淨得很,沒有一點雜質。這更讓我小破驚奇,但他對花沒有任何研究,每一盆花都叫不出名字。“看來應該找對地方了。”王小破心道。
“你們是誰?”一聲清脆的喝聲打破了此處的寧靜。王小破回頭一看,見一個姑娘提著個花籃站在門口。但等他看清這個姑娘的面容後,王小破心中一驚。那女孩也“啊”的一聲驚呼,顯然她也沒想到王小破會出現在這裡。而這個女孩竟然是王小破前段時間見過的並且送了他一朵‘七色花’的徐雲珊。
徐雲珊看起來仍是那樣弱不禁風的樣子。王小破正想問:“你怎麽在這裡?”但突見徐雲珊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他到口邊的話又憋了回去。只聽徐雲珊問道:“你們是誰?在我師父的房間裡做什麽?”
王小破心中一動:“這姑娘這麽說,顯然是不想跟自己相認了。是出於什麽原因?難道是因為林浩澤在旁邊?她在片場拍過戲,林浩澤這種大明星她應該是認識的。就是不知道林浩澤認不認識她。”
林浩澤確實不認識一個普通的龍套演員。他問道:“小姑娘,你師父澹台先生在家嗎?”我們有要事找她。”
“師父她出門采藥去了。三天之後才能回來,你們要找她三天之後再來吧。”徐雲珊嘴裡說著,順手將手中的花籃放在旁邊的窗台上。
王小破聽後心中大急,一句話差點衝口而出,“找到你也樣,只要你能給我一朵‘七色花’就行。但當他看到林浩澤那緊皺的眉頭時,到口邊的話又忍住了。”
“你們還是先回吧!”徐雲珊道,“再說,我師父她也不喜見外人。如果你們有什麽困難請另想辦法。”她這句話顯然是說,她師父不喜歡和外人打交道,你們見到她之後也可能事與願違。
王小破看了一眼林浩澤,意思是下一步該怎麽辦,是不是先離開,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雖然林浩澤極不情願,但是主人不在,在這兒乾等也沒什麽用。他自己心中盤算著日子,心道:“按說這裡的主人這個時候應該在啊!”
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屋外卻想起了咚咚的敲門聲,聲音很大,大到快將那精致的木門給拍爛了。還沒等徐雲珊去開門,門“砰”的一聲已被外邊的人給撞開了。
一個肉球般的人一下子擠在了門口,把整個門都擋的嚴嚴實實的。這個人脖頸上頂著個圓圓的腦袋。腦袋上說是有五官,但是這眼睛、鼻子、額頭卻都好似被人大力捏合在一塊一樣,若不細分,根本看不清楚哪是哪。只是那嘴巴稍大一些,大到咧開嘴一笑的時候,好似都裂到後腦杓了。
徐雲珊見到這個人時一下子怔住了。這人見到她時卻哈哈大笑道:“雲兒,你果真在這裡?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這裡。”說著上去將徐雲珊一把抱了起來。
徐雲珊卻不像這人那麽高興,很不情願地喊了一聲“爹“。
這人竟然是徐雲珊的父親。這一下倒是讓旁邊的王小破和林浩澤大跌眼鏡。誰也沒想到長得這麽醜陋的人竟然是這美麗姑娘的爹。
徐雲珊她爹徐見仁硬擠進門來後,徐雲珊發現他身後還跟著幾人,其中有一個還躺在擔架上,雙目緊閉,臉如金紙,好似病很重的樣子。她看到後不僅眉頭一皺,知道她爹此次來並非是來尋她,而是找她師父救人來了。
還沒等她說話,徐見仁忙不迭地問道:“你姨媽上哪裡去了?我有個病人想讓她給看看。”
徐雲珊道:“師父她上山采藥去了。過幾天才能回來呢。我看你還是別等她了。”
徐見仁聽後一臉不悅地道:“我知道你姨媽不給外人看病。但咱們畢竟是親戚。我帶來的人她能不給看嗎?你也別給她遮擋了,快去找她來。”接著他又嘟囔了一句,“你姨媽的脾氣越來越怪了。還讓你叫她師父,難道師父比姨媽還親,莫名其妙。”
王小破從這二人的對答中明白原來這裡的主人——徐雲珊的師父就原來是她的姨媽。
徐見仁身後一個長著兩撇小黑胡的中年人走過來對徐見仁道::“你說過肯定能找到人救我兄弟性命的。若是找不到……嘿嘿……你想想後果。”他說話時,三角眼中露出凶光,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徐見仁滿臉堆歡地點頭哈腰地道:“錢大哥放心,我答應您的事一定做到,一定做到。”